我們會失去很多東西,,雖然有時候失去也可以看成是獲取,包括人性,、良知,、原則,、尊嚴,或多或少是說不清楚的,。但是當你在不知不覺間消失了有一些什么東西,,而你本可以留下卻沒有任何的行動,到最后發(fā)現的時候會是一種什么樣的情況,?
我們不會去想,,因為不可避免的事情當然不能想得到。當然,,也從來不敢去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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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得知了這一切都是開始于一個什么樣的過失,有出現了一個什么樣的全套之后,,我對秦白,、方老師和水家的事情就已經不是很熱衷了。
馬未都說:“歷史沒有真相,,只殘存一個道理,。”
當年發(fā)生的事情,對我已經沒有足夠的吸引力了,,我只知道現在正在發(fā)生著什么,,而將來如果不出變化,又會發(fā)生什么,,是一個宿怨延續(xù)和繼承,,又或者剛開始就已經是一種什么樣的可憐,總之是一群可憐的人,。
我比較感興趣的是,,當我感覺這一切都開始索然無味之后,那種與我自身的聯系依然都沒有斷絕,,這件事和我到底有什么樣的關系,,我到底又會參與到這件事的結束之中或者沒有,我期待著,,期待著,,期待著看一場大戲,或者別人看我的戲,。
從檔案館回來那天晚上,,我睡得很好,之后的日子,,早上照常去找煙蘿散步,,從那條小路的這頭,走到那頭,,再從那頭走到這頭,,等到快要正午了,太陽很毒,,我們坐在一起休息的時候,,煙蘿問我:“今天是幾號了?”
我說“二十九號,?!?p> 煙蘿跟我說,家里突然出了什么事,,她因為沒有考試了,,要回家一趟。
我想了想,,離暑假已經沒有幾天可以蹭的了,,而且去水之都的日子和車票都已經訂好,所以我說:“有事就回去吧,,要幫忙的話打電話給我,?!?p> 煙蘿笑著點頭,于是我們兩個分開分別回了宿舍,,左正就過來找我,,跟我說,方老師的婚禮給我們發(fā)了請?zhí)?p> “然后呢,?”
其實我是很想去看的,,接過結果請?zhí)麃硪豢矗l(fā)現跟我們去水之都的日子并不沖突,,所以我跟左正說:“去一趟吧,反正我們沒工作也不用隨份子,,有酒席不吃白不吃啊,。”
左正大笑,,正是這個意思,,馬上就回了方老師,說我們要去,,順便我跟他說了一下煙蘿回家的事情,,所以到時候就只有我和左正、琪悅三個人了,,加上兩個畢了業(yè)的學長,,正好湊夠一小桌。
方老師結婚定的酒店,,叫“天水方”,。
天水方是預城很出名的一個酒店,舉辦婚禮的菜式和裝潢也都很精細,,雖然貴了點,,但是結婚都已經花了那么多錢了,誰還在乎這一點不是,,所以前差著好幾個月,,好不容易才訂到這里的大廳,還是脫了秦白公司的關系,,方老師覺得臉上很是有光,。
酒席請了很多人,從方老師當年的授業(yè)恩師到現在的同事,,從親戚朋友到學生弟子,,還有一些像我們這樣有些關系、幫過忙或者結過仇的人,,統(tǒng)統(tǒng)請了去,,婚禮之前我們見過方老師一面,,滿面紅光很是得意的樣子。
我們問起來婚禮的準備,,他就給我們說,,什么餐點酒水,請?zhí)怯洸?,大廳的布置,,婚禮的流程,人員的安排之類的,,忙得都睡不了覺,,但是整個人還是精神的。
我頗有些興味地聽著他說,,看著他興高采烈的表情,,想象著到時候如果真的出了什么樣的事情,會是什么樣的后果,。
方老師見我看著他那么耐人尋味,,也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滿是期待和歡喜,,但是我總覺得他這種期待和歡喜,,太過了一些,畢竟都四十多歲了,,結婚當然是高興的事情,,但是也不至于這樣全部精神的轉變。
目送他離開,,左正見我一直盯著他的背影不懂,,也覺得好像有點不對勁兒,推了推我的胳膊:“你覺得......”
我點點頭:“不對頭,?!?p> 我們兩個轉身往回走,突然我就想到,,問左正:“你說,,姓方的是不是什么都知道?”
“???”左正蒙了:“知道什么?”
我這才想起來,,后來的事情我都沒有跟左正說起過,,但是這些事情不知道為什么莫名地我就想隱藏起來,難道是因為感覺到跟自己有牽連的緣故,?我是不知道的,,只是搖搖頭跟左正說:“沒什么,。”
左正知道我的脾氣,,也就沒有繼續(xù)追問,,只是走在我旁邊。
等到了宿舍的時候,,我終于有點明白了什么,,覺得事情開始變得更加無趣起來,簡直就是無趣至極,,因此開始煩躁了,,回宿舍開了幾聽啤酒灌下去,喉嚨里梗住的感覺還是沒有下去,。
突然就很想找煙蘿說一說,,才想起煙蘿已經回家了,就算在網上說清楚,,我的心里還是不會很舒服,于是放棄,,上了床躺著,,默念著一些蘇半仙教給我的清心的真言。
結婚當天,,方老師穿著白色的西裝,,本來顯得很老態(tài)的人穿上西裝之后反而顯得年輕了很多,加上整個人都是精神的,,所以就更不像當初那個老邁猥瑣的方老師,,讓我們覺得很新鮮。
方老師站在大廳里應酬著,,還有幾個親戚和兩個學長幫忙,,我是背著手走進去的,因為最近因為心情不好晚上睡不著,,熬夜熬得腰很疼,,不背著手都走不動的那種。
大廳里邊已經坐了不少人,,稀稀拉拉地分散在各個角落,,有兩個桌子的人估計是一起來的親戚,都已經坐滿了,,老頭老太牙都沒有,,我們被安排在角落的一個小桌上面。
我對這個位置還算滿意,,角落里是我一直呆到現在的地方,,算是給我找了個好地方,。
坐下來,左正饒有興趣地看著整個大廳,,指指點點問我這個問我那個,,我說:“我又不是萬能的,我沒來過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啊,?!?p> 左正心里就一直是那種,萬能的青檐,,這種概念很堅定,,聽我說不知道,就當我是被他問煩了,,倒是旁邊同樣在角落里站著準備應付突發(fā)狀況的服務生很是親和,,給左正解釋他的問題。
什么這個東西是用什么做得,,這些是從哪買的,,定一個多少錢;什么這座酒店有什么歷史,,管事的人多厲害,;什么一會兒新郎新娘要從哪里出來,到時候有什么樣的流程,。
服務生跟他說,,到時候新郎新娘會從那邊的一個通道里邊出來。
我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就看見一個描金繡紅的小門樓的裝飾,,們樓里是個黢黑的通道,看不見另一頭通向哪里,。
服務生就好像例行公事一樣跟我們講了一下這間酒店的歷史和傳統(tǒng),,還有一些常用的小手段之類的,最后跟我們說,,這條通行路很是有些來頭,,據說是開過光的。
左正聽了大笑:“一條路還能開光,?”
我倒是沒覺得有什么驚奇,,開光只是一個籠統(tǒng)的叫法,而且是佛家的叫法,,普通人不懂是很正常的,,如果說算是開光之類的操作,山里山的消失也算是這一類,,區(qū)區(qū)一條路算什么,。
所以我接著他的話頭問:“這條路有什么講究嗎,?”
服務生說,這條路剛開始的時候,,人們并沒有太托在意,,只是因為結婚的人到大廳必須通過這里才能進的來,所以來這里辦過婚禮的人就大多都知道,,結果后來發(fā)生了一些很奇怪的事情,。
因為經營有方,規(guī)模很大,,裝修精致,,安排得當,天水方的婚禮承接是預城數一數二的,,剛開始的時候相當火爆,,經營了四五年之后,突然就有一段時間,,沒有人來這里舉辦婚禮了,。
工作人員都很奇怪,開會的時候部門報給了總裁,,總裁報給了董事,,結果董事長說不用在意,既然董事都不擔心那些錢,,工資也照常發(fā),就沒人去管了,,但是再接著,,就有了一些很奇怪的傳聞。
有人傳說,,在這家酒店結過婚的人兩年之內都離婚了,。聽了這個的人開始也是不信的,結果有不信的人來這里結婚,,不出兩年,,真的離了。
人們開始害怕起來,,但是還有人跳出來維護說,,當初他們也是在這里結婚的,現在恩愛地很,,而且還生了孩子,,一切過得都很順利,人們游移不定,,不知真假,,就很少有人敢來這里試水,。
終于有一個當地的有錢人要結婚了,來找這里的負責人,,說我要在這里結婚,,如果你們辦得好,我就給你們四倍的錢,,而且還為你們的連鎖店投資,,但是你們要給我解釋清楚那些傳聞到底是怎么回事。
結果董事長站出來,,跟富豪聊了很久,,富豪灰溜溜地跑掉了。
這件事沒有故意隱藏,,于是慢慢地全城的人幾乎也都知道了,,就有人很好奇,是不是真的這么邪門,,終于有一個人,,據說是入過幾天玄門的人,來這里看了一看,,大笑著說我就在這里結婚了,。
酒店當然是來者不拒,婚宴舉辦的妥妥當當,,新郎新娘和賓客都很開心的樣子,,然后過了兩年,這個結婚的人生活幸福美滿,,并沒有感情破裂的趨勢,,于是暗中觀察的人都很好奇。
終于有人忍不住了,,過來問他:“這個酒店,,到底是個怎么一回事?”
這人才告訴他們,,關鍵不是在這座酒店,,而是那條通向大廳的路,那條路是開過光的,,如果結婚的兩個人之中,,真的有一個人對對方不是真的愛著,那么這種不純的意識就會在他們的感情中種下種子,,兩年之內將感情吞噬一凈,。
于是天水方漸漸成了檢驗感情真假的地方,很多自詡深愛對方的年輕人來這里結婚,就是為了檢驗自己的感情是不是真的堅定如斯,,而這條通行路,,也在這個行業(yè)內變成了出名的東西,很多人來探聽,,到底是何方高人弄了這樣一條路來,,也像仿造一個。
但是天水方的董事長也不是誰都能見到的,,于是這件事情偃旗息鼓,,只剩下一個生意興隆的酒店。
左正聽個意思,,我也聽著挺有意思,,看了看那個門樓,突然覺得......
要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