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中一緊,不過這次倒沒有準(zhǔn)備亂動,,反而一巴掌拍在大頭文肩上,,阻止了他的沖動,,我相信這個爛賭民不會出賣我們,。
因為從爛賭民偷我錢包,,分別時候的眼神中,,有愧疚和無奈,,我相信這不是個窮兇極惡的人,再說此時此地,,我們倆個警方便衣出現(xiàn)在這里,,正常人都會以為這是個收網(wǎng)行動了,都會誤以為這里的人已經(jīng)被警方包圍了,,誰會相信這是兩個莽撞的小子誤打誤撞沖進來的,。
果然刀疤臉一站起來,大頭文就跟著說道:“他們倆身上都有案子,,是上了通緝令的人?!?p> “靠,,”“傻仔民,”屋子里的人爆出一片笑罵,,他們應(yīng)該是巴不得我跟大頭文越兇殘越好,。
這下刀疤臉看我們的眼神更順了,大聲說道:“兩位老弟,,我不管你們跟這個爛賭民什么關(guān)系,,今后跟著我干,保證你們混出名堂,,有錢有女人,,”直接就挖了爛賭名的墻角,。
雖然還是搞不懂狀況,不過危機暫時解除了,,接下來就是見機行事了,。
刀疤臉對爛賭民說道:“滾去休息室睡覺去,以為你騙我,,沒想到你還真有人,,便宜你了,這兩人我看上了,,你自己滾去休息室睡覺去,,不許亂跑?!?p> 大頭文接過刀疤臉的幾張大鈔,,一瘸一拐地往外走去,看來是過河拆橋,,不需要他了,,臨走時深深的看了我跟大頭文一眼。
后來我才知道,,爛賭民經(jīng)常在這一帶混跡,,晚上以為小院沒人,就到小院睡覺,,誰知被返回院子的刀疤臉撞到,,刀疤臉讓人準(zhǔn)備狠狠揍他一頓,爛賭民就謊稱自己認識兩個殺手,,可以召呼過來幫刀疤臉做事,,半信半疑的刀疤臉同意爛賭民叫人,爛賭民哪里認識什么殺手呀,?他只是想怕挨揍,,拖時間而已,在半夜準(zhǔn)備偷偷溜走時,,又被刀疤臉的人碰到給抓回來,,剛好我和大頭文誤打誤撞沖進院中,被刀疤臉陰差陽錯的認成了爛賭民找的殺手,。
刀疤臉,,大家都叫他海爺,三十多歲的樣子,,聽了爛賭明的介紹,,算是徹底對我倆放心了,單獨給我和大頭文叫到一間屋子,一人給了一千塊錢,,許諾事成之后就是一家人,,怎么樣怎么樣,一堆空頭支票,。
我心里也是重重的鄙視了這個海爺,,一千塊錢就想收買兩個殺手?是你傻,,還是我傻,?
不過我倆志不在此,當(dāng)然裝出一副行走江湖義氣為本的樣子,,我驚訝的發(fā)現(xiàn),,大頭文這貨有點演技呀!這一會兒功會我橫看豎看,,完全就是一副忘命徒樣子,,我第一次覺得,這小子有兩下子,。
這幫人要干什么,,刀疤臉也沒說,一直熬到天亮,,吩咐人買了早餐,,吃完了就叫混混們隨便休息一下,不準(zhǔn)出去,,不準(zhǔn)打手機,。
我跟大頭文也耐住性子,靠在墻邊瞇瞪一會兒,,刀疤臉應(yīng)該是在等什么電話或者信息,?不時的就抓起手機看一看。
不知不覺我居然睡著了,,被人叫醒時已經(jīng)中午了,,又是叫人買的外賣,吃喝拉撒都在院子里,,正吃飯呢,,刀疤臉的手機響了,他接了電話,,嗯嗯了幾句,掛掉電話,,回頭對大家說道:
“做事了,,身上有紋身的,都穿長袖,,別TM的讓人一看就是黑社會一樣,?!?p> 我跟大頭文都精神抖擻的,跟著他們上了兩輛面包車,,會是什么大事呢,?我心里有點激動還有點小期待。
想想吧,!在刀疤臉?biāo)麄兘偾糗囉只蛘呤菗尳鸬甑臅r候,,我一個虎撲,控制住刀疤臉,,大喊一聲:“對不起,,我是臥底,”不對,,我干嘛要說對不起,,詞不對,我得趕緊想想,,用什么帥氣的臺詞展現(xiàn)我的鐵血風(fēng)采,。
正當(dāng)我胡思亂想,都要笑出聲的時候,,面包車停了,,這個不是道山市的中心公園嗎?緊接著刀疤臉開始發(fā)牌子了,,沒錯,,不是發(fā)刀發(fā)槍,而是給混混發(fā)了一些制作粗糙的牌子和橫幅,,都是一些什么拒絕強拆啦,!老百姓血汗錢不見了呀!
什么鬼,?我郁悶壞了,,我想起來了,這個中心公園有個挺大的餐廳,,好像合同到期了,,政府決定不再用做商業(yè)用途了,酒樓老板拒絕了賠償方案,,獅子大開口,,兩方扯了好長時間了,今天是派出所和城管,,市政多部門聯(lián)合執(zhí)法,,強制拆除這個違章建筑。
看來這個刀疤臉是接受別人委托,帶領(lǐng)混混們裝酒樓員工,,起哄撒潑,,阻止拆遷的。
我心里徹底無語了,,看看大頭文,,他也是一臉糾結(jié),舉著個黑心zf的牌子,,跟在我后面,。
等我們趕到公園南門那座違章酒店時,已經(jīng)有大批的警力在那里集結(jié)了,,作為本轄區(qū)的派出所,,這種事永平所肯定是參加的,所長指導(dǎo)員都來了,,我一眼就看到全副武裝的袁士德了,,就在警戒線第一排,已經(jīng)有很多酒店員工在阻擋執(zhí)法,,看來刀疤臉這幫人是后續(xù)支援的,。
當(dāng)袁士德看到我跟大頭文舉著牌子,喊著口號走到他面前,,下巴都差點掉到地上了,,我也不知道我們要怎么收場了,只好把臉躲在牌子后面,,繼續(xù)高喊:
“反對強拆,,反對強拆?!?p> 本來聯(lián)合執(zhí)法是準(zhǔn)備強行執(zhí)行了,,我跟大頭文的出現(xiàn)又讓事情起了變化。
袁士德肯定誤會我們在跟什么案子,,一番思量,,轉(zhuǎn)身去跟領(lǐng)導(dǎo)匯報了,大意是這個違章餐廳可能另有內(nèi)幕,,我們有兩個便衣潛伏進去了,,建議暫緩強拆,最后領(lǐng)導(dǎo)拍板了,,我們要相信基層同志的工作能力,,雖然組織多部門聯(lián)合執(zhí)法不容易,但是基層同志付出的心血,,我們更要認真對待,。
就這樣,,上百警察治安嘩啦啦的撤走了,強力機構(gòu)都撤了,,那什么城管,市政更是如潮水般退去,。
刀疤臉一伙莫名其妙的取得了勝利,,一個大腹便便的老板模樣的出來了,喊過刀疤臉一陣寒暄,,刀疤臉恥高氣揚的帶著我們又回到了車上,,回到了那個院子中。
“海爺,,你怎么什么活都接,?”我忍不住問了一句。
“餐廳老板是我朋友,,給他撐撐場子,,都別出去,”刀疤臉大概也困了,,自己去了一間屋子睡覺了,。
一眾混混或打牌,或睡覺,,我拒絕了他們邀請我斗地主,,自己往廁所溜去,我覺得還是得給所里匯報一下,,畢竟這里有槍,,就是現(xiàn)在抓人也是可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