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我搞不清楚自己對小秦將軍是哪種感情,,但是若是嫁你為妻與你共度余生的話我并不想拒絕,。”夏青岑誠實的說出心里話,,“但是若是因為我壞了另一個姑娘的姻緣我是不肯的,。”
雖然沒有聽到想要的答案,,但是秦明江還是喜出望外的看著夏青岑,,“既如此我便隨母親走一趟,去鄒家說清楚回絕這段婚事,?!?p> 夏青岑點點頭,復(fù)又搖搖頭,,“要怎么做都是你的選擇,,你若認(rèn)為與鄒家姑娘實在無緣,,拒了這門親事的話我自然是可以嫁給你,,但是若你覺得不能辜負(fù)鄒家姑娘,那你只需與我明說,,不用過分拘泥,。”
秦明江溫和的笑了笑,,輕聲說道:“放心,,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p> 第二日左氏便帶著秦明江匆匆離去,,他們才離開兩天北境便迎來了皇帝的圣旨,責(zé)令卓然整飭軍務(wù),,待一切事物料理完后帶領(lǐng)豐城軍回京領(lǐng)賞,,并領(lǐng)夏青岑回京述職。
夏青岑自從知道自己不日回京的消息后,,很是慌張,,擔(dān)心是自己身份已經(jīng)被秦釗看穿,才會有此一遭,。更何況秦明江還沒回來,,他們的事情總要有個定論,于是提議等待秦明江回來交接好前鋒軍庶務(wù)再行離開,。
第五天左氏他們終于回來了,,夏青岑聽說秦明江回來了,,很是急切的想要找他問清楚。于是帶上早已準(zhǔn)備好的前鋒軍庶務(wù)和名冊去了秦府,,待她進(jìn)入正廳時,,便瞧見了左氏眉飛色舞的與秦峰談?wù)撝裁矗孛鹘椭^不知在想些什么,。夏青岑進(jìn)門后率先抱拳行禮,,“末將夏青岑見過將軍,夫人,?!?p> 秦峰原本挺左氏聽得認(rèn)真,臉上的喜色掩飾不住,,見夏青岑進(jìn)來臉上的笑意還來不及收起,,笑吟吟的說道:“哦,青岑來了啊,,正好明江你與夏前鋒交接一下前鋒軍的庶務(wù),,青岑要回京述職,只怕不會再回北境了,?!?p> 甫一聽到夏青岑要離去的消息,秦明江一臉驚訝,,蹭的站起來說道:“什么,?青岑要回京城?我怎么不知道,?”
秦峰和左氏都一臉怪異的看著秦明江,,這孩子不知怎么回事,最近一段時間只要聽到關(guān)于夏青岑的事就是一驚一乍的,,以前也沒見到兩個人有什么密切往來啊,。
看到秦將軍夫婦二人一臉狐疑的表情,夏青岑趕忙開口道:“夫人與將軍離開兩天才接到的圣旨,,責(zé)令末將隨卓將軍一道回京,。究竟是回京做什么陛下在圣旨中沒有明說,所以會不會回北境還不能確定,。我?guī)砹艘恍┦鼊?wù)公文,,不知小秦將軍現(xiàn)下是否方便?”
兩人退出正廳,,前往書房,,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夏青岑看到這樣的秦明江已經(jīng)心里有數(shù)了,。雖然心中難免失望,,不過緣分這種事不能強求,。進(jìn)入書房,秦明江坐在桌案后低頭不語,。夏青岑將公文承到他面前,,仔細(xì)的說著前鋒軍的詳細(xì)事務(wù),包括擴充人員的選拔標(biāo)準(zhǔn),,需要多加關(guān)照的傷員等等一系列接下來要做的事,。
“另外小秦將軍若是覺得事務(wù)繁忙無暇分身,可以交代我的副手去做,,此人……”夏青岑十分詳細(xì)的介紹著前鋒軍中可堪大任的能手,。
秦明江突然出言打斷道:“你不準(zhǔn)備問問我嗎?”
夏青岑聞言一愣,,她并不想在這個話題上過多的糾結(jié)了,,答案她已經(jīng)明了,問或者不問都無所謂了,。
看著沉默不語的夏青岑,,秦明江也不知該如何解釋。原本他是抱著解除婚約的打算去的鄒家,,但是當(dāng)他到了鄒家見了他傳說中的未婚妻,,結(jié)果跟他預(yù)想的完全不同。他根本無法開口提解除婚約這件事,,在鄒家呆了這幾天他始終沒能說出口,,如今回到北境見到夏青岑,原本娶她為妻的決心也不在那么牢不可破,。“對不起,,我沒能解除與鄒家小姐的婚事,。”
“我猜到了,,你的想法太好猜了,。”夏青岑點點頭,,面無表情的說道,,“既如此你我之事就此作罷,多謝你費心為我打算,,此次回京只怕以后無緣再見,,你多保重?!?p> “你不怨我嗎,?”秦明江有些著惱,,他為了他們的事如此傷腦筋,可是夏青岑卻像是完全不放在心上的樣子,。難道自己沒能兌現(xiàn)對她的承諾都不值得她激起一絲怒火,,不值得她一句怒言嗎?
“我是有些失望的,,但是怨你就顯得本末倒置了,。你原本就是為我做的一番打算,如今不成了我便對你怨恨不已,,豈非辜負(fù)你的一番好意,。”夏青岑從一開始就是抱著感謝秦明江的心態(tài),,如今他自然早有婚約,,那自己一個外來人自然不值得秦明江拋下一切選擇自己。
面對這樣的夏青岑,,秦明江毫無辦法,,可是心中的苦澀卻不可抑制的蔓延開來。想到他與鄒家小姐的對話,,他還是選擇說出來,,“青岑,我與鄒家小姐提過你的事,,她說既然是要一個變換身份無后顧之憂的生活的話,,可以……可以嫁給我為妾,若是日后……”
“不行,!”夏青岑不等秦明江說完便強硬的打斷,,“我與小秦將軍還沒有如此深厚的感情,足以讓我心甘情愿如賤籍為人姬妾,!”夏青岑臉色僵硬的說著,,做妾絕不可能,不管是誰都沒資格讓她做妾,!
秦明江看著一副冷冷清清的夏青岑突然變得如此激動,,身上散發(fā)出濃郁的血腥氣,讓人頭皮發(fā)麻,。他知道夏青岑這事動了殺意,,可是他并無惡意,何至于讓她如此介懷,,于是原本性情溫和的他也憤怒的說道:“為妾又如何,,難不成你回京城就好嗎?你回去你女兒身的事就能瞞得住嗎,?若你以后想要自由,,我放了你的身契,,你依然來去自由難道不好嗎?”
秦明江話落,,書房內(nèi)的血腥味更加濃重,,夏青岑身形不動,修長的手臂霎時抬起,,粗糲的手狠狠地掐住秦明承的脖頸,。“你找死,!不要打著為我好的旗號做你想做的事,!”
“你瘋了!”秦明江不可置信,,夏青岑竟會向他出手,,以掌為刀,劈在夏青岑的手臂上,。
夏青岑吃痛放手,,不依不饒的繼續(xù)出手,兩人瞬間戰(zhàn)作一團(tuán),。屋里的器物被摔得乒乓作響,,秦明承有他父母親自指導(dǎo)武藝,所以身手自然比夏青岑厲害許多,,但是夏青岑一副打架不要命的架勢,,在氣勢上便壓過秦明承。一時之間兩人竟然戰(zhàn)成平手,。最后秦明承擒住夏青岑雙臂,,將她用力頂在柱子上,碰到了夏青岑尚未愈合的傷口,,夏青岑悶哼一聲,,手上也失了力道。秦明江見她不在有動作,,一臉氣憤的說:“我為你做了諸多打算,你卻如此不識好歹,!”
“廢話少說,,你我之事就此作罷,多說無益,!”話不投機半句多,,秦明江終究是個男人,永遠(yuǎn)不會懂得女人的心思,,也不了解她的經(jīng)歷,,自以為可以當(dāng)夏青岑的避難所,,可是在夏青岑看來這是對她的侮辱!
“你簡直冥頑不靈,!”秦明承怒吼道,,隨機放開了對夏青岑的禁錮。
夏青岑整了整有些凌亂的衣襟,,轉(zhuǎn)身離去,,打開門看到門外被嚇得瑟瑟發(fā)抖的下人,不發(fā)一言的離開,。此時的她心緒難平,,是以沒有發(fā)現(xiàn)在拐角處不知站了多久的左氏。
看著夏青岑漸漸離去的背影,,左氏一個箭步?jīng)_進(jìn)書房,,看著自己的兒子一臉凝重的問道:“夏青岑是女兒身?”
兩日后,,終于將一切事務(wù)料理完畢,,卓然與夏青岑整裝待發(fā)。在城門口,,秦峰一行人前來送行,,秦明江也在其列??吹秸驹谌饲?,氣勢逼人的夏青岑,秦明江不知該與她說些什么,。想起那日左氏的話,,秦明江大概明了夏青岑到底為何會那般氣惱,只是如今不管他說什么都無濟于事,。即便如此,,他還是向夏青岑走去,輕聲說道:“此去京城一路保重,?!?p> 夏青岑看著秦明江,面無表情的說道:“我會的,,多謝關(guān)心,。”顯然那天的事她依然十分介意,,所以此時此刻依然沒有給秦明江一絲好臉,。
“雖然你的事我沒能幫到什么,但是希望你明白,我并非惡意貶低與你,?!鼻孛鹘浪€在生氣,所以忍不住想要辯解,。
“此事已了,,不要掛懷!”夏青岑制止他,,并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xù)糾纏,。
“也好,你回京城我想請你幫我做件事,,不知……”秦明江也轉(zhuǎn)移話題,,既然她不想談,自己也就不在糾纏不清,。
“你說便是,。”不論秦明江如何,,他為夏青岑多番打算本是出于好意,,既然是好意就不該被怨恨。
“這是給我祖父祖母的家書,,煩請你帶回京城交給他們,。另外他二老在京城想必十分煩悶,你若得空請多去陪他們解解悶,?!鼻孛鹘瓘膽阎刑统鲆环庑沤坏较那噌稚希嵵氐恼f道,。
“好,,我會的!”夏青岑將信收起來,,同樣一臉認(rèn)真的回道,,正要轉(zhuǎn)身離去,還是猶豫了一下回頭對秦明江說道:“你多保重,,還有,,謝謝?!闭f罷不等秦明江說什么便翻身上馬,,示意卓然自己一切就緒。卓然一聲令下,,豐城軍一眾將士氣勢昂揚的出發(fā)去往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