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易很快離去,,跟來時一樣悄無聲息,,只留下一地癱倒的學(xué)員與守衛(wèi),。
地下倉庫里,,方樂盤坐在地上,開始思考許易說的事情,。
他要思考的有兩件事,,一是許氏財團的拉攏,,二是關(guān)于這批基因原液的勘察,。
許氏開出的條件非常優(yōu)厚,,優(yōu)厚到方樂無法拒絕,,每月十萬塊聯(lián)邦幣,,還有無盡的資源,這些都是他目前最需要的東西,,但他又有些擔(dān)心,,得到什么就得失去什么,許氏財團許以重利,,他們所求的回報必然也非常巨大,。
財團講究利字當(dāng)頭,倘若自己不能給出相應(yīng)的回報,,那么許氏財團必然會成為自己的掣肘,。
而第二件事情,調(diào)查基因原液的所在,,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可他又實在不愿卷進財團們的爭斗當(dāng)中。
很多事情,,一旦扎進去,,就很難拔出來了,并不是你想撤就能撤得了的,。
床上錢多多還在熟睡,,外面也沒有絲毫動靜,,許氏的迷幻藥非常強勁,若非方樂修為深厚,,加上修煉過涅槃經(jīng),,身體素質(zhì)得到進一步加強,說不定也會被他們迷暈,。
看他們這模樣,,沒三五小時,是根本醒不過來的,。
他也不可能去叫醒他們,,倘若自己去叫他們,那自己該怎么跟他們解釋,,自己為什么沒有昏迷,?
而就在這時,外面忽然出現(xiàn)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方樂尖著耳朵聽了一會兒,。
不是許易?
人與人的腳步是不同的,,因為是偷偷潛入,,許易他們的腳步會更輕,而且因為都是超凡者,,他們的腳步也更穩(wěn),,幾乎每一步都是一樣的,他們腳底還裹著棉布,,更加輕盈無聲,。
最關(guān)鍵的是,他們只有六七人,,而現(xiàn)在外面的腳步,,明顯有十多個。
不是許易,,又會是誰呢,?
他來不及多想,只聽到那些人進入倉庫后,,立刻就分散開來,,朝著各條通道行進,他連忙學(xué)著之前的樣子,,趕緊倒地裝暈,,順便還扯出一串均勻平和而又綿長的呼吸。
一位穿著黑西裝的男人匆匆走進通道,看著床上的錢多多,,以及地上躺著的方樂,,他臉上看不出喜樂,緊接著走到床上,,小心翼翼的查看了下錢多多的狀態(tài),,而后又看了看方樂,他蹲了下來,,仔細的看了看方樂,,有些琢磨不透方樂是不是真的被迷暈了。
“你睡了沒有,?”
黑西裝忽然開口問道,,同時觀察著方樂的細微反應(yīng)。
方樂當(dāng)然不能答應(yīng),,他不知道這黑西裝如何發(fā)現(xiàn)異常的,,但他既然只是問自己有沒有睡,應(yīng)該自己心里也沒底,,方樂心里微微震動,,但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絕不能亂,他將所有意念都集中在鼻尖,,同時牢牢控制著自己的呼吸,,盡量跟錢多多狀態(tài)表現(xiàn)得相近。
如今的他已是覺醒四品,,對身體的控制明顯要好了很多,。
“我是個gay,我喜歡你,!”
這時黑西裝忽然又開口說道,。
這下方樂真的有些慌了,,這特么還是他第一次被人表白呢,,而且還特么是個男的。
但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不能亂,,甚至連呼吸都不能亂,,臉上也不能出現(xiàn)任何異樣,若非他是覺醒四品,,若非他修煉過涅槃經(jīng),,若非他跟錢多多陪練過,多身體的掌控到了一定的程度,,他現(xiàn)在絕對會露餡,。
他像在做什么美夢一樣,嘴里嚼了嚼,然后微微翻了翻身,,嘴角還露出滿足的微笑,。
這黑西裝這才稍稍放下戒心,或許真是自己想多了……
然后他趕緊跑出通道,,跟外面的同伴匯合,。
緊接著,便有聲音穿過通道傳進方樂耳朵里,。
“怎么樣,?”這是一個渾厚的聲音,“都被迷昏了嗎,?”
“嗯,,都被迷昏了?!倍虝旱拇_認后,,又有一道聲音想起。
聽到這聲音的剎那,,方樂驀然一驚,,是當(dāng)初帶他們來這地底倉庫的那位曹氏員工。
方樂心里更加狐疑,,現(xiàn)在三更半夜的,,他們反應(yīng)怎么會這么快?這才離許易離去也不過十來分鐘啊,,也就是說,,許易他們前腳剛走,他們就立刻采取了行動,。
他們早就知道許氏會來,?并且還知道他們什么時候會來?會采取什么辦法進來,?
這是請君入甕,?
可為什么他們不加以阻止呢?
還是他們本來就不想阻止,,故意放他們進來的,?
這時他就聽到那渾厚聲音繼續(xù)說道:“監(jiān)控室那小子呢?”
“已經(jīng)殺了,?!?p> “沒讓許氏發(fā)現(xiàn)端倪吧?”
“沒有,,一切正常,?!?p> “很好?!睖喓衤曇粽f道,,“這次行動有多重要,我不想再說,,這批基因原液必須要毀掉,,但絕對不能毀在我們手里,你我都擔(dān)不起這份責(zé)任,,對了,,引子找到了嗎?”
“找到了,?!?p> “誰啊,?”
“一個跟曹寧關(guān)系還不錯的學(xué)生,。”那位曹氏員工說道,,“許氏覬覦我們曹氏,,早在先前就買通曹寧身邊的好友,然后打進我們內(nèi)部,,勾結(jié)許氏毀壞我們的基因原液,,最后想逃,但被我們趁亂打死了,?!?p> “不行?!睖喓衤曇粽f道,,“痕跡太重?!?p> “那你的意思是……”
“他不能死,,他是許氏的功臣,許氏會拼命保他,?!蹦菧喓衤曇衾^續(xù)說道,“我們要留著他,,要不然誰幫我們做替罪羊?他要是死了,,那不是變相告訴曹維雄,,我們在玩死無對證嗎?”
“那萬一要是他到時候亂說怎么辦?”
“那就給他一筆錢,,五百萬一千萬,,你們自己定?!?p> “這會不會太多了?。 蹦遣苁蠁T工說道,。
“多嗎,?”渾厚聲音笑了笑,“反正他也拿不到這筆錢,,到時候車禍暗殺,,隨隨便便一個意外,這筆錢不是就不用給了嗎,,反正死人要錢也沒用,。”
那位曹氏員工略微遲疑:“好吧,,我知道了,。”
“嗯,?!睖喓衤曇舫烈鳎斑@次的行動很重要,,我不允許任何一丁點的失誤,,如果這消息傳出去了,你們應(yīng)該知道有什么后果,?!?p> 然后是一串腳步,慢慢朝著倉庫外面走去,。
通道里,,躺在地上的方樂慢慢睜開眼睛,目中露出一絲精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