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裳裳先前到長生門后院溜了一轉(zhuǎn),,沒見著想見的人,回來時的心情不大好,,此刻正坐在屋頂上吃著桂花酥,、看著月亮排遣排遣。
“但愿錢長久,,千里有好吃的,!”身體突然前傾,舉著桂花酥,,仰起脖子看著皎白的月亮,,說:“月亮啊月亮,你這么大這么圓,,保佑保佑我發(fā)大財好不好,?”話說完,把桂花酥一股溜丟進嘴里,,回來要撿下一塊兒,,但她手摸索了半天也沒摸著,扭脖子回來一瞧才知那地兒竟然連盤帶酥全不見了,!
裳裳又驚又氣,,道:“誰?誰偷了我的桂花酥,?趕緊給我出來,!要讓我找到了你,非打的你滿地找牙,!”憑她在屋頂上怎樣大喊大吼,,底下那賊子不僅極其地問心無愧,而且還臭不要臉把桂花酥吃了大半盤,,剩下沒幾個了,。在他把最后一個含進嘴里時,裳裳“噔”地一下飛下來,,看見他了,。
“原來是你呀!”裳裳歪著腦袋,,放大了眼珠子,,眉毛也下垂,舉著個手指頭用力指著這個偷她桂花酥的賊,。
那賊人含著半塊桂花酥,,側(cè)著脖子瞪眼望著她,,呆了半晌,待她走近,,他動動嘴巴子要把剩下半塊桂花酥吃進去,,裳裳看著,兩眼一瞪,,嘴巴微張,,說:“你還吃!”說著就上手抓住還未進他嘴的丁點兒,,指甲發(fā)恨,,緊咬牙齒,道:“你給我吐出來,!吐出來,!吐出來呀!”如此半天沒啥用,,裳裳又上左手使勁兒扒拉他的面皮,,由于她指甲較長較尖,如云不堪疼痛,,右手上來就抓住她的左手腕,,后再左腳一抬翻轉(zhuǎn)就把她人壓在身下,這時沒了裳裳的一雙手,,如云慢慢悠悠地吃桂花酥,。可憐裳裳眼巴巴地看著桂花酥的影兒在他嘴里消失,,自己卻無可奈何,,于是乎她很生氣、很難受,、很痛苦,!感覺世間最痛的就是這個了。
如云還若無其事地問:“你干嘛成這副苦樣子,?”
裳裳噘著嘴可憐巴巴瞧了他會兒,,突然就:“哼…哼…哼……你,你吃完了我最愛的桂花酥,!”終于在如云這樣無敵的搶食折磨下,,裳裳哭了,,還是沒完沒了的那種,,聲兒還一陣比一陣大。
陸如云急了,,道:“你別哭呀,,我,,我就是想逗你玩玩,沒想把你弄哭呀,!”
裳裳依舊,,“逗我玩玩也沒你這樣的,嗚嗚嗚~我的桂花酥~”持續(xù)哭了好一會兒,,突然腦袋就一片清明,,驚道:“等等!逗我玩玩,?”猛然間,,她一團火氣躥上心頭,說:“你竟敢逗我玩玩,!我是這么容易讓你逗著玩的嗎,?”話罷覺得自己今天很受委屈,無奈兩手被如云抓著,,只好側(cè)著脖子不理他,。
意識到自己玩大發(fā)了,如云慌了,,松開抓著她的兩只手,,移開左腿起身。裳裳沒了壓制,,站起來轉(zhuǎn)身就跑,,回到丫頭房里連鞋也不脫、兩手一擺就倒在床上,,把剛才的事兒想了半天又嗚嗚嗚地哭了,,哭聲中夾著話語:“我…我竟然在陸如云面前哭鼻子,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旁床上的丫頭潭潭被她哭聲驚醒,,掀開被子望望,,見她倒在床上哭鼻子抹眼淚。她起身穿好鞋子過去,,問:“咋了,?”
丟人現(xiàn)眼之事裳裳可不想說,只道:“沒事,!”
“沒事你咋哭成這樣,?”潭潭兩手相抱,腦袋輕晃,,又說:“該不會是讓人欺負了吧,!”見裳裳埋頭不說話,潭潭確定了,她將雙手搭上裳裳的左胳膊上,,又問:“快說,,是誰欺負你了?”裳裳只管埋著腦袋,,不理她,。最后潭潭放棄了,回到床上想繼續(xù)睡覺,,奈何她睡不著,,因為她一直在想究竟是哪個厲害人敢欺負裳裳,以后定要傍著他,,為免以后自己在裳裳面前吃虧,,然,她想了整個晚上也沒想明白,。
二日,,紀齡看潭潭精神不振,怕她做不好事,,索性就讓她再回去補補覺,,把所有的活兒都讓裳裳干了,但,,這青院子本就沒什么笨重的活兒,,一整天除了給紀齡磨磨墨和在他和白虹下棋時幫他喂喂兩只兔子重要外,其余的也都不是些大事,。
等兔子吃掉半截青菜時刻,,紀齡突然丟了一個棋子兒在桌上,心中很是郁悶,,道:“沒意思,!沒意思!”
白虹拿了顆棋子在手里轉(zhuǎn)圈圈,,說:“你如果覺得贏沒意思,,故意輸給我不就行了?!?p> “不行,!不行!那不是我的真實水平,?!眱赏缺P著坐起,又說:“陸如云那小子就不錯,,我得把他找來,。”話罷就招呼正在喂兔子的裳裳過來,裳裳聽他說要讓她去把陸如云找來,,忙擺腦袋道:“不行!不行,!我不去,!”
紀齡不開心,右手搭在桌子上,,左腳撐起以搭住左手,,說:“你是我弄進來的,就得聽我的話,,不然我就把你丟出去,!”
“我進來是因為白虹欠我的恩情,不是因為你,!”手拿根青菜葉晃晃,,又說:“你若把我丟出去,那白虹欠我的恩情就還記著,,他還得想法子還我,。”旁邊突然被點大名的白虹聞言一怔,。
紀齡看了眼白虹,,極其不厚道說:“你還是重新想法子還她恩情吧!”
對面的白虹一句不答,。
裳裳眼瞧著不太好,,拿著青菜葉晃到白虹那兒離他近些,才說:“我就要待在這兒,,不然你別的報恩我是不承認的,。”
“我的報恩還需要你承認,?”白虹一臉疑問,。
“當然了,要不然誰知道你報恩了,,報的恩能否讓恩人滿意,?萬一你做了件不好的事當報恩的話,怎么辦呀,?這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我不會做不好的事,,但,,讓你滿意卻很難。”
裳裳又把青菜葉晃晃,,抖抖機靈說:“不難,,不難,只要你別讓他趕我走我就滿意了,?!?p> 白虹聽裳裳話罷轉(zhuǎn)向看著紀齡,紀齡雖一怔但仍舊是不屈服,,只道:“她不聽我的話,,我就要把她丟出去!哼,!~”
“她不愿就不愿,,你何苦非要找她去,換個人吧,!”
看著眼前這位綠衣男子,,紀齡驚了!這與他先前認識的那個冷若冰霜的玉面公子不一樣,,不,!不是不一樣,而是完全不一樣,!如果說先前他是貴在高嶺之巔的鮮花兒,,而現(xiàn)在卻是落入滾滾紅塵的野花了,全然沒了孤傲冷清的氣息,。
雖知他人有些變了,,但紀齡依舊不讓詞:“現(xiàn)在不是誰去不去的問題,而是她聽不聽我話的問題,,且這個問題還很嚴重,!”
未老先白發(fā)的人在對面極其暴躁,但白虹卻不急不燥,,十分淡定,,待他暴躁完后才說:“你年輕時做的荒唐事很多,要是一件一件地告之江湖,,屆時你在名聲上必定壓陸如云一頭,。”他此話說罷,,紀齡又驚又懵又無辜,,萬萬沒想到多年好友竟敵不過裳裳這個剛來的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