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日都不見夏氏出攤,,李魚的眉頭就沒舒展過,,滿面凝重。
連今日剛回衙門的溫玉都察覺到不對勁,看著李魚心事重重的樣子,,往文薔身邊湊了湊,問道:“她怎么了,?”
文薔看了一眼李魚,,又看了眼面色白凈,神色略帶疲憊之色的溫玉,,小大人似的嘆了一口氣,,“我也不知道。你們一個兩個真是不讓人省心啊,?!?p> 溫玉聞言不禁有些詫異,看著一臉我為你們操碎了心的文薔繼而失笑,。他面帶溫柔地摸了摸文薔的小腦袋,,沒再說話。
三人默默地巡視完南市,,回到巡城衙,,柳大樹匆匆跑過來對著三人說道:“明日起輪到你們?nèi)诵葶辶耍瑸槠趦扇??!?p> 聞言,三人一頓,,面色各異,。
李魚依舊臉色凝重,垂頭不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文薔不滿道:“怎么還有休沐日啊,?不休沐行不行,?”一旦休沐就意味著她一定要回家,一回家就意味著她不能隨意出府了,,一不能出府就意味著她兩天不能吃到街邊小攤的零食了……
她不想休沐,,只想一年到頭都在衙門里當(dāng)值,。
溫玉也是一臉我要當(dāng)值的模樣,他來巡城衙已將近半月,,除去他請假的日子,,今日是他第二次當(dāng)值,哪里有再接著休沐的道理,。
柳大樹“啊”了一聲,,從未見過如此熱愛巡街差事的人,他撓了撓腦袋,,猶豫道:“這是休沐還是當(dāng)值都是主事一手安排的,,若是有異議,你們找主事商量商量,?”
文薔想了想,,她要是找主事提出不休沐這事兒被爹爹知道了,還不知道爹爹會鬧成什么樣呢,,肯定又要哭訴孩子大了不由爹啥的,。
一想到那情景,文薔就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她搖了搖頭,將求助的目光投向溫玉,。
溫玉見文薔突然臉色大變,,眼帶淚光地看著自己,身形有些不穩(wěn)搖晃,,只道她心疼自己大病初愈,,勸自己趁著休沐多休息休息,養(yǎng)好身體,。
他心頭有些不忍,,暗道:“既然寶兒要我休息,那我便休息吧,。就算被家里那些庶子笑話自己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我也絕不辜負(fù)寶兒的一番心意?!?p> 于是,,溫玉上前道:“既然主事早已安排好,我等身為巡城衙一員,,豈有不從之理,?”
“……”文薔沒想到溫玉這廝如此可惡,明明他也不想休沐,,卻在見到自己不想休沐后故意跟自己反著來,,實(shí)在是太可恨了,!
“你給我等著!”她狠狠地瞪了一眼溫玉,,轉(zhuǎn)身便走,。
溫玉見她那氣鼓鼓的模樣,心中笑道:“寶兒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傲嬌??!”
這般想著,他面上的笑意再也抑制不住,,沖著李魚和柳大樹二人打了一聲招呼后,,匆匆追了上去。
“???哦?!?p> 嘴上說著不休沐,,腳下卻跑得比誰都快,這是想干啥呢,?
柳大樹滿臉迷茫地看了逐漸走遠(yuǎn)的溫玉和文薔一眼,,又瞅了瞅站在原地對幾人話語充耳不聞,依舊臉色凝重,,皺眉不語的李魚,,問道:“小魚,你不回家嗎,?”
話音剛落,,李魚已然回神,面色恢復(fù)如常,,出聲道:“柳大哥,,那夏氏是住在城東桃花巷對吧?”
“對,,對啊,。”
李魚抬眼看了一下天色,,喃喃自語道:“罷了罷了,,還是不等明天了,今日就去吧,?!?p> 說著,匆匆往外走去,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柳大樹見狀,,撓著腦袋嘀咕道:“這一出出的,到底要鬧哪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