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還是休沐日,。
李魚早早就去市集買菜。見夏氏出攤了,她先上前打了一聲招呼,,要了兩塊豆腐后順便拜托夏氏下次出攤將劉赟的傘帶出來,,好讓謝理瑜過來拿走,。
夏氏將豆腐遞給李魚后,,柔聲道:“巧了,我原還想等空閑的時候?qū)憬唤o李巡官,,托您轉(zhuǎn)交給那位公子呢,。李巡官這一來倒幫了我大忙,我明日就將紙傘帶來,,李巡官可以讓您的朋友明日過來拿,。”
李魚笑著應(yīng)了一聲,,付好錢,,提著籃子轉(zhuǎn)身去別的攤子上買些果蔬。
正在蔬菜攤前挑挑揀揀時,,肩膀忽然被人拍了拍,,她扭頭過去,發(fā)現(xiàn)謝理瑜站在背后。
“你怎么在這,?今日不出攤嗎,?”
“出啊?!敝x理瑜指了指身邊一衙役打扮的青年人道:“誰知那京兆尹今日要當(dāng)眾審判甸蛟蒔,,讓我上堂作證呢?!?p> 李魚聽了,,暗道一聲壞了,怎么把這事給忘了,!如今的小秀才為謝理瑜假扮,他哪里知道整件事情的起因經(jīng)過,?
她忙將謝理瑜拉到一邊,,壓低聲音道:“我現(xiàn)在將甸蛟蒔和劉赟之間的事情簡單說一遍,你務(wù)必認(rèn)真記下,,否則一上堂,,你一問三不知,立馬就露餡了,?!?p> “不必?!敝x理瑜拒絕了李魚的好意,,一邊從袖子里抽出一張寫滿蠅頭小字的信紙,抖了抖道:“這上面都寫得清清楚楚呢,?!?p> 李魚詫異地看著他,“這是……”
“小秀才提前交代好了,?”
“哪兒啊,。”謝理瑜瞥了眼不遠(yuǎn)處的衙役,,附耳低語道:“是那個京兆尹托人拿給我的,,命我牢記,到了公堂上照著背就行了,?!?p> “這……”李魚疑惑了,“這不是串供嗎,?”
“誰說不是呢,。”謝理瑜將供詞收起,嘲諷一笑,,“這京兆尹正經(jīng)本事沒有,,邪門歪道的法子倒是挺多的?!?p> 李魚深表贊同,,“不過,咱們只是一介百姓,,無權(quán)置喙上面的人行事作風(fēng),。況且那甸蛟蒔也不是什么好人,只要能定了甸蛟蒔的罪,,其余的就不用計較了,。”
謝理瑜擰著眉道:“若對方不是甸蛟蒔而是無辜百姓呢,?京兆尹這番作為無異于害人性命,。”
“若是真有這種情況出現(xiàn),,肯定需要你出場了,。大俠不都是為百姓主持正義的嗎?”李魚一臉理所當(dāng)然的模樣,。
經(jīng)過昨日在山上的一番交談,,李魚才知道謝理瑜這人并非神經(jīng)病。相反的,,是個耿直熱心的人,,有一顆熱忱的救世之心。但因自小在道觀里長大甚少接觸旁人,,所以有些不通人情世故,,因而才會顯得與世俗格格不入,有時候旁人看來會覺得此人不正常,。
謝理瑜聞言,,有些詫異地看向李魚,他原以為她只會將他的理想當(dāng)成笑話,,沒想到她竟全部都記在了心上,。
李魚見謝理瑜呆呆看著自己,不由挑眉道:“怎么,?我說得不對,?”
謝理瑜連連搖頭,“你說得對,?!?p> “我會努力成為大俠的,。”他向她保證,。
李魚勾了勾唇角,,正欲說話,就聽到一道明顯不耐的聲音突然傳來——
“喂,,你還快走,,要磨磨蹭蹭到什么時候?”
兩人的談話忽然被打斷,,謝理瑜頓時有些不悅,,他轉(zhuǎn)頭淡淡地掃了青年衙役一眼,雖然沒說什么,,但眼神中的霸氣和冰冷讓青年不寒而栗,,他表情訕訕,沒什么底氣說道:“若耽誤了大人的要事,,小心唯你是問,。”
李魚見此,,忙說道:“你快去衙門吧,我也準(zhǔn)備回家了,?!?p> 謝理瑜伸手一攔,訝然道:“你不去看看甸蛟蒔的下場嗎,?”
李魚搖頭,,她并不想去湊那熱鬧。
謝理瑜頓時一臉失望地放下手,。
李魚看了他一眼,,不確定道:“你希望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