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坐在地上,閉了眼,,裝作假睡的樣子,。
“起來,你是哪里的小子,,居然躲在這里偷聽我們說話,!”一個人使勁踢了我一腳。
我忍住胯部的生疼,,睜開朦朧的雙眼,,無辜的看了看他倆,然后一邊用手比劃,,一邊發(fā)出“啊啊”的聲音,。
“是個啞巴?我們府里有啞巴嗎,?”一個高個子的男人問另一個人,。
“好像沒有吧?反正從京城里跟來的我們這些人中沒有??墒窃瓉淼乃麄兡且蝗喝酥杏袥]有我就不知道了,。”那個矮個子的男人撓撓頭,,說的很不確定,。
“可即使有,他們也屬于下等仆人,,怎么會穿著這樣的衣服,?”
高個子的人這么一說,,我便一下緊張起來,。這人好像頗有觀察力,不知道怎么會一直屈居做一個低下的仆人,。
“說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不然我可把你當做奸細,去交給我們家二公子,!”那個矮個子的男人像老鷹拎小雞一樣,,抓著我的胳膊,一把就把我揪了起來,。
“啊~啊~啊”我一邊用手比劃,,一邊使勁地咋呼。
“還裝,!”他接著用胳膊肘一下抵在了我的頜下,。
我立時便喘不過氣來,臉憋得通紅,。
以前他們見了我都百般恭敬,,全是一副老實聽話的模樣??晌覍嵲谙氩坏?,離了主人他們竟會有另一副這么丑陋的嘴臉??墒俏疫@時再想出聲,,也已沒了機會。我的脖子已經被他的臂肘牢牢的抵在假山的巖石上,。
我的心里一陣悲涼:難不成我竟這樣無聲無息的死了嗎,?早知道會有如此結局,我干嘛要傻傻的偷跑出來,?
“放手,,你們在干嘛?”
就在我極度絕望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低低的斥責聲,。
“大人,!”那倆個人迅速的松開我,低著頭,,垂手站在一旁,。
“咳~咳~”我一邊劇烈的咳嗽,一邊抬起眼看,。
居然是周云朗,!
“你們如何要欺負弱小,?”周云朗看了我一眼,,并沒有什么表情。
忽然想起自己是做了偽裝術的,。
“大人有所不知,,這個小子好像并不是我沒府里的,他在這里鬼鬼祟祟的,,我們正在拷問他,。”
“啊~啊~”我趕緊一邊比劃一邊出聲表示否認,。
“他是我?guī)淼娜?!”周云朗看著我,神色自然地說的這句話讓我嚇了一跳:我何時成了他帶來的人,?難道他有認出我,?不對呀,如果他真的認出我,,便應該知道我在這府里的地位,,可他還要說謊話,到底是為了什么,?
我突然玩心大起,,不管怎樣,既然他想演戲,,我便順水推舟,,陪他玩上一會兒,反正我又不會有什么危險,。
“啊~啊~啊”我迅速的點頭,。
“對不起大人,小的們有眼無珠,,并不知道他是你的人,。”那兩個人迅速的跪下,一副膽怯害怕的樣子,。
呸,!什么叫欺軟怕硬,我今天終于見識到了,。
“還不快走,!”周云朗厲聲對我喊道。
我趕緊小步跑過去,,跟在他的身后,,一路向外,竟相當順利地出了府門,。
天雖然已經大亮,,可街上的人依然寥寥。
周云朗快步向前疾奔,,并不和我說一句話,。我跟著他后面,,心里很是奇怪,,琢磨著他這是要到哪里去?
來到一個賣布的店門口,,居然有一個小廝牽著馬在那里等他,。
“還有馬嗎?再去牽一匹來,!”周云朗說完,,這才轉過頭看了我一眼。
那個小廝果然又從里面牽出一匹馬來,。
“會騎嗎,?我這一匹馬要老實一些,你可以騎這一匹,!”
我啊啊的點頭謝了他,。便膽戰(zhàn)心驚的騎上那匹白色的馬,可內心深處卻也有一些小小的激動,,畢竟騎馬一直是我向往的事情,。
我雖從來沒有單獨騎過,可是卻屢次的被別人帶著騎過,,想必也不是太難吧,。
我學著周云朗的樣子,使勁蹬著馬蹬子,,居然一次便成功騎到了馬背上,。
周云朗回頭看了我一眼,目無表情的說道:“腳蹬好,手抓好,,雙腿夾緊,,身體前傾,千萬不要松手,!”說完便不再管我,,身子一縱,便騎著馬飛奔起來,。
我還沒反應過來,,我胯下的馬兒,也長嘶一聲,,跟在周云郎的身后向前飛奔,。
到了夜城南門,周云朗勒馬停下,,我騎的馬居然也自動的停了下來,。
我探身子向前看一看,不錯呀,,我騎的的確是一匹馬,,而不是什么精靈!可這就奇怪了,,一匹馬,,它居然像通人性一般!
守城的侍衛(wèi)查看了周云朗出城的手令,,也并沒有阻攔我,。
一出城門,周云朗便更加急速地促馬前行,,而我的馬也跟著向前飛奔,。
我伏在馬背上,從最初的緊張,,到慢慢的放松下來,。我只覺得兩耳生風,除了仍覺有一些顛簸,,那種奇妙的感覺,,便如騰云駕霧一般。
可令我奇怪的是,,周云朗只向前跑了一小段距離,,接著便折向北,更如發(fā)狂似的向前疾奔,,我騎的馬也一路追著他,,緊隨其后,。
跑了好半天,只跑到高聳的城池不見了絲毫蹤影,,而眼前卻是寸草不生的茫茫戈壁灘,,周云朗才勒住馬,翻身下來,。
我的腿已經僵直的不聽使喚,,幸虧這匹白馬很是乖巧懂事。
“來,,我扶你下來,!”周云朗向我伸出手,那雙細長的眼睛里滿是機警,。
我實在被顛簸的難受的厲害,,便只好扶住他的手,由他半抱著下了馬,。
我找了一塊比較大的干凈的石頭,,坐下來,揉搓自己發(fā)木的腿,。
周云朗則從馬上撿下水囊,,一邊喝一邊在旁邊偷偷的觀察我。
我佯裝不知,,心里暗暗發(fā)笑,,想著等他張嘴問我的時候,我瞅準時機,,向他揭示自己的身份,他一定會大驚失色,。
“姑娘到底是哪方的人,?”
周云朗的這一句問話突然把我問得很懵:他居然知道我是個姑娘,可哪方的人是什么意思,?
“啊~啊~啊~”我使勁的搖搖頭指指我,,又指指他。
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我要表達個什么意思,,只是胡亂的指指罷了,。
“你不用騙我!我是行醫(yī)的,,你雖然裝作啞巴,,又一身男人的裝扮,可是你絕對不會是男人,,因為你沒有喉結,?!彼幌履笞∥业南掳停仁刮蚁蛏咸ь^,。
我沒有想到他竟會這樣的機警,,這沒有喉結,可以說是我身上的唯一破綻,,居然一下子就被他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