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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北宋

第五十七章 低調(diào)的勛貴

混在北宋 胡渣唏噓2 3408 2020-02-01 09:26:37

  那秋娘試著吟唱了幾遍,,無師自通的配合著舞蹈,,甩動了幾下水袖,,竟是如許的凄婉動人,。

  一時間,,眾人都沉浸在那空有良辰與美景,,卻得不到賞心與樂事,,只能令人倍加傷感的無邊愁緒中,。

  一曲終了,,秋娘移動蓮足,,如行云般“飄”了過來,盈盈下拜道:“小女子秋娘,,多謝方公子贈曲,。”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還閃呀閃的,,有意無意間,,遮住胸口的薄紗掉落了下來。

  方仲永只瞄了一眼,,就急忙收回目光,。

  誰說古代都是營養(yǎng)不良的來著,這位明顯營養(yǎng)很豐富嘛,!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秋娘的意思,,如果方仲永不是太過自吹自擂自作多情的話,,應(yīng)該是有自薦枕席的想法,。

  有看官說了,你這抄襲一首《游園驚夢》就能讓人家姑娘拋棄了巨量金錢而白白便宜了你,?要是那樣的話,,咱能把所有的墜入苦海的姐妹們?nèi)攘耍€能輪得到你,?

  諸位有所不知,。那“奉命填詞”的柳永,因何會受到服務(wù)行業(yè)的姐妹們的青睞,?難道是因為長得帥,,長得帥又不能當(dāng)飯吃。至于柳永長得帥不帥呢,?這個問題就見仁見智了,。個人認為,一個字,,猥瑣,,兩個字,極其猥瑣(有畫像可參照),。

  但是,,盡管長得帥不能當(dāng)飯吃,詩詞卻是可以用來掙飯錢的,。特別是著名文學(xué)家的詩詞,,那簡直就是黃金時間的廣告。若能得某著名詩人贈送一首專屬的曲子,,這個姐妹就算是有了自己的品牌,。以后再演唱該曲目,就只有她是正版,,其他的全屬于盜貼,。有修養(yǎng)有素質(zhì)的人自然都是要看正版的,盡管會花費少許錢財,,但要的就是那個范兒,,您說是吧?

  不夸張地說,,只這一曲《游園驚夢》就足夠秋娘唱個五七八年了,,甚至在軼事雜記中留下些筆墨也毫不稀奇。這可是湯顯祖??!這可是《牡丹亭》啊!

  與之相比,,區(qū)區(qū)三千貫反而是不值一提了,。而且,若是秋娘能與方仲永共度一夕,,再衍生出什么《秋娘與方仲永不得不說的故事》來,,所帶來的經(jīng)濟收益將更為巨大。仰慕者,,自然要追尋先賢的足跡,;詆毀者,也要證明方仲永不過是個色鬼,,且身體不好,。

  一念及此,原本有些劍拔弩張的小方就偃旗息鼓了,,再加上晏居厚陰測測地來了句:“文遠,,你上呀!”

  方仲永心里不禁大罵:是哪個王八蛋非要拉著人家來的,,這時候看人家小美人青睞于我,,心里就不痛快了是吧。這是妒忌,,這是紅果果的妒忌,,甚至還飽含威脅乃至后續(xù)的陷害。我要是真“上”了,,回家就會有十八般酷刑等著我呢吧,?

  再說了,通過剛才驚鴻一瞥,,秋娘小娘子雖營養(yǎng)豐富,但規(guī)模不大,,起碼是比不上我的那兩位嬌滴滴的大美人的,,日后還有巨大的成長空間。日后再說,,哈哈,,日后再說。

  方仲永低聲對晏居厚道:“德茂休得取笑,,咱們還有正事要做,。”說著,,眼皮往上挑了一下,。

  曾曄最是老于世故,聞言對秋娘道:“我等兄弟雖不是那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但也不是猴急的魯男子,。小娘子一番心意,,我等心領(lǐng)了。奈何還有要事在身,,待他日再來聆聽娘子妙音,。告辭了!”

  這次,,四人倒是心有靈犀,,再次齊刷刷一開折扇,拱手一圈道:“在下孟浪,,攪了各位的雅興,,還請見諒則個?!?p>  吃瓜群眾為四人風(fēng)采所折服,,一一回禮道:“四位真乃雅士也!”

  順利的完成了揚名(裝13)的任務(wù),,幾人離開善和坊,。

  待要尋找那石宗永時,早有管事前來說道:“我家少爺早已在前方的酒樓恭候多時了,,本以為還需些時辰,,特命小的在此等候。幾位公子請,!”

  到了酒樓,,引入包廂。管事的還沒有退下,,那石宗永就大驚小怪了起來:“難不成德茂兄有什么隱疾不成,,只半盞茶的功夫就完事了?”

  晏居厚笑罵道:“你個石二愣子,,兩年不見也不知道收斂一下,。就你剛才那般地羞辱姓周的,不會留下什么禍患吧,?要知道,,敢在這運河上運糧的,誰家沒有個后臺,,莫要給你家惹了禍?zhǔn)???p>  石宗永笑道:“德茂只管放心,那姓周的我認識,。不過是把兩個女兒都送去了高家,,因此借著高家的虎皮在這運河上耍威風(fēng)。糊弄一幫眼皮子淺的家伙還行,想在我面前齜牙,,打不死他,?”

  又與方仲永等重新見禮,言辭間全不似方才那般粗俗無禮,。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席間,,石宗永幽默風(fēng)趣,,又執(zhí)禮甚恭,全無囂張跋扈之態(tài),。

  見方仲永對自己的前倨后恭有些疑惑,,石宗永道:“文遠的詩才頗佳,但長居鄉(xiāng)間,,所聞所見皆是豁達純真之人,,官場的險惡怕是不太通曉吧?”

  方仲永不禁暗暗撇嘴,,看您這說話水平高的,,什么“豁達純真之人”,您還不如直接說我是鄉(xiāng)下孩子沒見識省事兒,。

  石宗永又道:“文遠當(dāng)是知道了我的底細了吧,?”

  方仲永急忙拱手以示敬意道:“威武郡王的大名,在下如何不知,?當(dāng)年,,威武郡王有從龍之功,追封郡王勛位,,實乃我朝將門中第一流的人物,。”

  石宗永擺擺手道:“哪個要你吹捧了,。你只說先祖從龍之功,,因何不說,我先祖在西京洛陽克扣修建佛寺的工人糧餉,,太平興國四年高粱河被遼人大敗,又在天平軍節(jié)度使任上十七年專事聚斂的事兒呢,?”

  方仲永目瞪口呆,,這可都是您自己說的,這么扒自己祖先的黑材料真的好嗎,?

  也不知道石宗永是不是喝多了,,毫不在意的繼續(xù)大放厥詞:“太祖仁慈,雖杯酒釋兵權(quán),然皆有高官厚祿以養(yǎng),,逝后也多有被追封為郡王者,。然而,一個臣子當(dāng)上了郡王,,真的是好事嗎,?若是此時,我等勛貴再有什么勵精圖治,、吊孤問寒的行為,,無異于是找死。是以,,先祖就到處斂財,,高家的那位不喜歡財貨,就整天和人毆斗,,聊以自污也,。”

  晏居厚勸道:“宗永喝醉了,,不要再說這些沒用的話了,。若是傳到有心人的耳中,又要平生是非,。再說了,,你石家把控著這運河水道,說是日進斗金恐怕也不算是夸大吧,?把自己說得如此凄慘,,難不成是想賴掉這頓酒錢?”

  石宗永如同學(xué)過川劇一般,,臉上的悲苦瞬間一掃而空:“德茂說笑了,,即便是兄弟我窮得要飯,也不能少了大家的酒肉,。來,,飲勝!”

  看著喝得酩酊大醉的石宗永在管事的攙扶下踉踉蹌蹌地離去,,幾人相對無言,。這位仁兄酒品極佳,酒到杯干,,絕不偷奸?;5屏恳蔡盍?,僅只三四杯就醉得不省人事了,。

  問起和石宗永最為熟稔的晏居厚,,晏居厚淡然說道:“你們可別被這家伙給騙了。這家伙的酒量恐怕只有文遠可堪比擬,,哪里這么容易就喝醉了,。不過是興致已盡,提早離去罷了,。

  要說這石宗永其實還是不錯的,,雖有心計,卻沒有什么壞心眼,。今日之事,,其實也等于是借助了他的名頭了。至于他話中的意思,,你們可聽明白了,?”

  曾鞏說道:“莫非是想如其先祖一般,建功立業(yè),?”

  曾曄笑道:“子固就是實誠,!眼下與遼國并無戰(zhàn)事,西夏亦部有大軍應(yīng)對,,大理,、吐蕃有曹家的人對付,哪里有他建功立業(yè)的地方,,多半是無病呻吟罷了,。”

  曾曄所說其實是當(dāng)下大宋人普遍的看法,,對目前的局勢有些盲目樂觀,,對宋朝軍隊的戰(zhàn)力也沒有一個全面而又切實的評價。以為除遼國外周邊盡皆宵小,,天軍一至,,立為齏粉矣。

  直到宋寶元元年(1038年)10月11日,,李元昊正式稱帝,,建國號大夏,雙方關(guān)系正式破裂,。

  此后數(shù)年,,元昊相繼發(fā)動了三川口之戰(zhàn)、好水川之戰(zhàn),、麟府豐之戰(zhàn),、定川寨之戰(zhàn)等四大戰(zhàn)役,殲滅宋軍西北精銳數(shù)萬人,。并在授禮法延祚七年(1044),,在河曲之戰(zhàn)中擊敗攜10萬精銳御駕親征的遼興宗。此時,,西夏總兵力約50萬人,,對宋朝構(gòu)成了巨大的威脅。宋朝人才從“天朝上國”的美夢中醒來,,真正開始審視起自身的問題來,。

  晏居厚卻是不贊同曾曄的評價,當(dāng)然,,并非晏居厚能預(yù)知后事,,不過是他更清楚原委而已。

  晏居厚很是八卦地道:“你們有所不知,。那石宗永雖為嫡出,,卻非長子,這爵位多半是落不到他身上了,。石家就想求娶衛(wèi)國大長公主,,好歹也給石宗永謀個駙馬都尉的官銜。只是那衛(wèi)國大長公主自幼為道,,官家欽賜法號‘清虛靈照大師’,,為人最是清冷無比。石宗永原本就不同意尚公主,,覺得衛(wèi)國大長公主向來對男子不假辭色,,定然是拒絕了的。誰料想,,公主紅鸞星動,,竟是答應(yīng)了下來。

  這家伙一聽急了,,找了個由頭就整天飄在外面,,家中多次催促,也只當(dāng)耳旁風(fēng),。官家惱怒其無禮,,責(zé)成年底歸京完婚,否則按欺君之罪論處,。是以,,他才有這么多的怨言。

  至于建功立業(yè),,他石家能力保這運河的水道暢通,,往來東京的漕糧、鹽運等不出差池,,便是最大的功勞了,?!?p>  方仲永想起前世看的一些資料,上面不是寫著運河由官府負責(zé)調(diào)度管理嗎,,怎么又跑出個石家來,,私人掌控京城命脈,這宋皇的心也太大了吧,?

  “哪里來的公與私,,這勛貴之家看似無用,其實與國朝最是一心,。說句不好聽的話,,普通人有投降敵國的可能,但皇室宗親,、勛貴是絕不可能投敵叛國的,。本就是位極人臣了,投降了人家,,難道人家還給他個皇帝當(dāng)當(dāng)不成,。”曾鞏倒是看得清楚,。

  方仲永問道:“那石宗永可要與我們同行,?”

  晏居厚答道:“不一塊兒走。我們私下一起玩耍無礙,,朝廷也只是當(dāng)我們年輕人不曉事,。若是大張旗鼓地去謀劃些事,只怕就有結(jié)黨營私之嫌了,。所以,,朝中文官其實與勛貴之家的私交都很好,但聯(lián)姻的幾乎沒有,,共同進退的更是一個也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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