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回來之后,,傾兒便讓花語雪錦搬了一大堆書過來,,在院子里擺了張書桌,臨時辟了一出學(xué)習(xí)之地,。
傾兒拿過一本書,,翻開,對著一堆字,,開始苦惱起來,。
花語見傾兒皺著眉,便問道:“小姐,,你不是要讀書嗎,?怎么皺著眉?”
傾兒扔下書本,,歪著腦袋看著花語和雪錦,,“我是想讀書啊,問題是我這看不懂字,,從何學(xué)起,?你們兩個會認(rèn)字嗎,?”
花語撓了撓頭,道:“小姐以前是教過我讀書識字,,只是花語太笨了,,所以……”
“我看不是你太笨,是你太懶了吧,。你呀,,腦袋里就想著吃?!眱A兒搖了搖腦袋,。
花語訕笑兩聲,臉上露出一抹紅暈,。
“雪錦,,你可識字?”
雪錦也搖了搖頭,,“奴婢自小家境貧寒,,上不起學(xué),故此年幼就進(jìn)了宮,,也不識字,。”
傾兒嘆了口氣,,“你也不會啊……那這下該如何學(xué)……”
“小姐,,奴婢記得你以前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呢,這會怎么不識字了,?”花語疑惑道,。
“這……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家小姐我死里逃生一回,很多事情都記不起來,,這一時半會不識字不是也很正常嘛,?”傾兒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
花語果然輕信,,點(diǎn)了點(diǎn)頭:“小姐說的是,,小姐一向聰慧過人,很快就能學(xué)會的,?!?p> “我也知道聰慧,但正所謂‘萬事開頭難’,,我這會還不知道從何下手呢,。”
傾兒兩手托腮,,甚是苦惱,,說來也是自己太沖動,,當(dāng)著弘晝和福彭的面把話說太滿,肯定早就傳到弘歷耳朵去了,??烧l知道這剛開頭就難住了,花語和雪錦都不認(rèn)得幾個字,,就算想學(xué)也是有心無力,。
腦海里一浮現(xiàn)弘歷那討人厭的模樣,心底就有個聲音告訴自己,,決不能認(rèn)輸,!不行,她得想想辦法,!
這時,,一旁的雪錦說道:“福晉,你既然想要讀書識字,,為何不問問四爺呢,?”
“對啊小姐,問四爺最方便了,?!被ㄕZ附和著點(diǎn)頭。
“找他,?我才不呢!昨兒個剛嘲笑我,,我才不會到他那自打嘴巴呢,!”傾兒鼻子里冷哼一聲。
雪錦和花語對視一眼,,眼中頗有幾分無奈,,看來四爺和福晉還沒和好呢……
她就是要證明給弘歷看,怎么可能去找他幫忙,,這樣豈不是又要讓他看扁了,!
等等,不能找弘歷,,可以找別人幫忙?。?p> “我有主意了,!”傾兒一下挺直了腰板,。
“福晉有什么主意了?”
“你剛剛的話給我提了個醒,,雖然不能找你們四爺幫忙,,但是我們可以找別人幫忙呀,!”
“這倒也是個辦法?!毖╁\笑了笑,,“只是福晉要找誰幫忙,,五爺嗎?”
“弘晝,?”傾兒小腦袋瓜轉(zhuǎn)了轉(zhuǎn),,“不行,弘晝跟弘歷那么親近,,而且看著就一肚子壞水,保不準(zhǔn)還會壞事,,不找他?!?p> “那小姐心中可有合適人選,?”
“容我想想……”傾兒微微蹙眉,而后又舒展開來,,“有了,那位平郡王?。 ?p> “福晉是想讓平郡王幫忙,?據(jù)奴婢所知,平郡王學(xué)問確實(shí)不錯,,經(jīng)常跟四爺論學(xué),,是個好人選?!毖╁\道,。
聽到雪錦如此回答,,傾兒心中就更加篤定了,,“我昨兒個見他,,他幫了我,我覺得他是個好人,。既然如此,雪錦,,你去將平郡王請來,。花語,,你去備些點(diǎn)心準(zhǔn)備迎接?!?p> “是!”
不多時,,雪錦便將福彭請了過來,。
“福彭見過四福晉,。”福彭恭敬道,。
傾兒一見福彭,連忙起身笑臉相迎,,“別客氣別客氣,,快請坐?!?p> “謝過四福晉?!备E砦⑽Ⅻc(diǎn)頭,,坐下。
“這桌上都是平日里我愛吃的點(diǎn)心,,可好吃了,你也嘗嘗,。”傾兒很是殷勤,。
福彭看了眼桌上的點(diǎn)心,又看了看笑得格外燦爛的傾兒,,眉眼微顫,,“多謝四福晉款待,。”
話是這么說,,福彭卻沒有動手的意思,。
“你不用拘謹(jǐn),,你對這里都這么熟了,,都當(dāng)自己家一樣,隨便吃,。”說著,傾兒還示范性地拿起了一塊糕點(diǎn)往嘴里塞,。
福彭看著傾兒,,英俊的臉龐露出一抹淺笑,“四福晉有什么事就直說吧,?!?p> 她的動機(jī)有這么明顯嗎?
傾兒嘿嘿一笑,,“既然你看出來了,,我就不拐彎抹角了,我確實(shí)是有事想請你幫忙,?!?p> “四福晉直說無妨,若我能幫得上,,義不容辭,。”福彭應(yīng)道
“其實(shí)吧,,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就是想請你教我讀書識字?!?p> 福彭臉上現(xiàn)出一抹疑色,,“請我?四福晉若是想學(xué),,請教朱師傅就是了,。”
“哎呀,,我上次丟了那么大的臉,,怎么好意思再去麻煩朱師傅呢~再說,我若是經(jīng)常與你們一道學(xué)習(xí),,別人也會說閑話的,。”
“四福晉說得也有道理,,只是如此,,若是我教四福晉豈不更不合適?”
“那不一樣,!”傾兒立即反駁,搬出了早就想好的說辭,,“你看啊,,你是四爺?shù)暮糜眩瑢@兒熟了,況且我們也算是認(rèn)識,。你來教我,,別人只道你來找四爺?shù)模粫嘞??!?p> “可這終有不妥……”福彭臉上頗有難色,“四福晉怎么不找四爺呢,?四爺學(xué)問淵博,,你二人又是夫妻,由他教導(dǎo)最為合適吧,?!?p> 這句話頓時讓傾兒尷尬了,怎么跟福彭解釋她和弘歷只是有名無實(shí)的夫妻,,而且還在冷戰(zhàn)中……
“這……你也知道昨日我剛給他丟了臉,,況且前幾日還不小心得罪了他。再說了,,我本就是要證明給他看,,我怎么能去找他呢?!眱A兒擺出一副無奈又委屈的模樣,。
福彭想起昨日兩人說話的情形,作為弘歷的好友,,自然知道弘歷并不喜歡這門婚事,,想來沒少對他這位福晉冷眼相待。這么一想,,福彭心里有些動搖,。
“四爺估計(jì)是一時惱了,也不是什么大事,?!?p> 傾兒一聽這話,再看看福彭的神情,,便知道有希望了,,連忙乘勝追擊:“眼下四爺正惱我,再者四爺平日里那么忙,,我這個當(dāng)妻子的怎么能因?yàn)檫@種小事去麻煩他呢,,你說對吧?”
傾兒儼然一副賢妻的模樣,。
傾兒一把伸手抓住福彭的衣袖,,用乞求真摯的眼神看著他,,“平郡王,拜托啦,,你就答應(yīng)我嘛,,我很聰明的,一學(xué)就會,,我跟你保證,!若是我學(xué)成了,也是給四爺長面子對吧,?!?p> “這……可以是可以,只是,,福彭怕四爺誤會……”
“誤會,?你放心好了,四爺那邊,,我會跟他說清楚的,,拜托拜托嘛~”傾兒眨了眨眼睛,懇切地盯著福彭,。
她和弘歷之間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有什么好誤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