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出動了三十名打手和十名死侍,氣勢洶洶的跑到山上搶鹽礦,,結(jié)果有去無回,,只有李守一帶著兩名打手逃了回來,。
這對李家來說絕對是重創(chuàng),,元氣大傷,。
雄厚的資金變成了囤積的精鹽,,平時養(yǎng)的打手也被山上的流民‘團滅’,。
如果說以前的李家是子午縣的一頭老虎,,那么現(xiàn)在這頭老虎已經(jīng)被人掰掉了牙齒,,斬掉了利爪,只剩下余威尚在,。
山上的事情自然是瞞不住的,,僅僅第二天,子午縣的街頭上就出現(xiàn)了一群傷者,全都是子午縣平日里出了名的地痞惡霸,。
再看這些人的傷勢,,可不僅是‘傷筋動骨’那么簡單,有郎中看了他們的傷勢后,,搖了搖頭,。
就算他們將來養(yǎng)好了傷,恐怕這輩子也不能再欺負人了,。
有人欣喜,,有人憂。
平日里經(jīng)常被他們欺負的百姓們自發(fā)的放起了鞭炮,,大街小巷的慶祝了起來,,就差殺豬擺宴了,可見這些人曾經(jīng)犯下的罪過,。
相比于這些高興的百姓,,李家這兩天則是愁云密布。
如今錢沒了,,人也廢了,,很多店鋪都面臨著關(guān)門的風(fēng)險。
僅僅過了三天,,李家終于堅持不住,,被迫低價放鹽,打算先換來資金,,再思量著重振旗鼓,,東山再起。
只是李家的算盤打得好,,但杜良也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給他們東山再起的機會。
李家降低鹽價,,鹽鋪便也跟著降價,,而且始終比李家的鹽低一成。
打價格戰(zhàn)嘛,,杜良自然愿意奉陪,。
李家議事廳內(nèi),李成方將手中的茶杯重重摔在地上,,滾燙的茶水濺的到處都是,,卻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衙門府,,杜老兒,,你們這是要把我李家往死里逼啊,。”
李成方目眥欲裂,,眸子猩紅,,下面的管家等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此時觸了霉頭,。
正所謂樹倒猢猻散,,在利益得不到保證時,下面的人自然有了別的心思,,如果李家不能在短時間內(nèi)東山再起,,那么這座大山將會轟然倒塌。
鹽賣不出去,,自然沒有錢銀入賬,,單靠李家僅存的店鋪根本無法維持龐大的開銷。
所以,,除了賣鹽,,便只能出售房產(chǎn)和田地,或許還能保全一陣子,。
子午縣的百姓們雖然大多愚鈍,但也不乏一些有頭腦的人,,從這幾天的種種跡象來看,,不難判斷。
有人對李家出手了,。
而且民間不知何時已經(jīng)開始有了傳言,,這一切都是衙門府的杜良所做,很多人都清楚如今的李家已經(jīng)是秋后的螞蚱,,蹦跶不了幾天了,。
這也就導(dǎo)致很多原本想購買房產(chǎn)的人,全都收住了手,,不約而同的選擇了觀望,。
現(xiàn)實就是如此,沒有人喜歡雪中送炭,,但從不缺少落井下石的人,。
窮人永遠都是樂得看富人倒霉的,哪怕他們也得不到什么好處,,但這就是人性,。
李家的鹽被鹽鋪打壓,房產(chǎn)和田地?zé)o人問津,,就連一些商鋪都少了很多生意,。
杜良自然是愿意看到這一幕的,,但同時心底也謹慎了起來。
狗急跳墻,,李家離發(fā)瘋不遠了,。
好在身邊有個女鬼跟著,杜良倒也不用擔(dān)心什么,。
杜良這段時間被古小月折磨的生不如死,,經(jīng)常在半夜里傳出慘叫聲。
原本住在隔壁的老縣令還很擔(dān)心,,經(jīng)常跑過去查看,。
但每次都看到杜良在做一些高難度動作,美其名曰:健身,。
久而久之的,,老縣令也就習(xí)慣了,甚至到后來,,每次聽到杜良傳出的慘叫后,,老縣令都會欣慰的點點頭,念叨一句:“我兒長大了,,學(xué)會吃苦了,。”
經(jīng)過古小月近一個月的變態(tài)訓(xùn)練,,杜良的體質(zhì)有了質(zhì)的提升,,尤其是對于身法‘御乘風(fēng)’的練習(xí),已經(jīng)頗見成效,。
甚至就連古小月都有些驚訝,,沒想到杜良的悟性竟然這么高。
雖然杜良還沒有修行,,不能運轉(zhuǎn)靈氣,,但卻能將‘御乘風(fēng)’的初期威力發(fā)揮出來,也是怪事,。
因此,,杜良經(jīng)常十分傲嬌的和老縣令炫耀,現(xiàn)在打起架來,,三個壯漢都抓不住他,。
是的,這‘御乘風(fēng)’只是一部身法而已,,單純用來保命逃跑的,,并沒有攻擊性。
但杜良并沒有因此而羞愧,,反而練習(xí)的更加賣力,。
在他的字典里,,不死……才是王道。
是夜,,又被古小月狠狠的訓(xùn)練了一番后,,杜良洗好身子,在身上涂了一層藥酒,,然后便倒頭睡下了,。
只是今天的夜晚似乎并不平靜。
睡夢中,,杜良突然聽見有人在叫他的名字,,聲音飄忽不定,卻清晰的傳達到心底,。
廢了好大的力氣,,杜良終于費力的‘睜開’雙眼,卻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自己竟然在一處灰蒙蒙的地方,。
“奇怪,不是在衙門府么,,這是哪里,?”杜良看著灰蒙蒙的世界,四周到處都是翻滾的霧氣,,地上長滿了半人高的荒草,。
“糟了,這是……勾魂,?”
有了上一次的經(jīng)歷后,杜良終于醒悟過來,,自己竟然又被人在夢中勾魂了,。
果不其然,就在他迷茫張望時,,身后傳來沙沙的聲響,。
杜良緊忙轉(zhuǎn)頭,赫然看到一個沒有腦袋的彩人站在身后,。
“啊……”
杜良大叫了一聲,,蹬蹬蹬……倒退了三步,這時才看清,,那并不是什么無頭人,,而是一件彩色衣服。
這彩衣看著有些熟悉,,但又怎么也想不起來,。
就在杜良不知所措時,,彩衣突然動了,腰帶上飄出數(shù)跟彩帶向他射去,。
“古小月,,還不出來救我?!?p> 杜良慘叫了一聲,,轉(zhuǎn)身就跑。
這些天的練習(xí)終于派上了用場,,腳下生了風(fēng)一樣,,行蹤詭異,身影飄忽不定,,即便是那彩帶短時間內(nèi)都無法纏住他,。
“等你多時了?!?p> 古小月的聲音終于傳來,,憑空現(xiàn)身后,素手一抬,,將追趕杜良的彩帶全部粉碎,,而后直奔彩衣飛去。
見古小月飛來,,那彩衣竟如人一般落荒而逃,,眨眼消失不見。
“唉,,我怎么辦,?”
見二‘人’都消失在霧氣中,杜良趕忙叫了一聲,,卻沒人答應(yīng)他,,被困在自己的夢境中,無法醒來,。
“看來只能等古小月回來了,,希望她這次不會失手吧?!?p> 杜良百無聊賴的坐在草地上,,欣賞著自己的夢境。
而就在此時,,不遠處突然傳來沙沙的聲響,,杜良臉色微變,緊張的看了過去,。
霧氣中,,一個穿著灰色長袍的人影漸漸走了出來,。
“壞了,調(diào)虎離山,,中計了,。”
杜良臉色狂變,,原以為子午縣的鬼魅只有一人,,沒想到現(xiàn)在又出現(xiàn)一個,這絕對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當(dāng)那人完全走出霧氣時,,終于能看清他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