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將明,四個人離開了棄天客棧,,向著天棄崖的方向趕去,,至于客棧的掌柜的,還在易天他們的房間里,,易天讓他半個時辰之后才能醒來,,而張道寬治臉心切,一心只想盡快趕到天棄崖,,對易天三人的防備也下降了不少,。
以易天三人的修為,原本可以在下午的時候輕松趕到天棄崖,,但張道寬一直催促,,有意無意的想要盡早趕到天棄崖,三人心中暗喜,,張道寬的舉動恰恰說明了他已經(jīng)完全中了易天的計謀,,但是易天卻不能讓張道寬如意,如果正午到了天棄崖,,卻不見有雷落下,,那這計謀也就相當于穿幫了,自己三人更會有性命之憂,。所以一路上,,易天都在找各種的理由拖慢行進的速度,時間長了,,張三和裁一搏也明白了易天的意思,,推說自己的身上有傷,,不能走的太快。而張道寬一開始還能忍受三人拖拉的速度,,時間長了卻有些受不了,,他有心把三人都殺了,但那頭三階兇獸自己一個人又對付不了,,只能一路上忍著,。
其實三人都是修煉者,雖說一直有意延緩趕路的速度,,但這么長時間過去三人也已經(jīng)走了很遠了,,而張道寬眼看是不能夠在正午之前趕到天棄崖,心中著急,,干脆丟給張三和裁一搏兩枚療傷丹,,然后靈氣散布而出,裹挾著三人直奔天棄崖,。這樣一來,,行進的速度可就大大的增加了。三人被張道寬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在感受到這恐怖的速度后,,不由得心中著急,易天大致估算了一下,,以現(xiàn)在的速度,,足以在中午的時候趕到天棄崖了,不過他也沒有理由繼續(xù)拖慢速度,,那樣的話,,肯定會讓張道寬起疑。
事到如今,,三人也只能聽天由命了,。易天已經(jīng)想好了,如果正午到了天棄崖,,卻不見雷電的話,,那就推說自己也是道聽途說,從來沒有來過就是了,。
張道寬一路上都在用身法武技,,速度之快自不用說,在靈氣的裹挾中,,三人已經(jīng)可以看得見天棄崖了,,不知是巧合,或者是真讓易天給猜對了,臨近正午的天棄崖上空烏云密布,,隱隱有雷光閃過,,見到這一幕的張道寬激動異常,帶著三人直奔天棄崖頂,,天棄崖頂有千丈之高,,站在崖頂上,仿佛伸手就能摸到天,,不過因為頭頂上空的雷云,,崖頂上有些陰森,破衣透骨的狂風也不停的在四人身邊呼嘯,。但在這天棄崖的崖頂?shù)故怯幸环N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感覺,
來到崖頂?shù)膹埖缹挿畔铝巳?,他見到這番壯美瑰麗的景色,,不由得感慨“欲戴桂冠,必受其重,!在這天棄崖頂,,雖能看這鬼斧神工般的絕美景色,但也要承受無邊的孤寂與寒冷??!”
在四人沉醉自然景色之際,,天空中雷聲大做,。張道寬回過神來,說道“趕緊找到淬雷藤,,然后好解決了厭火獸,!”
淬雷藤只生長在棄天崖的崖邊上,厭火獸就守在那里,,而作為斷空任務(wù)中的天棄草,,則是生長在天棄崖下方的崖壁上,其兇險程度不言而喻,。三人來到棄天崖的崖邊,,不見淬雷藤,先見厭火獸,。綠皮書有言:厭火獸,,通體火紅,身長六丈,,身高三丈,,長有三腿三足,前有兩足,后有一足,。一條麒麟尾,,一個雄獅頭,額下兩眼皆火紅,,似人頭顱般大,。不會走路,只是蹦跳,,吼聲如雷滅火熄,,獸首毛發(fā)旺盛,其余皆少毛,,皮膚堅似金剛巖石,,使火卻厭火,忌當其面用火,,不然則使其狂,。
張道寬見到這頭厭火獸,對三人說到“這只是一頭普通的三階兇獸,,你們先不要出手,,我去試試它的路子!”說罷,,縱身一躍,,祭出一把靈劍,“唰唰”幾聲,,靈劍之劍氣飛舞,,劍風之銳利破空。劍氣與劍風組成的攻擊打向了厭火獸,,速度之快之覺眼前一閃,,那頭厭火獸自然也沒有躲開,堅如金剛巖石般的皮膚被打出了血痕,。
“這畜生的皮竟然如此堅硬,!”張道寬沒有綠皮書這等曠世之物,自然不會了解厭火獸的特點,。那厭火獸吃痛之下,,發(fā)出了吼聲,天空上的雷云似乎都要被這聲吼給震散開來,。吼罷,,厭火獸全身冒出了火焰,頭顱上的毛發(fā)也開始像火焰一般燃燒起來,,只見它巨口一張,,一道火柱就向著張道寬噴發(fā)而去,,張道寬同樣避之不及,用出了與之前相同的招式,,依舊是讓人看不清的劍氣與劍風,。火柱被劍氣和劍風劈散開來,,從那火焰被劈散的程度來看,,共是一十四道劍氣和劍風。原來他這一招有名,,喚作滄寒十四劍,,其階級不低,是玄階低級的武技,。
火柱被劈散后,,厭火獸向著張道寬撲將過去,其全身冒著火焰,,溫度高的可怕,。反觀張道寬全然不懼,提著手中劍便是迎了上去,。靈劍舞動,,帶起劍風,將厭火獸周圍的高溫降低了不少,,而厭火獸全身的火焰不停的被劍氣劈散又重新燃起,,一時間一人一獸都奈何不了對方,便成了血肉之軀的比拼,,厭火獸利爪鋒利,,獠牙尖長,皮膚堅硬,。張道寬氣力不小,,靈劍不凡,,劍法高超,。正如,
“火焰熊熊燒不盡劍氣劍風,,劍氣劍風破不開火焰熊熊,。
火獸利爪尖牙堅皮抖威風,提劍刺劈撩掛點抹法高超,。
一為保命護寶守家園清凈,,一為面容奪寶等九天雷落。
兩者似有相沖空來的糾纏,,只因易天計設(shè)心切陰陽面,?!?p> 一人一獸比起血肉之軀,然人又怎可與兇獸比的起氣力,?時間一長,,張道寬便落入下風。易天在旁大喊一聲,,“待我來助你,!”說罷,火靈掌沖天而起,,易天閃身上前,,來到了厭火獸身旁,這讓張三和裁一搏兩人大為不解,,原定的計謀應該是和厭火獸一同對付張道寬才對,,怎么易天反幫起張道寬對付起厭火獸了呢?其實易天是怕張道寬還有什么保命的手段,,如果三人和厭火獸一起都沒有把張道寬解決掉,,那么等他卷土重來,三人那還有什么招架之力,?因此易天便想利用厭火獸遇火發(fā)狂的特性,,把張道寬的保命底牌給逼出來。
張道寬見到易天前來助陣,,不敢再托大,,忙是上前打算和易天一起對付厭火獸。他沒想到的是,,易天的火靈掌還沒碰到厭火獸,,突然就是異變突起,通體火紅的厭火獸見到了易天的火焰,,仰天怒吼,,一雙火紅的雙目變得血紅,緊接著全身也變得血紅起來,,燃燒著火焰的利爪向著二人拍下,,而易天早有防備,在厭火獸發(fā)生異變的那一刻便遠遠的退開了,,而張道寬全然不知,,照舊用靈劍去抵擋火爪,卻被一下子拍飛了出去,,緊接著厭火獸又從口中噴出火柱壓向了張道寬,。這次的火柱不同以往,威力更高,,范圍更廣,,倒在地上的張道寬狼狽起身,,以前無往不利的劍氣劍風卻再不能將這次的火柱劈散,只能勉強的用來防御,。
火柱碰到防御的劍氣劍風,,向著四周飛濺,易天三人又躲遠了一些,,見到那些飛濺出來的火焰中,,似有巖漿之物,可見厭火獸在發(fā)狂后產(chǎn)生的質(zhì)變,。再看張道寬,,在火柱之下只能艱難的單膝跪地,眼看就要抵擋不住,,身死道消了,。這時候,天空上的雷云又凝實了一些,,雷霆滾滾,,發(fā)出了響徹寰宇的雷霆之音,似乎就要向著天棄崖的崖岸邊上劈落下來,。聽見了雷霆之聲的張道寬猛的想了起來,,若是這樣就死了,那還是頂著一張陰陽面死去的,,他日若他的同門師兄弟找見了自己的尸首,,看見一張陰陽面,不,,在火焰之下甚至不會有什么陰陽面,,只剩下一個燒焦烤糊了的頭顱,說不定他們會從自己身上殘留的服飾信物等,,認出這個往日英俊瀟灑的張師兄……他不敢再想下去了,,若是真的死,也要留下一張像人的臉,,而一張陰陽面,,是連死的資格都不配有的!他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火焰中的眼神逐漸堅定,。
火焰中,,他的雙手以一種奇怪的手法握住了劍柄,,劍尖指地,劍柄朝上,。片刻,,張道寬離地而起,,手中還握著那把劍,奇怪的是,,并沒有見到他的雙腿有蹬地的動作,,仿佛就是飛了起來一樣,易天三人都緊盯著張道寬,。來到半空中的張道寬,,脫離了火柱的壓迫,但緊接著厭火獸又將口中的火柱重新對準了張道寬,。張道寬沒有再用劍氣劍風抵擋,,他改變了一下提劍的手法,在空中調(diào)轉(zhuǎn)身形,,一人一劍便呈一條直線,,劍尖同樣對準了即將到達身前的火柱。轉(zhuǎn)瞬之間,,火柱便將張道寬吞噬了,,在下方的易天三人不見了張道寬在火焰里的身影,不知他是死是活,。
易天突然說道“快看,!”他用手指向了火柱的斜下方,張道寬一人一劍,,宛若流星一般,,從易天手指的地方再次脫離火柱,沒有絲毫停留,,行云流水般,,一劍穿過了厭火獸的身軀,不光劍,,張道寬整個人也跟著劍穿過了厭火獸的身軀,。天空中的火柱戛然而止,通體變得血紅的厭火獸的身軀也恢復了火紅,,“砰”的一聲倒地不起,。三階厭火獸,就此隕落,。
回到地面的張道寬,,全身都是厭火獸的鮮血,他聲嘶竭力的喊道“怎么樣啊畜生,!就憑你也想要看我一輩子都頂著陰陽面活著,,然后笑話我么!我告訴你,!想都不要想,!我的臉,,馬上就要恢復了!”
“轟隆隆”的響聲從天上的雷云中傳來,,他扔掉了一直都沒有離過手的靈劍,,跌跌撞撞的走向了崖岸邊。裁一搏看見后,,說道“他不會是真的想要……挨雷劈吧,!”這時候的裁一搏突然有點可憐起張道寬來,從頭到尾,,都不過是易天的計謀罷了,,什么壁畫,什么厭火獸,,都是精心設(shè)計好的,,別說是治好他的臉,他在雷劈之下都不可能有命活著,。
再說張道寬,,他殺死厭火獸的招式同樣有名,喚作天外飛仙,,是一個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武技,他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用出這招天外飛仙,,就是怕自己會在那之后扛不住天雷,,而現(xiàn)在他卻沒有了那么多顧慮,他寧可頂著一張正常的臉死去,,也不愿意頂著一張陰陽面活著,!只不過他的想法注定是實現(xiàn)不了了。
剛來到崖岸邊的張道寬,,感覺腳下踩到了什么東西,,他低頭一看,原來正是易天三人心心念念的一截淬雷藤,,恰巧這時,,天上的一道雷落下,正好落在張道寬的身上,,將他劈落下了天棄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