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偉接了那東西說:“還行吧!搞了兩條煙錢,?!睆目诖锾统鲆粡埵畨K錢,,幾下卷成一個吸管兒,,又從身下馬四辦公桌抽屜里翻出一個電烙鐵,,將插頭插入身后的墻上,。
“二偉,,一會兒,燙完了,,咱們打會兒撲克吧,,把你掙那錢也讓我們贏上點兒?!瘪R存貴坐到馬四午休的那張床上,順手拿起床上扔著的撲克牌,,在手里開開合合地搓著。
周二偉將燒紅的電烙鐵對在那塊白色的片片上,,一股青煙冒出,,立刻被周二偉用吸管一聲長氣吸入口中,。然后,,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皺著眉,咽下去,,這才張開嘴,把憋著的那股青煙痛痛快快的放出來說:“真舒服,!人也不夠,等會兒馬四來了,,再打吧?!?p> “這兒不是有小周么,!”馬存貴從上面搓出兩張牌,,摔在鋪上:“出個對對,!”
“你積點兒德,行嗎,?人家小周剛從大學出來,你教人家點兒好,,行不?別沒幾天,,就把人家影響的和你一樣了,吃喝嫖賭樣樣俱全,。”周二偉說完,,又深吸一口青煙,使勁兒憋住氣,。
“愛吃點兒、愛喝點兒,、愛賭點兒,我承認,;上嫖的事兒,我可從沒干過,!二偉,,聽說你干過,有沒有這回事兒,?”
馬存貴臉上笑的像朵花,,興致盎然的望著周二偉。
“有呀,!我要沒干過,郭金平哪來的,?”周二偉將一口水咽下,借著呼出的白煙,,吐出這句話,。
“郭金平原來是你的私生子呀!”劉永河插話,。
“當年,要不是我把最好那顆種子播在他媽肚里,,他媽能生下這么好個兒!這小子,,當了官,就不認我這個老子啦,!為轉(zhuǎn)正的事兒,,我找了他三趟,每次見面,,都說過幾天就辦,讓我一直熬到今天,,也沒見著動靜,!再沒動靜,老子就不干這個破代課老師了,,回家種地去?!敝芏ヒ荒槕崙嵅黄?。
“我看,,政府遲早會給你們解決的,不然,,大家看到?jīng)]盼頭,,全回家了,書誰教呀,?”劉永河接話,。
“老五,聽說你們家老六這學期也要回來啦,?是不是,?”馬存貴轉(zhuǎn)移了話題。
“是了,?!眲⒂篮幼戒伾希瑢⑹掷锏恼凵人﹂_,,扇了幾下,。
“咋沒見來報到,?”馬存貴又問。
“他還有點事兒,,處理完了,,就回來?!?p> “老六學什么專業(yè)的,?”周二偉吐出嘴里一團白煙問。
“歷史專業(yè),?!?p> 周遠程一聽這話,心里暗自一驚,,馬上想到:“原來,,這學期還分來一個學歷史的!怪不得劉啟明讓我教數(shù)學呢,!歷史課肯定是留給這個叫老六的家伙啦,!被分到這么偏遠的地方,就夠憋屈的了,,沒想到連帶個課,,都要被人家排擠!”
“聽說老六找了個好對象,,岳父是個當官的,,什么官呀?”馬存貴問,。
“是個鄉(xiāng)長,。”
“還是老六會來事兒,,有出息,!以后有岳父幫襯著,這小子將來差不了,!”周二偉搶著說,。
“老六靈泛著呢!比我們弟兄幾個都強,!在咱們這兒,,也待不了多久!”劉永河將折扇合起來,,又打開,,頗有些得意地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