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比完賽第一次去音樂教室,,也不知道是不是最后一次。到教室發(fā)現(xiàn)王老師抱著吉他,在自彈自唱著那首歌,。
“你們幾個來了啊,。”王老師看著我和婉清還有張鑫文,。
“嘿嘿,,老王今天是不是來得特別早?!蓖袂暹种煨χ?。
“哈哈哈,對于我來說你只要沒遲到,,都算早到,。”
“老王,,你就知道取笑我,。”
“陸君凡人呢,?怎么還沒來,。”王老師問著,。
婉清出門看了看,,回來跟我們說:“好像還沒來耶,群里也沒回復,,我給他打個電話吧,。”
婉清撥通著電話,,對面卻一直是無人接聽的狀態(tài),。
“沒來就算了吧,主要今天叫你們過來有幾件事情要跟你們說,?!?p> “是不是要獎勵一下我,哈哈哈,?!蓖袂逭{(diào)皮說。
“還獎勵你,,你拿個第一我就獎勵你,。”王老師開著玩笑,。
“那我明年就算實習,,也回來參加一下。”
“好啦,,說正經(jīng)的,。首先呢,還是要感謝你們,,都進了十佳歌手,,不說別的我現(xiàn)在在別的指導老師面前臉上都有光。
第二呢,,就是我以后可能也教不了你們唱歌了,,這學期過完我就去別的學校啦?!?p> 婉清難過而又吃驚地打斷道:“啊,,不會吧,老王,,好舍不得你,。”
“唉,,沒辦法呀,,去那邊我可以教作曲編曲這一類,也算做一下自己真正想要做的事情了,?!蓖趵蠋熆嘈α艘宦暋?p> “最后呢,,我特別感謝下,,梓涵。給我完成了這輩子最大的一個心愿了,,算是吧,。”
王老師把肩膀上的吉他放下來,,看了了看,,繼續(xù)說:“這把吉他是我女兒的,雖然有點舊了,,但是我覺得放在你那里是最好的歸宿了,。”
王老師端著吉他遞給我,,我連忙說:“老師,這個禮物我真的不能收,,這個東西對你太重要了,。”
王老師又往我面前,遞了遞,,有些哽咽地說:“每次我彈它的時候,,我都會想起我女兒,讓我變得很難過,。
唉,,她在上面,應該也不愿意看到她老爸這么難過吧,。梓涵,,你拿著,我覺得是最好的,。能遇到跟她一樣的聲音……”
王老師淚水止不住往下掉,,我緩緩結(jié)果吉他,小心地跨在了肩膀上,。
張鑫文上前把手搭在王老師肩膀上說:“老師,,說好今天過來大家好好玩一次的呀?!?p> 婉清情緒有些被感染了,,也開始哭了起來,從包里抽出兩張紙巾,,一張遞給了王老師,,一張留給自己擦拭著淚水。
“你們知道吧……那首歌的配樂就是我用這……把吉他彈的……”王老師有些抽噎,,繼續(xù)說:“你們說我心情不好的那天,,其實是她的生日……”
王老師在這一刻情緒全部爆發(fā)了出來,我們趕忙扶著老師坐在位置上,,我和婉清他擦拭著淚水,。
“我覺得以前我對你們都不太好……”王老師還不停地說。
“哪里不好啊,,我們都最喜歡老王了,。”婉清一邊哭一邊說,。
“我每次都強迫著你們練習,,做你們不喜歡做的事情,唱你們不喜歡的歌,,還有好多好多……”
“沒有啦,,老王。你選的歌我們都喜歡啦,?!睆場挝恼f,。
“對啊,老王,,而且你讓我練習都是為我們好,,我們又不是小孩子,這些都是知道的,?!蓖袂褰舆^話說。
我說:“王老師,,你為我們做了那么多,,我們都很感謝你,你真的是我遇到的最好的老師,?!?p> “你們知道吧……那天比賽的時候,梓涵在上面唱歌,,我在后面哭的稀里糊涂的,。”王老師說著說著,,笑了起來說:“旁邊的老師都問我怎么了,,好丟臉啊?!?p> “老王,,你現(xiàn)在哭,我們不會告訴別人的,?!蓖袂逡策吙捱呎f。
“這里就你最機靈,?!?p> ……
我們跟老王聊了一下午的天,也沒有等來陸君凡,,臨走時王老師單獨跟我說了幾句話:“電子琴先放在你那邊吧,,我現(xiàn)在也用不著?!?p> “好的,,謝謝老師?!?p> “好好保護這把吉他哦,。”他笑了笑,。
“嗯,,一定,。”
“有什么問題隨時可以找我,。”
“知道了,,老師,。”
王老師靠著教室外的陽臺目送著我們離去,,每當我們回頭的時候,,他都會笑著跟我們揮著手。
走了一會兒,,婉清問:“小陸是個什么情況啊,,電話也不接,消息也不回的,?!?p> “我也不知道啊?!睆場挝臄偭藬偸?。
“要不你去他宿舍看看,別出了什么事了啊,?!蓖袂逵行牡馈?p> “行,?!闭f著張鑫文在前面帶起了路。
我和婉清站在宿舍樓下等著,,張鑫文上去了半天也沒有下來,,婉清撥通了張鑫文的電話。
“喂,,什么情況啊,。”婉清問著,。
“?。俊?p> “我和婉清還是上來吧,?!?p> “不說了,我們現(xiàn)在就上來,?!蓖袂宓恼Z氣十分急迫,。
“怎么啦?”還沒等我問,,婉清拉著給我就進了男生宿舍,。
好在宿舍阿姨正好不在,婉清像是知道陸君凡的宿舍在哪里一樣,,拉著我就是猛地上了四樓,。
我在后面累的氣喘吁吁,婉清像是吃了興奮劑一樣,,完全不累,,直接就沖進了宿舍。我跟在婉清的后面進了陸君凡的房間,,房間里只有陸君凡和張鑫文,。
陸君凡赤裸著上半身,一只手拽著一瓶白酒,,身上還起了紅斑,,臉上也有些浮腫,頭發(fā)雜亂無章,。
簡直完全不像是我們平時看到的那個陸君凡,,甚至是另一個人。
婉清跑過去,,一把奪過了陸君凡的手里的白酒,,“砰”地一聲放在了桌上。大聲對陸君凡呵斥道:“你是不是又想進醫(yī)院了,?!?p> 陸君凡什么都沒說,側(cè)著身子伸手又想去拿那個瓶子,。婉清直接用力把陸君凡按回了凳子上,,一臉認真問張鑫文:“他怎么回事啊,?”
“我也不知道啊,,他什么也不說,就死命的灌酒,。你看,。”張鑫文指著地上一個另一個空的白酒瓶,。
“你不知道他之前酒精過敏啊,,還讓他喝,再喝待會兒要叫救護車了,?!蓖袂逭f著看了下陸君凡背上的紅疹,。
陸君凡這次直接站起來,想去拿桌上的酒,,婉清見狀直接把就白酒倒著扔進了垃圾桶,。
陸君凡冷笑了一聲,也沒有生氣,,直接從垃圾桶撿起了還剩一點的酒的瓶子,,吸了一口。
“涵涵,,我們走?!蓖袂謇彝饷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