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秦天在屋里一籌莫展之際,,上空突然傳來了破空聲,白獅城的法師殺到了,。
兩道人影從東方破空而來,,一前一后的懸停在了西山一里之外,遙遙地看著西山上沖天而起的大火,。
這兩人皆是年過半百的老者,他們年歲雖大,,卻意氣風發(fā),,澎湃的念力圍繞在周身。
為首的老者雙眼虹膜內有著三點火紅色的火點,,這是一位修煉到了一星三階的火法師,。
看著熊熊燃燒著的西山,白無極緊皺著眉頭,,在數里外他就已經感知到了西山上濃郁的火元力,,同時,他也感知到了火元力中夾雜著微弱的極致之力,。
“這是極致之火,?!”白無極心中一顫,,身為火法師的他怎會不知極致之火為何物,,但凡能擁有極致之火之人,必定已經將火的操控修煉到了極致,,能夠化身為火,,與火融為一體,,萬火在他們面前都猶如玩物。
這樣的大人物別說是他白獅城,,就算是在整個烈國都屈指個數,。
“晚輩白獅城白無極,敢問是哪位前輩在此修行,?”
白無極朝前拱手行了一禮,,一改往日高傲的做派,態(tài)度變得極為恭敬,。
聽到白無極自稱晚輩,,懸在他身后的大法師苦無頗感驚訝,苦無念力極強,,雖然感知不到元力,,卻很早就晉升到了大法師,投入了白獅城麾下,,他深知白家的這位長老絕非是謙和之人,,今日怎會一改常態(tài)變得如此恭敬?
雖是不解,,但苦無卻并未出聲,,靜靜地懸在白無極身后等待著回應。
白無極的恭敬猶如石沉大海,,并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響徹在耳邊的依舊是烈火熊熊燃燒的聲音,這不禁讓他心中犯起了嘀咕,。
“會是誰,?難道是國師吳用來了?”
這個念頭才剛生出,,便立馬被白無極否定了,,烈國的國師身份何等的尊貴,即便到此也不會這般悄然聲息,、藏頭露尾,。
“前輩?”
白無極再次出聲試探,,他不敢莽撞,,怕開罪了這位大人物,雖然還無法猜測出對方的身份,,也不清楚對方的意圖,,但他卻明白,這樣的人物別說是他白家,就算是烈國的皇族都不會輕易招惹,。
對此白無極很是忌憚,,一向霸道的他也才會變得如此的恭敬,他不敢直接試探,,怕惹惱了對方,,殊不知他忌憚的人物竟只是一位剛剛生出了烙印,連極致之力為何物都不知的少年,。
白無極依舊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在猶豫了片刻之后才探出了意念,在烈焰中探查了起來,。
澎湃的念力延展出了數里地,,瞬息的功夫就已經搜遍了西山的每個角落。
“沒人,?”
秦天早已離去,,山上哪里還會有人。
此時的西山上盡是燒紅的土石,,就連馬三三人的尸首也早已被焚成了灰燼,。
白無極收回了念力,舒緩了眉頭,,心中雖然松了口氣,,卻也感到有些遺憾。
這樣的大人物可不是想見就能見到的,,如若能因此結交或者拉攏這樣的人,,那可是他白獅城之幸事,又哪里需要再費勁去討好那喂不飽的大皇子,。
搖了搖頭,,白無極浮空朝下看去,出聲喊道:“木承天,!老黑鴉!滾出來,!”
聲音如炸雷般響徹在上空,,小鎮(zhèn)內的居民們都被嚇得瑟瑟發(fā)抖。
聽到上空的叫喊,,一直龜縮在屋里的三名法師如同大赦一般,,紛紛出屋騰空而起,來到了這兩人身旁,。
“拜見白長老,!苦大人!”
三人都恭敬的朝前行起了大禮,他們三人雖是這烏木鎮(zhèn)里最為強大的存在,,但在白獅城眼里,,他們僅僅只是管理這一隅之地的仆從罷了。
“怎么回事,?”
白無極陰沉著臉朝三人問道,。
木承天擦了把冷汗,身旁的兩人也都低著頭,,不敢言語,,他只得彎著身子快速地將事情的經過述說了一遍。
聽完木承天的講述,,白無極明白了個大概,,心中雖仍有疑惑,卻并未再深究,,而是吩咐道:“照那位前輩說的去做,!不要徒生事端!”
“那這火,?”
木承天看了眼西山,,山上的火仍舊在燒,而那烈焰又極其的霸道,,憑他們幾人根本滅不了,,只能仰仗面前的白家長老。
“不用管它,!那位前輩已經走了,,無源之火罷了,燒盡后自然就滅了,!”
白無極不想多生事端,,怕因此得罪了那位前輩,一座山罷了,,燒就燒了,,倘若那位前輩愿意的話,就算燒他千座萬座那又何妨,?
“是,!”
聽到那火中的人已經走了,木承天暗自松了口氣,,不敢再多說,。
“那位前輩如若再來,速速通報于我,,切記不可得罪,,那樣的人物我白家惹不起!”白無極厲聲叮囑道。
“是,!”
木承天后背一緊,,再次應了下來,他沒想到火中那人竟連白家都如此忌憚,,還好之前遵循了那位前輩的意思,,如若不然,后果將不堪設想,。
在交待了幾句之后,,白家的兩人便破空離去了。
“長老,!你說那位前輩會是誰,?”
一直跟在白無極身后的大法師終于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白無極沒有言語,,只是搖了搖頭,,對此他同樣疑惑無比,烈國位于大陸之南,,地下活躍著熔巖層,,因此火元力繁密,是火法師最多的國家,,修出了極致之火的大能雖然大多源自烈國,,卻也并非全在烈國,北邊的大秦帝國就有數位,。
而烈國雖然明面上臣服于大秦,,但兩國暗地里確還有另一番較量,剛才那位大能也有可能是大秦的人,。
那位大能雖已離去,,他的身份和目的也還不得而知,但白無極卻不敢怠慢,,他要趕回去將此事呈報,,這個地界雖是他白家在管,但終究還是烈國的,。
隨著白家兩人的離去,,浮在半空的三位法師終于是松了口氣,各自回了府,,將之前白無極的交待的都傳了下去,并在小鎮(zhèn)周邊安排了人手,,以便探查情況,。
此時的屋內,秦天睡在床上,將全部的念力都收攏在了體內,,不敢放出絲毫,,法師對念力極其敏感,根本不用探查,,數米之外就能看出他體內的端倪,,所以此時的他格外的緊張,之前用來放血的那把短刀已經被他藏到了被褥里,,如若暴露,,那只有放手一搏了。
在安靜了一陣之后,,木府里再次傳來了吵鬧聲,,已經撤離別院的守衛(wèi)又再次回到了圍墻外,而隨著守衛(wèi)的就位,,急促的敲門聲從院外傳來,。
“砰砰砰……砰砰砰……“
“開門!快開門??!”
敲門聲才剛剛響起,一道人影便直接躍墻而過,,落地后快速的沖向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