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嘆息道:“可是他畢竟是我們這頭的親戚,,跟孟氏他們走那么近,,我這心里真是不舒服。而且他表示過要提親的,,來了卻不再提了,,會不會變了心?”
溫采凌說道:“變就變嘛,,反正我也不是很喜歡他,,你沒看到他看大姐的眼神嗎,明知道人家已經(jīng)名花有主了,,還在癡心妄想,,這樣的男人我看不要也罷!”
柳氏聽了面上一紅,,也覺得這位侄子有些過份,,溫采凌這一句無心的話好像是打在了她的臉上。
溫采凌見她神色有異,,也覺察到自己的話有些過份了,,連忙安慰道:“娘,您就不用操心了,,就讓一切順其自然吧,,如果儂不愿意,咱們也勉強不得,,再說了,,看小孟氏的樣子,好像是想要他這個女婿,,如果她是這個意思,,咱們能搶過她嘛!”
柳氏聽了神色郁郁地點了點頭,,又嘆了口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她是咽不下這口氣,,人是沖自己來的,,反而讓小孟氏撿了個便宜,她又怎么能說放下就放下呢,?
溫采凌知道她不會就這么甘心,,不過不甘心又怎樣呢,?在這個家里,她們是沒有任何話語權的,,況且李芳苓的心也不在他們這里,。
這天一大早,溫采凌又精心地女扮男裝了一番,,然后就去太醫(yī)院上班,,由于前天晚上睡得遲了,她起來的有點晚,,連早飯都來不及吃就往太醫(yī)院跑去,。
剛進門她就撞到了一個人的身上,抬起頭一看,,居然是李芳苓,,他也是剛剛來,兩個人從不同的方向一起走過來,,然后同時進門,,不小心撞在了一處。
溫采凌心中暗叫晦氣,,但是面上還是溫雅地笑道:“是表哥呀,,你早!”
李芳苓面上淡淡地“嗯”了一聲,,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醫(yī)士不是要早到一會兒的么,,你怎么才來,?”
溫采凌不好意思地笑了兩聲,說道:“起來晚了,,表哥,,你不會告發(fā)我吧?”
李芳苓被她的笑晃了下眼,,突然覺得面前這個溫品潤突然靈動明艷了許多,,不似在溫家時那般死氣沉沉,了無生趣,,面上便和緩了一些,,說道:“當然不會,不過下次最好早一點,,要是讓院使和其他人看到就不妙了,。”
溫采凌連連點頭稱是,,他們這太醫(yī)院的管理還是比較嚴格的,,禁止遲到早退,,抓到就要捉俸祿,溫采凌只是個小小的醫(yī)士,,薪俸本來就不多,,要是再被雜七雜八地克扣,那可就真的是所剩無幾了,。
她感激地對李芳苓笑了下,,一施禮,說道:“多謝表哥,,那我先進去了,!”說完就撒開腿向茯苓院跑去。
李芳苓在她的身后搖了搖頭,,然后也走進門,,拐了個彎,去了蓮蓉院,。
他進門的時候,,發(fā)現(xiàn)靳風早已經(jīng)到了,正在聚精會神地看著卷宗,,便對他打了聲招呼,,靳風抬起頭看了他一眼,漸漸地點了個頭,,又接著看去了,。
李芳苓不以為意,坐到自己的位置上開始做自己的事情,。
溫采凌進了茯苓院后,,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氣,心想真是冤家路窄,,居然跟這位遠房表哥撞上了,,本來她是連話都懶得跟他說的,可現(xiàn)在又不得不跟他虛于委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