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銅烈門的人稱呼那人為“少掌門”,柳敬瑜他們頓時吃了一驚,。
“你們喊他……少掌門?”屈哲詫異地看著那兩個銅烈門生問道,。
“當(dāng)然啦!他是我們公孫辟掌門的獨子,,自然是我們的少掌門,。”
“你們少掌門怎么……”
屈哲又重新打量了一下那人,,眼神中滿是疑惑。
那人從屈哲異樣的目光中看懂了對方的心思,,便笑著說:“你們是不是覺得我與公孫辟一點都不像,,甚至都沒一點作為掌門之子的氣派,?”
“可不是嘛!”屈哲不加掩飾地回答道,。
“誒,!我說你這人怎么這么說話……”
那兩個銅烈門生正想出言維護他們的少掌門,卻被那人阻止了,。
“他說得沒錯,,行了!你們先過去,,我稍后就來,!”
“好吧,那屬下便先行一步,!少掌門請你務(wù)必……”
“知道了,!”
把那兩個銅烈門生打發(fā)走后,那人又問屈哲:“你還要過招嗎,?”
“少掌門不吝賜教的話,,我便奉陪!”
那人笑了笑,,說:“你若非存心比試,,我倒懶得動手!……要不還是算了吧”
屈哲也并不想挑事,,看到對方作罷,,他也無謂糾纏。
那人轉(zhuǎn)了半身,,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回頭問道:“對了,你剛才說你們是敬瑜派的,?”
其實哪有什么敬瑜派,,這純粹是屈哲瞎掰的。
屈哲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回答道:“就是敬瑜派,!你沒聽說過,,算你孤陋寡聞!”
“哈哈,,是是是,,我孤陋寡聞!敢問幾位高姓大名,?”
屈哲也不隱瞞,,直接說道:“在下屈哲,這位是我?guī)煾噶磋?,那位是周周妹子,,或許將來會是我?guī)熌?!?p> 周周一聽,頓生羞澀,,臉一下子就全紅了,。
柳敬瑜也著急了,“屈哲,!你再亂說話,,我就不認你作徒弟了!”
“師父,,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柳敬瑜,?……敬瑜派,?”
那人狐疑地盯著柳敬瑜,上下打量了幾眼,,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屈哲問他:“你笑什么?,?”
“我笑你編得很隨意,!行了,我得走了,,在下公孫韜,,咱門后會有期?!?p> 說完,,公孫韜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看到公孫韜走遠之后,,柳敬瑜對屈哲說道:“這人……總讓我感覺他很奇怪,,但又說不上討厭他!”
“此人不簡單,,看似隨和,,但深藏不露!”
“屈哲哥哥,,你是怎么看出來的,?”周周不解地問道
“不知你們有否留意到,他的言行雖讓人感覺他散漫,,但他眼神中卻不經(jīng)意地流露出機警,。而且,他一眼就能看出我沒實戰(zhàn)經(jīng)驗,這洞察力就非同一般,?!?p> “真的嗎?”柳敬瑜看著屈哲,,心中也佩服起屈哲的敏銳。
“反正咱門對他還是多留個心吧,!”
剛說完,,屈哲突然間意識到了什么,立馬露出緊張的神色,,對柳敬瑜和周周說:“越家人上山了,,我們也快些過去大殿吧!”
說完,,屈哲便快步走出了院子,。
柳敬瑜和周周看到屈哲這么緊張,也不敢怠慢,,立馬跟了出去,。
在趕往銅烈門大殿的路上,柳敬瑜想起了公孫韜對屈哲的評價,,于是就對屈哲說:“徒兒,,其實剛才那個少掌門說得沒錯,劍招要運用到實戰(zhàn)中,,可不是按順序出招的,!你雖然記住了招式,但真的對上了敵人,,你還得隨機應(yīng)變,!”
“師父,你放心,,我可不是那種死板照搬的人,。以前我就聽說了,武功對決,,比的就是對拆,,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p> “你有這個意識我就放心了!”
柳敬瑜是個寫武俠小說,,這些理論他能講得頭頭是道,,但論實戰(zhàn),他無非也就有過一次。
可奇怪的是,,當(dāng)時柳敬瑜領(lǐng)會了這套劍法之后,,他似乎就能立馬將劍法融會貫通,招式如何拼接使用,,他都能得心應(yīng)手,,因此,他在實戰(zhàn)的時候才能靠這套劍法把越鳴擊退,。
關(guān)于這點,,柳敬瑜也是一頭霧水,但既然自己都能穿越到別的世界了,,那還有什么怪事不能安然接受呢,?
當(dāng)他們?nèi)丝熳叩酱蟮顣r,正好遇上了辛遲遠和程箬箐,。
辛遲遠喊住了柳敬瑜他們:“三位要上哪,?”
柳敬瑜回答道:“我們聽說越家人來了,就在大殿,,我們想過去看看,!”
“我勸三位還是別去,我們兩家稍后怕是會產(chǎn)生沖突,,三位在場,,恐有危險!”
一旁的屈哲冷冷地懟了一句:“不勞辛大少爺操心,,我們的安危自己會負責(zé)的,!”
程箬箐對屈哲的印象不好,不想跟屈哲多費口舌,,便對辛遲遠說:“遲遠,,人家有的是本事自保,你就別費心了,!我們趕緊過去吧!”
辛遲遠搖搖頭,,“不!這本來就是我們兩家的恩怨,,麻煩到銅烈門,,我已生愧疚,怎可再連累他人,!”
說著,,辛遲遠又轉(zhuǎn)向屈哲他們說道:“要不這樣吧,本來公孫掌門也是吩咐我們先別會見越家人,,留在大殿后堂觀察,,你們隨我來吧,!”
屈哲正要說什么,柳敬瑜搶先答應(yīng)辛遲遠:“好,!我們隨你去,,有勞辛公子帶路!”
說完,,柳敬瑜轉(zhuǎn)向屈哲,,給屈哲使了個眼色。
屈哲明白到柳敬瑜是想讓他伺機而動,,便也不再多說什么,。
此時銅烈門的大殿外站著三十來人,他們正注視著大殿里的情況,,同時也警惕著周邊的一切動靜。
這些全是越家召集而來的人,,當(dāng)中也不乏好手,。
越鳴帶著他的親信和鄔教團的寧鈺進到了大殿之內(nèi),正和公孫辟在對話,。
除此以外,,殿內(nèi)還有若干銅烈門生,以及公孫辟的兒子,,銅烈門的少掌門,,公孫韜。
柳敬瑜三人跟著辛遲遠從大殿后側(cè)的偏門進入到了大殿的后堂,。
一進門,,程箬箐便驚訝道:“這……這后堂與大殿之間沒遮隔嗎?”
她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她一進門便透過正對面的墻壁,,清晰地看到了大殿里的一切。
辛遲遠笑道:“箬箐,,你再仔細看看,!”
程箬箐走近一看,恍然大悟,。
原來后堂和大殿并非沒有隔開,,只是兩者中間那堵墻是透明的,因此才能在后堂看到大殿的情景,。
“那他們不也能看到我們嗎,?那我們何必待在這里?還不如讓我們直接到大殿里去見越家的人,!”
“箬箐,,你搞錯了!這面墻是單面鏡,我們能看到大殿的情況,,但大殿里的人卻看不到我們,!”
“啊,?居然還有這種墻,?”程箬箐一臉驚詫地看著辛遲遠。
“是呀,!不僅如此,,這房間的聲音也是單向傳遞,我們能聽到大殿外的聲音,,可外面卻聽不見我們這邊的聲響,。”
“這也太神奇了吧???”
屈哲和周周同樣感到新奇,因為他們也從未見過這種東西,。
柳敬瑜倒沒有因為見到這種鏡子而驚訝,,畢竟在他的世界里,單面玻璃一點都不稀奇,。但他沒想到,,在這個武俠世界里,居然也有人能制作出這種東西,。
辛遲遠看到大家詫異的表情,,笑著解釋道:“當(dāng)今世界上能造出此等鏡墻的,恐怕也只有銅烈門了,,這屬于罕有之物,,你們沒見過也是正常?!?p> 大殿這邊,,公孫辟正請越鳴和寧鈺入座。
越鳴此刻擺出一副要興師問罪的態(tài)度對公孫辟說:“公孫掌門,,咱門不必多耗時辰,,你趁早把辛家人請出來,好讓我們當(dāng)面把事情解決呀,!”
寧鈺反倒從容入座,,瞇起眼睛,笑著對越鳴說:“越公子,,你稍安勿躁,,公孫掌門可是大人物,,你得給他面子,來來來,,我們先坐下歇息,,看看公孫掌門有何話說!”
公孫辟哼笑一聲,,對寧鈺說:“寧護法,,你身為鄔教團的天階護法,不在教內(nèi)打理貴教事務(wù),,反倒有閑情來造訪我銅烈門,??”
“嘻嘻嘻,,銅烈門聲名顯赫,,我寧鈺向來仰慕,早有登門拜訪之意,,奈何雜務(wù)纏身,,不得空閑。恰逢越家公子請我主持公道,,邀我同行,我便趁此機會來訪,。公孫掌門,,您不會不歡迎吧?”
“哼哼,!我公孫辟向來不拒來客,!怎會不歡迎寧護法?阿輝,,給客人上茶,!”
那個叫阿輝的銅烈門生聽到掌門吩咐,便端起盤子,,給寧鈺他們送了過去,。
寧鈺接過茶杯喝了一口,突然運功發(fā)力,,把手中的茶杯猛甩出去,。
“咻”地一聲,茶杯從背面擊中了正在轉(zhuǎn)身回走的阿輝,,居然就能把阿輝整個人給擊飛,,讓阿輝直接撞向了公孫辟。
公孫辟眼疾手快,,身影一閃,,環(huán)腰接住了阿輝,,但自己卻被阿輝手中托盤上的茶水給灑濕了衣襟。
“寧鈺,!你這是作甚,?存心讓我公孫辟難堪嗎?”
阿輝突然被襲,,驚魂未定,,看到公孫辟被自己灑了一身茶水,連忙忍著痛拿出毛巾遞給公孫辟,,還連聲道歉:“掌門,,對不起!對不起,!”
“阿輝,!不是你的錯!而是有人要故意造次,!”公孫辟邊接過毛巾擦身,,邊怒視著寧鈺。
寧鈺“呸”了一聲,,邪笑著對公孫辟說:“我還以為公孫掌門是誠心待客,,沒料你卻居然用此等潲水招呼我?!?p> 公孫辟堂堂一派掌門,,哪能忍受這般挑釁,他虎瞪著寧鈺,,嚴聲道:“既然你是故意生事,,便莫怪我動粗!”
說著,,公孫辟右掌聚勁,,揚手一揮,一道強疾的掌風(fēng)便撲向了寧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