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危機將至
“我對一個小丫鬟,,能做出什么事,?”
面對高志遠審視的目光,二柱搖頭失笑,。
高志遠皺眉道:“你明知她愛慕世子殿下,,卻還任她這般放肆無禮,,難道不是有所企圖?”
剛才進門時,,海棠的話他聽得清楚明白,。
與王曲相識已有一段時日,他很清楚對方的稟性,。
二柱無奈的嘆了一聲:“以牙還牙是心胸狹隘,,寬厚以待也被當(dāng)成另有企圖!你覺得我該怎么做才是對的,?”
高志遠查過他的底細(xì),,也知道他做過的一些不光彩的事兒。
可二柱自認(rèn),,從未害過無辜之人,。
高志遠道:“皇室貴胄里面,少有像世子殿下那般體恤百姓的人,,即便你身上同樣流有高家血脈,,可若要讓我從你們二人中選出一位明主……答案你心中定然有數(shù)?!?p> 昨日過后,,他對于楊承文這個為民解憂的世子殿下,已然是有些佩服,。
故而才會在看破二柱心思的時候,,出言警示。
二柱聽了他的話,,卻是如同聽了天方夜譚般,,搖頭哂笑,譏諷道:“楊承文————他也算明主,?,!”
且不說楊承文是為了洗脫過錯才會跪地請愿,,即便他真的心懷大義,可他那種做法不僅幫不了那些農(nóng)戶,,反而會將他們真正推入地獄,。
是!上達天聽之后農(nóng)戶們可以要回田地,,可來日他們可能就要因為各種莫須有的罪名入獄。
再直接點的,,甚至?xí)匈\人為求錢財,,將那些農(nóng)戶一家老小殺光的場面出現(xiàn)。
楊承文根本沒有替這些農(nóng)戶著想的心思,,他或許想到了農(nóng)戶們將來可能會面臨秦王一系的報復(fù),,可他無視了。
高志遠卻看不透,,反唇相譏道:“他能為民請愿,,如何不是明主?”
“兩位公子————”
他們愈吵愈烈,,站在一旁的憐兒不由犯怵,。
二柱轉(zhuǎn)頭瞥了一眼憐兒,眼中冒出一股殺意,。
高志遠當(dāng)著憐兒的面將話說得太明白了,,以至于現(xiàn)在他無法收場。
這個丫鬟若是不死,,遲些她找機會將這些事告到如側(cè)妃和楊承文那里,,自己的處境定會更加艱難。
他的眼神過于露骨,,令憐兒心生怯意,,不自覺的往高志遠身后躲藏。
“如今憐兒也已知道了你對世子殿下心懷敵意,,你難道還要一錯再錯,?!”
高志遠擋在憐兒身前,。
“錯,?!”二柱冷冷一笑,,高聲道:“我即便有錯,,也不會像你一樣投靠秦王!那日楊承宣請你過去,,他說的不只是昨天你所述的那些話吧,?”
說罷,,他又?jǐn)偸中α诵Γ昂昧?!現(xiàn)在扯平了,,憐兒也知道你背叛信王、投靠秦王的事了,!要不然等海棠回來,,也讓她分享這個秘密?”
他說完,,一派輕松的樣子,。
高志遠卻是被他噎住了,指著他的手有些顫抖:“你,!”
楊承宣對他所說的那些話,,他沒有告訴姑父。因為就連他自己也分辨不清其中的對錯虛實,!
可二柱今日把事情添油加醋說給憐兒聽,,目的就是要逼他將憐兒滅口。
興許是知道自己聽了不該聽的話,,憐兒感覺到危險正在慢慢靠近自己,。
她躲在高志遠背后的身子,不覺間發(fā)顫,。
“憐兒,,你不會將事情說出去的,對吧,?,!”高志遠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憐兒怔了怔,,知道這是公子在給自己臺階下,故而猛的連連點頭:“是——是的,!奴婢絕不會在外面亂嚼舌根,!”
生怕二柱與高志遠不信,她還抬手發(fā)了個毒誓,。
這時代迷信得很,,人們輕易不發(fā)誓。更何況,,她就是將事情說了出去,,自己大不了恢復(fù)身份。
雖說昨夜才答應(yīng)了信王不把身世往外透露,可憐兒是高志遠帶來的,,話題也是高志遠率先挑開,,二柱有足夠的理由去辯駁信王。
“你們出去吧,,今后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二柱不想再多說些什么,做了個“請”的手勢,。
高志遠雖還想勸他不要與世子殿下為敵,,可先前把話說得那么僵,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頓了頓,,他沉聲道:“好自為之!”
明明是少年人的嗓音,,卻被他說出了個老氣橫秋的語調(diào)。
他說罷就離開了,。
憐兒哪兒敢單獨與二柱相處,,忙跟著小跑了出去。
他們推開門時,,一股冷風(fēng)吹進來,,卻是將二柱吹得清醒了一些。
“或許真的不該把話說死,!”他笑了笑,,沒有太過于在意。
連楊承文那般拙劣的伎倆都看不透,,即便將高志遠拉攏過來了,,也只是雞肋一個。
他必須盡快在京城里找到合適的幫手,,為將來自己身份暴露之后,,所要面臨的敵意做好充足的準(zhǔn)備。
可是這幫手又哪兒是那么好找的,!
要找到真正可以信得過的人手,,不如先給楊承文制造些麻煩,將他與如側(cè)妃拖住,,然后給自己爭取時間,。
至少要找到一個想要利用他,也擁有利用價值的人選,。
這是他隱蔽身世的一個弊端,,不能直接出入那些達官貴人舉辦宴會的場所去挑人選。
不過楊承文本就是秦王那一派系的眼中釘,二柱想給他制造麻煩,,其實并不難,。
更大的危險,在于昨夜信王和于晉所說的那些話,。
于晉恐怕真的將自己當(dāng)作梅妃之子了,。
二柱得找個機會,讓他看穿信王的心思,,知道自己是高氏之子,,而非梅妃之子。
苦惱的事,,哪怕秦王通過于晉的嘴巴,,知道了他是高氏之子,卻仍然會因為他是信王的兒子,,而要謀害他,。
好消息是,秦王不知道二柱的鼻子可以嗅出藥性的事,。
按之前秦王毒害楊承文那一事來看,,他對付二柱時,應(yīng)該還會選擇下毒這一手段,。
目前為止,,如側(cè)妃與楊承文母子,再加上這個秦王,,二柱還勉強應(yīng)付得過去,。
就怕真正坐在龍椅上的那個人,一旦知道梅妃肚子里的孽種還活著,,他忌憚之下,,也許會做出一些不可預(yù)料的事。
二柱忽然覺得,,人生充滿了挑戰(zhàn),。
……
京城。
皇宮,。
勤政殿里,,久安帝翻閱著今日的奏折,眉頭幾乎皺成了一個‘川’字,。
這些個大臣,,每日上奏最多的事,便是勸導(dǎo)他不要再聽信國師的妖言,。
佞臣,!都是佞臣,!分明是在阻攔朕長壽不死!
久安帝心中冷冷一笑,。
“陛下,,國師身邊的小仙童來報,說是仙丹已經(jīng)煉好了,!”
內(nèi)侍通報消息時,,久安帝原本緊皺的眉頭一下子抹平了。
“真的,?,!”他臉上露出狂喜之色,忙扔下手里的奏折,,從桌案旁起身往外去:“走,!去看看!長生哈哈哈————朕終于等到了,?!?p> 他似是頑童瞧見父母帶回了糖果,往外跑之時,,一蹦一跳的,,身形極為滑稽可笑。
那通傳消息的老內(nèi)侍,,望著他的背影,混濁的眼睛里流露出一抹復(fù)雜的神色,。
“曾經(jīng)英明神武的殿下,,今日竟也要走上這條路了么!”
愛調(diào)皮的松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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