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朝辭聽后解釋道:“起初中庭有些要緊事等著我處理,,便耽擱了,,等忙完后,我想著舒華殿不比上青殿,總不能搬太多東西過去,,打算在那些書里挑挑撿撿,,選些重要的給你,,結(jié)果府里來信說我阿爹要給我尋親事,,我忙著趕回去。這剛回來就趕緊把書給你送來了,,你也抓緊著復習吧,?!?p> 李杞檸點著頭,接著問道:“云姐姐,,你知道敏貴妃的事嗎,?”
“敏貴妃?”云朝辭疑惑地看著李杞檸,,皺眉問道,,“你說的是哪個敏貴妃,?”
歷來以敏字為封號的貴妃不在少數(shù),,李杞檸如此問確實讓云朝辭有些疑惑。
“陛下是否有位姓景的敏貴妃,?”李杞檸換了方式問道,。
“敏貴妃景氏?!痹瞥o思索過后,,繼續(xù)說道,“她好像是出身淮陵景氏吧,?早就不在了,,你怎么想起來問她了?”
“之前在舒華殿聽徐太后說起過,,我不知道是誰,,有些好奇罷了?!币娫瞥o也不太清楚,,李杞檸并不打算再問下去了。
“原來是這樣啊,,我只知道她是皇商之女,,聽說后來被打入冷宮了,陛下似乎不喜歡有人提起她,,你以后也別再打聽了,。”云朝辭勸道,。
李杞檸“哦”了一聲后,,不再說話了,她心中暗自猜測著,,若敏貴妃真的出自淮陵景氏,,又是皇商之女,那必定和景泊顏有淵源,。
轉(zhuǎn)眼又過了幾日,,女官考試的時間定下來了,,在八月二十七。由于宮娥們要服侍主子,,時間不定,,所以每年的女官考試都分為五場,在各個不同的時間段,。
李杞檸平日都是白天待在御前,,傍晚回御茶院休息,于是在中庭提前七天招考時,,報考了第五考次,,酉時。
時間越來越近,,李杞檸接連幾日都顯得很是興奮,,能否考得上先不提,對于即將到來的考試,,她心里有著拼勁兒,,畢竟云朝辭教了她那么多,總該去試試的,。
原本只需靜等著八月二十七的到來,,然而在此的前一天,匯蘭忽然來找李杞檸,,說是徐家從宴渚送來些小玩意,,徐太后想著李杞檸到底伺候過她,讓李杞檸過去挑幾件留著賞玩,。
李杞檸本想著拒絕,,只是自己當時在羽安帝身邊伺候著,匯蘭是直接在羽安帝面前稟告的,,不等李杞檸說什么,,羽安帝開口淡淡道:“去吧?!?p> 如此李杞檸只能隨著匯蘭去舒華殿,,自從來了御前,徐太后并沒有聯(lián)系過李杞檸,,哪怕是陪著羽安帝去舒華殿,,也是沒有與徐太后交談的。
如今忽然找她,,倒是讓李杞檸覺著奇怪,,難不成真的只是要賞她些小玩意?
來到舒華殿,,跟著匯蘭入了暖閣內(nèi),,只瞧著徐太后靜坐在小榻上,,而旁邊的桌子上確實擺著幾個木托,上面擺放著各種小玩意,,什么珠串香囊,,簪子玉佩,還有些迷你小擺件,,總之雜七雜八都是女子用的東西,。
見到這些李杞檸才有些心安,看來徐太后只是單純要賞她東西,。
“阿檸來啦,。”徐太后依舊那般慈眉善目的,,見到李杞檸忙招了招手,。
見狀李杞檸行至徐太后身前,,問安道:“奴婢給太后請安,。”
“好孩子,,快來看看這些東西有沒有你喜歡的,。”徐太后在李杞檸的攙扶下起身,,來到桌前笑著對李杞檸說著,。
李杞檸順勢瞧向木托,目光在上面掃過后,,將目光落在赤紅色手串上,,便拿起反復看著,只覺得晶瑩剔透的,,是件美物,。
匯蘭見李杞檸盯著赤紅手串看,笑道:“還是阿檸有眼光,,這是紅豆珠,,屬它是這些東西里最值錢的?!?p> 從掃到紅豆珠手串,,李杞檸就已經(jīng)知道那是值錢的東西了,要知道她在現(xiàn)代可是設(shè)計師,,專注古風服飾,,對珠寶也是很有研究的。
不過她還是佯裝著驚訝,,忙將紅豆珠手串輕放回木托里,,看著匯蘭,,又慌張地看向徐太后,有些焦急道:“奴婢瞧它好看,,沒想到它那么貴重,。”
徐太后只是淡淡笑著,,反倒匯蘭繼續(xù)快言快語道:“太后什么稀罕物沒見過,,既然說了讓你選,那這紅豆珠手串就是你的了,,我啊,,是夸你眼光好呢?!?p> 聽此李杞檸不好意思地笑笑后,,慢慢地拿起紅豆珠手串,輕輕撫摸著它,。
徐太后笑意不減,,轉(zhuǎn)身回了小榻上,靜坐著看著李杞檸,,良久才開口說道:“你到御前也有些時日了,,哀家瞧著陛下對你不上心,既然如此,,哀家只好再幫你一把了,。”
李杞檸扭頭看向徐太后,,心里“咯噔”一下,,忽然找她果然是有原因的。
“陛下確實對奴婢沒心思,?!崩铊綑幟媛稙殡y地走到徐太后身邊,繼續(xù)說道,,“既然沒有心思,,那奴婢就好好地做首宮娥好了?!?p> “那怎么可以,?哀家讓宛蘭教你,可不是只讓你當首宮娥的,?!毙焯蟀櫰鹈迹辜钡卣f,,“你是瑞國公的女兒,,怎么能只當宮娥呢,?”
也許是覺得自己語氣有些強硬,徐太后才緩和了語氣勸道:“殿選時,,哀家覺著陛下對你另眼相待,,侍寢不過是早晚的事,只是你們相處這么久怎么也沒個動靜,?”
李杞檸聽了徐太后的話,,心里很是郁悶,單說自己與羽安帝年齡,,那可是不小的差距,,她比羽安帝的兒子年紀還要小啊,當兒媳婦還差不多,。
而且她還要考女官呢,,想到這里,李杞檸試探著開口道:“太后若是覺得奴婢身為國公千金不該只是宮娥,,那不如讓奴婢去考女官吧,。”
“不成,!”若說之前有些急躁,,那現(xiàn)在徐太后簡直就是暴躁,。
她盯著李杞檸,,生氣地說:“考女官的都是小門小戶女子,她們沒有家室,,入了宮也站不住腳,,才想在中庭混出天地,她們哪個嫁人容易,?都熬成老姑娘了,。”
對于徐太后的話,,李杞檸并不認同,,誰說考女官的都是小門小戶女子?她云姐姐可是明國公的女兒呢,!
入宮后的路就那么幾條,,要么成為宮娥,二十五歲出宮,,那才是熬成老姑娘了,。
要么成為妃子,此生苦樂都綁在羽安帝的身上,,著實沒必要,。
再者就是考女官了,,當上女官不嫁人就不嫁人唄,年齡大點怕什么,?
無論在現(xiàn)代還是古代,,李杞檸都覺得她很熱衷于她的事業(yè),男人什么的,,靠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