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元梨五點就起床化妝換衣服,準備拍她和大帥夫人的戲。
今天的服裝都是些民國小洋裝,,顧晚生喜好素色衣服,,月白色和米白色的裙子居多。
元梨換上一條月白色的裙子,,裙擺恰好能遮住小腿肚子,,露出白嫩纖細的腳腕,腳上搭配了一雙白色細高跟鞋,,又做了中分發(fā)式搭配油條卷的發(fā)型,,烏黑順滑的頭發(fā)上沒有什么發(fā)飾,只是左鬢邊別了三顆白珍珠,。
臉上妝容很淡,,元梨生的白皙,干脆只薄薄地撲了一層粉,,勾了兩條細細的彎眉,,唇上只涂了淡粉色的唇彩,顯得整個人有些青澀,,又十分的高貴美艷,。
祁遇看著坐在大帥夫人右側(cè)沙發(fā)上的正在輕笑的元梨,粉嫩小嘴里正從容地吐著臺詞,。
慢慢的,,他仿佛聽不見她在說什么,只能看見這個絕美無雙的女孩靜靜坐在那里,,一顰一笑都緊緊地牽動著他的心,。
“卡!”祁遇一臉笑意地看著元梨:“拍得很好,,這條過了,,大家辛苦了。元梨,,你回去準備一下,,等下是你和傅生棠的戲?!?p> 元梨點了點頭,,邁著輕快的步子進了化妝間。
那幾場顧晚生偷偷看傅生棠的戲已經(jīng)拍完,,元梨接下來要拍的是和傅生棠的對手戲,。
看著劇本上密密麻麻的黑字,元梨臉都黑了下來,,但她也不好說什么,,導(dǎo)演想改戲她一個小演員能說什么,?只能嘆了口氣認認真真研究起劇本來。
準備開拍前,,一身軍裝的池離站在元梨身旁,,并肩而立的兩人在旁人眼中倒是十分有郎才女貌、天造地設(shè)的意味,。
元梨偷偷瞟了瞟面無表情的池離,他黑色的頭發(fā)被梳成三七分,,噴了發(fā)膠后顯得整個人意氣風(fēng)發(fā),、貌若潘安。
她不禁在心里感嘆道:真是虎父無犬子??!
池離感受到身旁小女人投來的視線,微微勾了勾唇角,,突然側(cè)過身湊到元梨面前,,兩人的鼻子似乎都要碰在一起。
池離玩味地盯著她的眼說:“怎么偷偷看我,?喜歡我也不要這樣明目張膽啊,。”
元梨感覺到男人溫?zé)岬臍庀姙⒃谧约旱拿骖a上,,頓時雙頰發(fā)了紅,,急忙往后退了退,有些站不穩(wěn)地扶住了身旁的柱子,,強裝鎮(zhèn)定地開口:“人都喜歡欣賞好看的事物,,這是天性,我自然也不會例外,?!?p> 池離笑起來,露出潔白的牙齒,,直起身來沒有說話,,望著前面的攝像機微笑著,攝像機大哥手抖了抖,,忙扶穩(wěn)了設(shè)備,。
戲開始。
元梨穿過長長的回廊,,一身軍裝的池離面無表情地和她擦肩而過,,“傅二少爺!”
元梨脆生生地叫住他,,就看見池離依舊是淡淡的表情,,薄唇未動,,只盯著她看,似乎是在等她開口,。
元梨緊張地微微低頭抿了抿紅唇,,鼓起勇氣迎上池離的目光:“晚生聽聞二少爺攬了將帥的職,要去營地帶兵,?!?p> 池離點了點頭,依舊是沒什么表情地說:“顧小姐有什么事不妨直說,?!?p> 元梨聽見這話臉已經(jīng)是通紅,小手緊緊地抓著白色的衣裙,,頭搖得像個撥浪鼓:“也無什么事,,就是,就是有些擔(dān)心……擔(dān)心二少爺?shù)陌参?,希望此次二少爺能完勝歸來,,毫發(fā)不傷?!?p> 池離突然收起嚴肅的表情,,微微笑了一下:“你擔(dān)心我?”
元梨猛地抬頭,,水汪汪的眼睛里滿是驚訝,,小嘴微微張了張,急急地反駁到:“沒有……二少爺是為了百姓安定才,、才攬了這危險的活計,,大家都擔(dān)心您,希望您能平安回來,,伯母更是如此,,她擔(dān)心得很……”
池離大步邁向元梨,站定后,,薄唇輕啟,,帶著些許笑意:“如此看來,顧小姐很是擔(dān)心我,。不必擔(dān)心,,我既然領(lǐng)了這職位,心中必定是有了九成九的把握,?!?p> 元梨把頭低得更低,看著自己的腳說:“也不是十足的,,戰(zhàn)場無情,,二少爺平安歸來才是,。”
池離爽朗的笑聲在元梨頭頂響起:“平時見你也不是這樣的性子,,怎么今日倒是失了平日里萬事自若的樣,?”
元梨面上羞窘,動了動腳尖,,不知該怎樣回答,。
“大可放心,我定平安歸來,,父親剛還提了我和你的親事,,我自然會活著回來?!背仉x看著一身女兒態(tài)的池離溫柔地說著。
“???怎會……”元梨一臉驚訝,完全不敢相信,,想問這是怎么回事,,但池離卻已經(jīng)大步離開,只有清清冷冷的聲音傳了過來:“安心等我,?!?p> 元梨十分慌亂,低低的自語:“怎會……大帥斷然不可能讓二少爺娶我才對,,先前還聽聞大帥有意和張家聯(lián)姻,,怎么……莫不是想先納了我做姨太太?不,,斷然不可能,,我也是督軍的女兒,身份也算高貴,,父親絕不可能讓我做了別人的妾,,得趕緊回家問問爹去?!闭f完邊急急地走向回廊深處,。
“卡!”祁遇非常滿意,,看著元梨笑著點了點頭:“大家都辛苦了,,先吃飯,我們再拍下一段,?!?p> 元梨淡淡對他笑了笑,,轉(zhuǎn)身回了化妝間換了戲服,準備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