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的小春一連幾日都心神不寧,,甚至在肖月白問話的時候他都不能專心,。
“小春,公子問你話呢,你最近是怎么了,,我看你小子是又想偷懶了,?!?p> “胡管家你真能胡說,,我?guī)讜r偷過懶啦?”
“那你方才在想什么,?”
“我,,我沒事,我沒睡好不行嗎,?”
“看我不扣你月錢,,你是公子的人,就該守本分,,怎能在公子面前叫苦,?”
“你,公子你莫聽他胡說,,這老管家八成是老糊涂了,,凈拿我開刀,。”
胡四和小春兩人吵的肖月白實在無心飲茶,,他放下茶盞輕嘆一口氣,,“四爺爺,您老先出去吧,,小春年紀尚淺,,莫與他計較?!?p> “他這樣都是你寵出來的,,我走了,你們談吧,?!?p> 胡四甩甩手走了,小春將他在后院發(fā)現(xiàn)石臺的事情一五一十講給了肖月白,。
“走,,隨我走一趟?!?p> “公子真要去,?”
“自從在秋鳴鎮(zhèn)見到這些死侍之后我便一直在找?guī)煾傅拿孛苡柧殘觯迥昵八蝗徽f要出門游學,,而后師兄弟們也相繼失蹤,這其中的隱情我至今無法參透一二,。照你所說,,那個石臺下方定然藏著一些我想知道的秘密?!?p> “好,,那咱們現(xiàn)在就去,我去叫胡管家,?!?p> “不必了,就你隨我去,,你萬不可泄露半分,。”
“那槿小姐那邊,?”
“呵,,走吧?!?p> “哦,?!?p> 小春心情忐忑地跟著肖月白來到鶴云堂的后門,“啊,,原來這里還有一扇后門呢,,小的來了這么多次居然都沒有發(fā)現(xiàn)?!?p> “進去吧,,帶路?!?p> 小春雖然心里害怕,,但他也不敢拒絕,只好畏畏縮縮地帶著肖月白來到石臺旁,,顫巍巍地用手一指,,“公子,就在前面,?!?p> 肖月白繞著石臺仔細瞧了一會兒,低聲對小春說,,“退后,。”
“哦,,好,。”小春趕忙跑到了一旁的墻根下躲著,。
肖月白在石臺邊站定,,雙手在身前運氣,屏氣凝神打出一掌,,“啪,。”石臺被推了出去,,激起一陣煙塵,。
“咳咳,咳咳,,公子小心,!”小春見狀立刻跑出來用身體護住了肖月白。
“咳咳,?!毙ぴ掳讚荛_小春的胳膊,一邊用袖子驅(qū)散煙塵一邊慢慢靠近,,是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一架陡峭的石梯正立在洞的內(nèi)壁上,。
“原來石臺下竟真的藏有一間密室?!?p> “公子要當心啊,。”
“火折子帶了嗎,?”
“哦,,帶著呢?!?p> “走吧,,隨我下去看看?!毙ぴ掳渍f完縱身一躍跳了下去,。
“公子當心啊?!?p> 這個黑洞很深,,兩人爬了很久才到達底部,穿過一道未上鎖的拱門,,里面的空間卻是別有洞天,。
小春新奇地舉著火把正要往里走,肖月白伸手攔住他,,“切莫大意,,你退后?!?p> “公子,,這里是什么地方啊,?老堂主為何要建這個密室呢?你說這里面會不會是他平日里藏寶貝的地方,?”
“不得妄言,。”
“哦,?!?p> “篤。篤,。當,。當。當,?!?p> “公子,,就是這個,又來了,?!毙〈簢樀蒙s在肖月白身后,只露出半個腦袋來,。
肖月白冷著臉不說話,,徑直朝著聲音的方向走去。
小春驚慌地跟在后面一路小跑,,“公子,,等等我啊?!?p> 他們先是來到了一處像是書房的空間,,四周圍除了一些書籍與一張十分平常的案幾之外再無其他,一眼看去不過是一間尋常人家可見的書房,,房間面積并不大一眼便可看完,。
“公子,這里什么也沒有啊,?!?p> “噓!”
肖月白對這里的陳設倒是不感興趣,,他太了解自己的師父了,,他既然決定了離開,又怎會將貴重之物留下來,?這里即便曾經(jīng)有什么,,如今也早已被轉移走了。
“你再聽聽,,那個聲音還有嗎,?”
“沒有了,自咱們進來之后就沒有再聽到了,?!?p> “找?!?p> “找什么,?”
“這里一定還有一間密室?!?p> “那就一定有機關,,公子覺得老堂主會把機關設在哪里呢?”
肖月白四下打量了一圈,指著靠近門邊的一排書架,,“你去那邊,。”
“嗯,?!?p> 兩人在書房找了好幾遍都不曾發(fā)現(xiàn)任何機關,小春攤攤手站在一旁頹唐地嘆氣,,“哎,,會在哪里呢?為何找不到???”
肖月白突然注意到書房墻上掛著的一幅畫,畫上是一個容貌美艷的女子,,那女子身著一身紅衣,,第一眼看去只覺得她很美,并無其他特別之處,,肖月白不是好色之人,,對女子的容貌自然也沒有太高的審美,唯一讓他動容的是那女子的眼睛,。
他看得出神,,就連小春拍他都沒有察覺到,最后還是被小春用力搖晃了兩下才清醒過來,。
“公子,,公子,公子,!”
“?。俊毙ぴ掳左@醒,,睜大了眼睛愣著小春,。
“公子這是怎么了?莫不是想到了什么,?”
“小春,,快,把這幅畫取下來,?!?p> “在這里嗎,?我這就上去,。”
小春踩著凳子取下了那副畫,果然,,畫后面隱著一個圓形的小孔,,肖月白湊近了仔細琢磨著。
“公子,,這小孔會不會鑰匙孔?。俊?p> “鑰匙,?”
肖月白扒開衣領從里面取出一只紅玉吊墜,,吊墜形似一團燃燒的火焰,是拜師那年師父所贈,,多年來一直貼身戴在身上,。
肖月白把吊墜插入小孔內(nèi)輕輕一扭,整面墻突然開始向右移動,,墻后竟是一間裝飾精美的臥房,,并不是他想象中的死侍訓練場。
“公子,,這是,?”
“你留在外面?!?p> “公子當心啊,。”
肖月白輕手輕腳地走進去,,里面除了一些簡單的陳設外還有一張梳妝臺,,上面放滿了女子用的脂粉及首飾,乍一看還以為是哪位小姐的閨房呢,。
“你來啦,?”
一個蒼老虛弱的聲音響起,肖月白頓覺脊背發(fā)麻,,再往里走去,,白玉雕刻而成的玉床上竟躺著一個老邁的女子,那女子還穿著大紅的嫁衣,,頭上的鳳釵像極了方才畫中女子,。
“你是在說話嗎?你是何人,?為何被困在此,?”
女子緊閉的雙目微微張開,干涸的嘴唇頓了頓又微微張開,,“你不是他,,他呢,?”
“他?你是在問我?guī)煾???p> “水中鶴是你師父,?”
“正是,你莫非是被師父關在此處的,?”
“?。∧惴盼页鋈?!你這個無恥狗賊,,你還我女兒!”那女子突然發(fā)起瘋來,,拼了命地大聲叫嚷,,掙扎著想要起身可無奈被腰間粗重的鐵鏈桎梏著無法動彈,只能不住地叫喊,,怒目圓睜地瞪著肖月白,。
肖月白也被她突然的發(fā)作嚇了一跳,他眉頭緊蹙地看著這一切,,想要再問些什么,,可是卻張不開嘴,本想幫女子解開鐵鏈,,卻不慎被女子抓傷了手,。
“啊,!瘋婆子,,你就自己待著吧?!毙ぴ掳姿﹂_她的手大步走開了,,剛要出門的瞬間卻被女子的叫住了。
“你掌心的花是誰種的,?”
肖月白低頭看看自己的手心,,那朵花瓣竟然在閃光,可是他太疼了,,他要趕緊離開這里,。
“你告訴我!是誰,!你是誰,!”
肖月白不理女子的叫嚷,急匆匆吩咐小春關上了密室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