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寶貝?
柏宿真一聽說有寶貝,,心中暗喜,,眼睛都亮了,。
“什么寶貝什么寶貝,!”
阿善看他纏著大師問個不停,,覺得這白蛇精越來越像一條哈哈喘氣的狗了,。
可是偏偏自己家大師好像還喜歡他喜歡得不得了,,不管看到白蛇什么樣,,都眉開眼笑,,真是中了邪了。
剛才從醒世鏡中看到的情景,,阿善還記得相當(dāng)清楚,,那畫面太過具有沖擊性了,他一時半會怕是忘不掉的,。
他之前雖然口口聲聲喊話說要把白蛇扒皮抽筋,,但也停留在嘴上說說的程度,打架嘛,,氣勢上不能輸,,更何況他根本也還沒機會下手。
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這白蛇精早經(jīng)歷過比那更慘烈一百倍的事了,。
到底是多大的仇恨多大的恩怨,才會被下那種狠手,,生生地挖心誒,,嘖嘖,他光想想都疼,。
真虧這蛇精竟然還能活下來,,阿善回想起醒世鏡中,倒在草叢里一灘爛泥似的白蛇,,就覺得不可思議,。
想必這就是風(fēng)靈珠的神奇之處了吧,他是聽說神界靈珠兼具靈力和神力,,神妙非常,,卻沒想過居然還能續(xù)命。
怪不得大師說收了風(fēng)靈珠就是要了它的小命呢,,之前阿善不明白,,現(xiàn)在大概理解了,原來這其中還有這點緣故,,怕是白蛇現(xiàn)在的這條命,,也不算是完整的,估計仍靠這顆風(fēng)靈珠護著呢,。
風(fēng)靈珠自有靈性,,在白蛇瀕死之際既然選擇了幫它,大概就說明靈珠承認它是自己的所有者的吧,,這也算是白蛇的一種機緣了。
阿善在想,,說不定這靈珠,,除了保命,,或許還有其他更為驚人的能力,只是現(xiàn)在還不為人所知,。
若果真如此,,那實在是太便宜這蛇精了。
不過一想到白蛇渾身是血皮開肉爛的慘狀,,他就覺得不再看它那么不爽了,。
現(xiàn)在阿善看白蛇的眼神似乎都有些不一樣了,態(tài)度也不再如之前那般強硬,,不知為何,,他的心態(tài)也漸漸起了變化。
雖然還是不太看得慣他,,阿善卻已經(jīng)決定還是不跟這蛇精計較了,。
沒錯,他大人大量,,跟個小妖精沒什么好過不去的,。
不過,他看柏宿真好像反倒完全忘記了剛才看到的鏡中世界,,真看不出來,,這妖精能一下就從憤怒轉(zhuǎn)向樂天,他這情緒變化屬實太快,,別人都跟不上了,。
哼,阿善心想,,果然是個白癡,。
柏宿真這邊,并不知道觀影大師要給他什么,,但即便不知道,,心里卻也樂開了花。
這神仙給的寶貝,,不管是什么,,一定有不尋常的法力,能幫助自己順利找到小藥童就最好不過了,,但若是一時半會兒找不到,,也不打緊,神仙用的寶貝,,必定自帶仙氣,,靠這寶物防身也可,裝點門面嚇嚇自己的同類也可,,將它們嚇走以防侵擾,,肯定是綽綽有余的,。
一番遐想,柏宿真對這神仙的寶貝是越來越期待,,他連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就盯著面前的觀影,上下打量,,想著他會從哪里變出這個寶貝,,自己可一點都不想看漏了。
觀影看出他迫不及待的心情,,卻還是不緊不慢,,就見他緩緩將手中的玉瓶遞到柏宿真面前,問到:“小白蛇,,你知道這是什么嗎,?”
柏宿真楞了一下,“一個……瓶子,?”
他疑惑反問,。
“哈哈,當(dāng)然不只是瓶子那么簡單,?!?p> “也對也對,一個瓶子,,大師也不會這么煞有介事了,。難道這瓶子……有什么奧妙?”
觀影滿眼笑意,,“你看看瓶子里有什么,?”
瓶子里能有什么?
大師莫不是在明知故問,?柏宿真狐疑地看了觀影一眼,,他有點糊涂了,之前自己給大師變的水,,不是全部都被他一飲而盡了嘛,,所以這里面,應(yīng)該是空的呀,。
還能有什么……
柏宿真雖懷著滿腹的疑問,,但面上還是相當(dāng)給觀影的面子,就乖順地低頭往這瓶口當(dāng)中看去,。
這不看還好,,一看倒真把柏宿真給驚到了。
原本他很肯定里面必須是空空如也,卻不曾想,,里面非但不是空的,,還竟有半瓶子的水!
不,,那里面不能說是水。那是種同水有幾分相似的透明液體,,高度一直沒到了瓶頸,。
柏宿真一看那液體,似水卻又不是水,,晶瑩剔透,,水波蕩漾,見光時,,還閃著微弱的五彩之光,。
只是那光芒好像害羞一樣,只乖乖待在瓶口以下,,一點兒也沒有跑漏出來,。
這是什么東西?柏宿真又看了一眼,,直覺得怪得不得了,!
柏宿真剛想說話,卻看到了更驚人的一幕,,瓶子里的“水”,,好像動了一下。
在……動,?,!
柏宿真揉揉眼睛。
是真的,!它竟然在動,?!
瞬間,,驚嘆變成了驚嚇,,“這是什么?,!它它它它它……它在動呀,!”
柏宿真嚇了一跳,立刻將腦袋從瓶口移開,,他直覺得這東西似乎有什么危險,。
他有種預(yù)感,怕自己再看下去,這里面的東西會突然沖出來直沖到他臉上,!
這想法相當(dāng)可笑而不現(xiàn)實,,可不知道為什么,他就是有那種感覺,,他感覺這液體,,或許……可能是活的,就像自己有生命一樣,!
柏宿真能確定自己不是看花眼了,,它確實就像活著一樣在瓶子里涌動,那不是瓶身沒拿穩(wěn)而晃出的動靜,,而確是這液體自己在動,,就像是蠕動的……蟲子,還是很肥很大身體軟綿綿能掐出水的那種,!
柏宿真突然想起來了,,第一眼看到這個瓶子時他就覺得奇怪了,那時他從瓶身外面看去,,就感覺這瓶子里似乎有什么在動,,當(dāng)時自己還以為那是制造玉瓶的玉胎當(dāng)中所帶的玉文呢,現(xiàn)在他才知道,,那時候,,自己并沒有看錯,瓶子里確實有東西,。
可他又想起了另一件怪事,,明明之前這瓶子是空的呀,光影大師當(dāng)時為了證明他的水喝完了,,不還特意將瓶子倒豎起來,,那時,可也沒有任何東西流下來??!
不對不對,裝在這里面真的是某種“液體”嗎,?
萬一它其實就是個活物,,瓶身倒過來時,它就緊貼在瓶子里,,他也不知道啊,。
啊,!柏宿真心里咯噔一下,。
難怪了,難怪了……
柏宿真又想起彼時阿善臉上的表情,明顯是驚訝的,,原來……是驚訝于瓶中之物突然消失不見嗎,?
想到這里,柏宿真突然寒毛直豎,,兩手在胸前揮舞著,,擋在自己和觀影越遞越近的瓶子中間,稍顯慌亂道,,“拿開拿開,,這這什么鬼東西?”
“你覺得呢,?”被拒之千里,觀影臉上看似受傷,。
“……肯定不是水,!”
“呵呵,你這小白蛇,,眼力倒是不差,。”觀影輕笑一聲,,“這是瓊漿玉露呢~”
“真的假的,?你騙……”
他本想說你騙三歲小孩呢,但想到還是不要對這男人出言不敬的好,,遂改口到,,“我不相信?!?p> 柏宿真當(dāng)然不相信,,因為此時大師的臉上明顯的是戲謔之情。他看見自己這種害怕窘迫的反應(yīng),,好像反倒相當(dāng)高興的樣子,。
沒錯,他一定是覺得自己這樣慌亂,,既有趣,,又蠢得很吧。
柏宿真覺得自己被耍了,。
“那你倒說說此是何物,?”
“是……是……是透明的大蟲子?”
柏宿真也覺得自己的想法有點滑稽,,但他就是忍不住這么想,,而且也這么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哦~~~”
觀影瞇著細長的眼睛長吟一聲,卻搖了頭,,“非也非也,,這就是玉露,雖然不是普通的水,,但也不是什么大蟲子,。這東西的來歷嘛,我就不多說了,,不過……絕對地是個好東西哦,。”
觀影大師說話間越靠越近,,“這玉露被我施過了法術(shù),,可是有相當(dāng)?shù)拿钣玫模@其中之一就是……”
他突然停住,,“啊~我還是先不說了,,賣個關(guān)子吧,等到了它該發(fā)揮作用的時候,,你自然就知道它的好了,。”
柏宿真恍然大悟,,“您說的寶……貝,,就是這玩意兒?”
“嗯哼~你可別小瞧這‘玩意兒’,,就這小半瓶玉露可實在是來之不易,,我就只給你兩滴,算是我給你的見面禮……不對,,就算是我對你贈水的謝禮吧~”
說著觀影就將瓶子舉到柏宿真眼前,,白蛇卻十分抗拒地向后躲避,“你……你,,你干什么,?”
“干什么?當(dāng)然是給你玉露啊~”
觀影一臉的理所當(dāng)然,,“哎~你躲什么,?”
“怎、怎么給我呀,?”柏宿真不情不愿,,仿佛全身都在抗拒。
觀影不知從哪憑空抓取了一枝竹枝,,將那枝上竹葉浸入瓶口,,一臉認真道:“當(dāng)然是,,滴到你眼睛里?!?p> 一聽此言,,柏宿真像受了驚嚇一樣捂住眼睛大叫起來。
“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