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暮大腦反應越來越遲鈍,,她愣愣地看著她,,眼底的情緒顯而易見。
男人舞弄著手里的刀子,,那動作干凈利落,,十分流暢,,握著刀柄的手瘦弱卻充滿了與之相違的力量。
容暮從上到下地把男人掃了一遍,,得了胃癌的蔣濤,,病危的蔣濤,之前連吃飯都需要人幫忙的蔣濤,,此刻正穩(wěn)穩(wěn)地站在她面前,,神態(tài)自若地玩弄著利器,沒有半點病弱的模樣,。
一個不可能的想法冷不丁地出現(xiàn)在容暮的腦海中,,擊中了她的心臟。
從前的蔣濤內斂老實,,對她向來中規(guī)中矩,,不會逾越兩個人之間的界限,,而面前的蔣濤……不管是性格、為人,,還是動作神態(tài),,除了那張相似的臉之外,與過去記憶里的他相去甚遠,。
容暮捏緊的手心里有些濡濕的汗水,,她張著發(fā)白的唇問道,“……你是誰,?”
蔣濤轉動刀柄的動作一下子停住,,看向容暮的眼神很是揶揄,似乎還有些贊賞,。
“挺聰明的啊,。”
他就提了這一句,,她就能想到之前所有的事,,并且毫不猶豫地推翻她一早心里認定的想法,是個可造之材,。
可惜了,。
她是那個人的孩子。
男人雖然沒有直接回答問題,,但容暮知道他這話已是默認,。
他不是蔣濤。
那么,,真正的蔣濤去哪里了,?
容暮死死地盯著男人的面孔,臉色因為頭痛的緩和稍微冷沉了些,,讓人不大琢磨得透,。
“所以,喜歡是假的,,病是假的,,連你……都是假的?!比菽合破鹧燮?,眼尾上挑,“呵,,這么煞費苦心,,真是難為你了?!?p> 繞了這么大一圈,,就為了殺她,。
男人瞇起雙眼,眼角起了不少褶皺,,聽了容暮的話,,他突兀地笑了起來。
誰說不是呢,?
留了這么多年的禍害,,終于要死在他手里了。
他有些得意,,雙眼也因想到過去而變得兇狠,,他邊笑邊向容暮走近。
你死了,,一切都可以結束了,。
容暮看著他的動作,悄悄把牙關咬緊,。
她怎么就這么倒霉,,不明不白地遇上這么個不知哪里來的仇家。
男人嗤笑著,,“是不是覺得全身脫力得厲害,,頭痛得時不時出現(xiàn)幻覺?”
容暮的眼瞬間射了過來,,有著不屬于她的銳利,,她的唇抿成一條僵硬的直線,“是你,?!?p> “是我,?!?p> “……”
容暮全身像竄過一股電流,刺得她頭腦越發(fā)清醒,,洗漱臺上那個白色藥瓶從她眼前晃過,。
難怪。
她剛才洗澡的時候聞到的那怪異的香味,,晚間聽到的忽遠忽近的耳語,,越來越頻繁的頭痛……
原來都是他搞的鬼。
“我跟你有什么仇,,你要這么處心積慮地算計我,。”
“不不不,?!蹦腥隧б獾負u了搖頭,,刀子的冷鋒晃著容暮的眼睛,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早就該死了,。”
“……”
容暮提防著他,,雙腿和雙手都在蓄力,,準備下一秒便沖出去,她瞪著他喊,,“神經?。 ?p> 瞪大的雙眼中有些不明顯的血絲,,表情詫異又憤恨,,把男人一下子拉回到十多年前的那個場景。
她的五官并不深邃,,組合在一起顯得清冷好看,,讓人望而卻步,可此時跪在地上的容暮與男人記憶里那個柔弱嬌美的女人相重合,。
夏澈leo
對不起……默默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