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成為一級封鎖者后,任務也變得更為正式了,,前面三場任務幾乎沒有任何介紹,任務限制什么的同樣沒有,,進入黑洞后,,全靠封鎖者自己去摸索。
正式任務就像盲人復明,,近視眼帶上了眼鏡,,一切是那么清晰。
溫池反復看了幾遍所有關于任務的描述,,心中大致了解了情況:“我不能使用魂魄撕裂器,,也就是說,殺死虛體這活不用我干,,沒有意外的話,是那個叫古貝爾的來做,,所以我才要保護他,,不能讓他死?!?p> 他唯一疑惑的地方是在第三條限制上:“我不能做出攻擊他的舉動,,也不能傷害他,這好像……有些多余吧,,既然要保護他,,為什么我會做出這種事?”
他不由想到了第二條——本次任務不允許使用萬能身份證,。
“難道是這個原因,?”他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當然,,事實究竟是什么,,是不是他猜測的那樣,還要進入任務才能知曉,,好在任務規(guī)定的時限是一個月,,他有充足的時間,,調(diào)正好狀態(tài)去面對這場任務。
看完關于任務的介紹,,別的也沒什么好看的了,,變化不算特別大。
不過就在他剛要關掉磁表時,,卻突然注意到,,通話功能上……貌似有兩條紅色標點。
自從他明白封鎖者可以憑號碼聯(lián)系到其他人之后,,為了防止有人惡意騷擾,,亂發(fā)信息,他把磁表設置了免打擾,,只有好友才提示,,所以這兩條未接受的信息他一直沒發(fā)覺。
“應該不是第三次任務之前發(fā)給我的,,那會我檢查過,,通話功能和信息功能都沒提示?!睖爻乜粗疟?,心中不斷猜測:“那就是進入黑洞之后到現(xiàn)在,中間一段時間別人給我發(fā)的,?!?p> 是騷擾還是有事來找他,溫池不知道,,他考慮了一會,,決定打開兩條未接受的通話留言,看看究竟是誰,。
留言點開,,來電人的號碼清楚出現(xiàn)在屏幕正上方。
——10號,。
“南天門,?”溫池的記性雖然沒那么好,但也不至于沒過來兩天就忘了,,他第一時間就想起了這是南天門的號碼,。
“他不是死了嗎?”溫池不由怔住,,死人自然是不會給人留言的,,所以這兩條留言應該是任務中,他還沒死之前發(fā)出來的,。
“當時我們都在一起,,有什么事為什么不當面說,?”溫池本來還覺得奇怪,但忽然間,,他好似回憶起了什么:“是他跟我分開,,在樓梯的那段時間?”
直到這時,,他還沒有覺得有不好預感之類的心理,,畢竟根據(jù)瞿悅的描述,南天門當時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虛體是影子,,沒準就是因為這個他才會留言,,想提醒自己。
這么想沒錯,,可當他點開播放鍵時,,卻發(fā)現(xiàn)……事情并不是他想象的這么簡單。
“小心……”
第一條留言里,,只有兩個字,,而且南天門的語速非常快,,語氣也非常急切,,好像燙嘴一樣,迅速念了出了這兩個字,。
小心,?小心誰?
溫池更疑惑了:“影子嗎,?”
于是他馬上點開了第二條,。
“她——啊?。,?!”
第二條與第一條差不多,,南天門的語氣同樣很急,而且也沒把話說完,,接著就伴隨著他的慘叫,,第二條留言到此戛然而止。
“他,?她,?它?是其中哪一個,?”溫池只聽聲音,,自然是聽不出南天門口中人的性別,。
在任務里使用通話或短信功能,上面顯示的時間在現(xiàn)實是看不到的,,所以溫池隨后只看了眼兩條留言相隔的時間——3,!
“三秒?”
可能是當時發(fā)生的事太過于突然,,讓一向從容不迫的南天門也慌了,,著急中多摁了一下,導致他完整的話被分開,,溫池只能聽到這幾個莫名其妙的字,。
“小心……他/她?”溫池陷入沉思,,他依舊沒搞明白,,南天門是讓他小心影子還是人。
“人的話,,當時在他身邊的,,好像就瞿悅一個吧?”溫池試著往人的方向猜測,,但又覺得不太可能,,瞿悅那副柔弱愛哭的模樣,仍浮現(xiàn)在他的腦中,。
這么一個膽小的人,,為什么要小心她……
另一個溫池覺得不可能的原因,是他想不出瞿悅殺人的目的,。
仇殺,?還是……
溫池不了解女人,世上也沒幾個男人敢說真正了解女人,,他只能根據(jù)南天門的話,,試著做出假設。
“總不能,,她這幅模樣是裝出來的,,南天門不是死于虛體,而是……她,?”
…………
…………
深夜,,J市,地寶山正南市區(qū)中心,,留戀酒吧,。
炫目迷幻的燈光中,瞿悅一個人坐在高高的吧椅上,目光在周圍俊男靚女中游離,,嘴角帶著輕松寫意的微笑,。
她喜歡這種氛圍,也習慣了每次任務后,,都要來這放松,。
雖然……那些困難艱巨的任務,對她來說算不了什么,,但既然已習慣了,,無論在哪座城市,她都會來‘放松’一下,。
不過,,今晚她已經(jīng)放松了很長時間,按照習慣,,她早在三個小時前就該走了,,可她卻依然留在這里。
桌上擺著三杯酒,,一杯已經(jīng)見底,,另外兩杯紋絲未動。
毫無疑問,,她在等人,。
哪怕是她已多等了三個小時,但她臉上仍帶著笑容,,不急不燥,,與任務里中的兩種模樣截然不同。
她很有耐心,,也不會因此生氣,。
因為她知道,自己要等的那兩個是什么人,。
這時,,一只粗壯的手臂驀然伸來,動作野蠻的拿起了酒杯,。
然后,,瞿悅就聽到了咕嚕咕嚕的喝水聲,不過,,她沒有抬頭去看那個人,,只是淡淡的道:“這酒挺貴的,?!?p> 回答她的是一道粗獷的聲線:“你想說什么?”
“你不能把它當水喝,?!?p> 瞿悅終于抬起頭,,看向那個拿著酒杯的男人:“這是浪費?!?p> 眼前的男人如他的聲音一般魁梧,,壯實,二十七八歲,,短發(fā),,長相精悍。
對于她的話,,男人只是撓撓頭,,一副疑惑的樣子:“是么,我沒喝出來啊,,說實話,,這玩意還不如水好喝?!?p> “浪費,。”
這兩個字不是瞿悅重復的,,而是一道略顯稚嫩的聲音,。
兩人低頭看去,才發(fā)現(xiàn),,就在他們眼皮底下,,不知何時……已有一個長相老成的男孩坐在了吧椅上。
“你什么時候來的,?”男人皺眉問道,。
“就在你牛飲的時候?!蹦泻⒂迫欢似鹆司票?,輕嘬一口:“看到?jīng)],紅酒是這么喝的,?!?p> “切,小鬼頭,,裝什么大人,。”男人極為不爽的看著他,,眼珠一轉,,隨即板著臉冷聲問:“你作業(yè)寫完了嗎?”
“還沒?!蹦泻⒎畔戮票?,從背后書包里拿出了幾個筆記本:“不過我?guī)砹恕,!?p> “你來酒吧寫作業(yè),?”男人不由罵了一句:“神經(jīng)病,!”
“注意你的用詞,。”
男孩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隨后把‘作業(yè)’鋪開,,夾在里面的……是一張血紅色的紙條!
“各位,,撲街又下達新的命令了,。”
男孩慢悠悠的說著,,眼神卻越來越冷:“一號會與四號接觸,,我們的任務只有一個。
那就是,,搶在她們接觸之前——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