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賴深吸了一口氣,,穩(wěn)了穩(wěn)心神,,才聲音顫抖,,結結巴巴的問:“二,,二叔,現(xiàn)在咋辦???”
路本良像是沒聽見似的,就那么單手夾著煙,,呆愣愣的坐著。
老賴剛想再開口問,,沒想到這個時候路本良卻扔掉手上的半截煙,,狠狠的踩滅。
“咋辦,?你說咋辦,?這人一看就死了很久了!”他目光陰狠的瞪著他,,冷聲罵道,,“你這個蠢貨,等著今晚上解決吧,!”
老賴一臉懵,,今晚上?再放在家里一整天,?
那,,那怎么可以?
萬一,,萬一她陰魂不散怎么辦,?做鬼來找他可怎么辦?
“你一會兒先去后山上,,找一片隱秘的地方,,等著晚上天黑以后再去挖個坑,把她直接埋了,!”路本良煩躁的抓了抓頭發(fā),,冷聲吩咐道。
“那……,,那錢啥時候給?。俊崩腺嚧曛?,訕訕的笑著問,。
路本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等你辦完事情的時候,,錢我自然會給你,!”
“那好,我相信二叔的為人,今晚二叔會來吧,?”老賴緊張的望著他問,。
“當然!”
路本良說完,,從炕上跳下來,,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老賴搓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連忙也跑了出去,。
今晚可是要辦大事的,俗話說酒壯慫人膽,,他這必須得來兩瓶好酒,!
時間轉眼就到了傍晚,村子里的人老早就回家吃飯了,,鮮少有人還在村子里晃悠,,只有老賴拎著兩瓶燒刀子,在路上晃晃悠悠地往家走,。
可是走到門口,,他卻沒有進院,反而是蹲在門口,,背靠著大門,。
偶爾有人經(jīng)過的時候,會問上一句,,“老賴,,蹲門口干啥呢?咋不回家,?”
他會懶懶的回上一句,,“老子家門鑰匙丟了,你管得著么,?”
經(jīng)過的村民聽他這么回答不由得皺起眉頭,,看著他家那扇搖搖欲墜的破木門,忍不住搖搖頭走開了,。
心想就這破門,,還用鑰匙?那村里的漢子一腳就能踹開,,也不知道這老賴又作啥妖呢,!
老賴就這么蹲在門口,時不時灌上一口燒刀子,,然后站起身一陣瞭望,。
直到他手里的一瓶子燒刀子全都進了肚子,,才看到姍姍來遲的路本良。
“嗝~,,二叔你咋才來?。俊?p> 老賴打了個酒嗝,,心想幸好買了兩瓶酒,,要不這大晚上的這么冷,直接就能給他凍壞了,。
路本良一看他這副醉鬼的模樣,,就深深的皺起了眉。
“喝這么多,,還待在門口,你這是想告訴所有的人么,?”
老賴嘿嘿的笑著,,拎起地上的酒瓶子,看著他問:“二,,二叔,,我不在這里,難道要陪著那個死人,?”
路本良上前一把捂著他的嘴,,心里直罵,這個瘋子,,他就特么不該相信他,,就該找個人給他做掉!
“你特么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是嗎,?”路本良壓低聲音道,,“我告訴你,這人死在你的家里,,你要負更多的責任,,如果讓你別人知道,我把責任一推,,就說是你綁了我侄女,,想要錢,你說別人是相信你,,還是相信我呢,?”
路本良冷笑著威脅他,他做這件事,,反正是沒人知道的,,大不了魚死網(wǎng)破,,不過他想過了,只要他抵死不認,,那么就跟他沒任何關系,!
老賴立刻就緊張了,在心里問候了路家老祖宗一萬遍,。
這個假惺惺的老實人,,陰險狡詐,還不如他這個潑皮無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