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佳怡向刑偵隊副隊長滕鋒提供了一條線索,。
大概三四個月前,,薛佳怡去位于城東的黃鐘社區(qū)辦事,在經過一個十字路口時,看到喬靜的車子排在路口第一輛等紅燈,。喬靜家和她父母家都住在城南,平時的活動范圍不大,,城東幾乎是不大來的,。薛佳怡有點好奇,喬靜到城東來干什么,。
薛佳怡當時離車子較遠,,但可以清楚的看到,喬靜坐在副駕駛位上,,滿臉幸福,。開車的是個20來歲的小伙子,蓄著短短的絡腮胡碴,,戴著墨鏡,,雖然遮著臉,仍可以看出小伙子長得極帥,,輪廓清晰五官立體,,像T臺上的男模。
綠燈亮后車子左轉,,后排的車窗沒有關,。薛佳怡看到后排坐著一個戴墨鏡的長發(fā)年輕女子,雖然只是驚鴻一瞥,,卻看得出這女子長發(fā)飄飄的側面美極了,。
后來有一次薛佳怡約喬靜做美甲,好奇的問她那兩人是誰,,喬靜先是一愣,,隨即臉漲得通紅,做出努力思考的樣子說我不記得最近去過黃鐘了,,等我想想,。想了好幾分鐘,喬靜說可能是房產中介的人,,陪她一起去看個鋪面,。喬靜是個不善撒謊的人,薛佳怡一眼就看出來這些說辭是她現(xiàn)編的,。但也不好再說什么,,心里卻存了疑。
當時車里的三個人,,正在說笑著什么,,喬靜面如桃花,,像是陷入了熱戀。但是因為開車的小伙子太年輕,,薛佳怡又不敢朝那方面想,。喬靜從小是乖乖女,人生道路都是父母設計好的,,從沒做過離經叛道之事,。跟一個小自己十來歲的男人談戀愛這樣的事,沒人敢相信會發(fā)生在喬靜身上,。
這兩人跟喬靜到底是什么關系,,喬靜為什么不愿公開他們的身份,薛佳怡一直沒找到答案,。
回想過去一年,,讓薛佳怡感到可疑的,只有這件事,。她一五一十的跟滕鋒講了,,滕鋒好像很感興趣,馬上讓人叫來畫像師,,根據(jù)薛佳怡的描述給車里的年輕男女畫像,。可是這次偶遇畢竟是三四個月前的事了,,當時距離遠,那兩人又都戴著墨鏡,,薛佳怡對很多細節(jié)不確定,,畫像師試了很久,改了好幾次,,薛佳怡都覺得似是而非,。
滕鋒站在薛佳怡身旁守著畫像,表面看上去風平浪靜,,心里其實已經是巨浪滔天,。薛佳怡對兩名青年男女的描述,讓他立刻想到了兩年前未破的另一起案子:富商劉亞殊遇害案,。
劉亞殊去世時49歲,,他原是大學老師,手握若干項發(fā)明專利,。后來自己下海辦廠,,獲得了巨大成功。保守估計其資產應該在8-10億之間,。劉亞殊酷愛藝術收藏,,據(jù)同好們講,他收藏的藝術品、古董,,價值大概在三億左右,。
劉亞殊是被割喉而亡,尸體在城外的一個水庫里被發(fā)現(xiàn),。他死后清理財產時,,他的助手和律師發(fā)現(xiàn),有幾件珍貴的字畫不見了,,價值至少六千萬,。
劉亞殊是個性格和善的謙謙君子,與人交往頗能吃得了虧,。雖然從商多年,,卻罕有樹敵。家人之間也相處和睦,,沒有什么明顯的犯罪嫌疑人,。
只有劉亞殊的小舅子常鯤談的一條線索,讓滕鋒印象深刻,。
常鯤是中學老師,,在劉亞殊去世前的那個暑假,常鯤領隊帶20名學生去日本參加一個夏令營,。
其中一天的安排,,是帶學生到一座古老的寺廟寫生。這座寺廟在當?shù)厮闶莻€有名的景點,,熙熙攘攘游人不少,。
常鯤一邊指導學生寫生一邊看著風景,不知不覺太陽已經下了山,。他伸了個懶腰,,準備坐到一處石階上喝點水休息片刻。
就在此時,,常鯤在擁擠的人群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不是姐夫劉亞殊嗎?可是根據(jù)劉亞殊在家族群里告訴大家的,,他那幾天應該在東京拜訪一個重要的客戶,,怎么會在景點出現(xiàn)呢?常鯤仔細一看,,劉亞殊是和一對青年男女結伴而行,。小伙子高大強壯,戴著棒球帽和墨鏡,,五官和臉型很立體,,留著短短的絡腮胡碴,。姑娘的長發(fā)染成亞麻色,燙著松散的大波浪,。一件純白色棉布連衣裙穿在身上就已經非常有型,,她戴一頂米白色窄檐草帽,黑色圓型大墨鏡,。兩個人看上去,,都是20多歲年紀。
白衣姑娘看上去跟劉亞殊很親密,,劉亞殊一臉的春風得意,,眉飛色舞的說著什么,姑娘被他的話逗得一直笑,,看上去很開心,。小伙子則酷酷的面無表情,跟他們并排走著,。雖然沒什么交流,,但看得出來三個人是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