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哥白尼與日心說 上
“今天,,我給大家講一個新故事,,這可以說是江湖上最奇怪的故事,故事的名字就是哥白尼與日心說,?!?p> “噗!”
“嘩啦,!”
誰知說書先生剛說完這句話,李濤就驚得直接將口中的茶水都噴了出來,,連茶碗也掉在了地上,,摔了個粉碎。
抬頭用驚駭?shù)哪抗舛⒅f書先生,,感覺手腳在剛才情緒的劇烈波動下,,都開始發(fā)麻了。
“你你你,,剛才說的什么,?”李濤感覺血一股股的往大腦涌去,說話都有點結(jié)巴了,。
“小老兒口無遮攔,,還請李公子贖罪?!闭f書先生也不明白這是怎么個,,自己才說了句開場白,這位李家的少家主就被驚的茶碗都摔了,,雖然不明白什么情況,,反正先道歉就對了,。
“在下還沒請教先生大名,還請告知,?!崩顫钗鼛卓跉猓綇?fù)了一下心情,,用盡量平靜的語氣,,對著說書先生問道。
“啟稟少家主,,小老兒姓常,,單字一個威?!闭f書先生見李濤的狀態(tài),,不像是生氣,心里也長出了一口氣,,對著李濤說出了自己的真名,。
“哦~”李濤看著常威,心說,,不愧是叫這個名字的啊,,常威,你還說你不會整活,?你這一來就直接給我整了個大活?。?p> “常威,?!崩顫綇?fù)了一下情緒,接過店小二新遞過來的茶碗,,也顧不得有些燙嘴,,直接就喝了一大口。
“唉,,小老兒在,。”常威叫李濤喚他,,連忙從椅子上站起身,,有些拘束的答到。
“坐下坐下,,不必如此拘謹(jǐn),,少爺我問你一句話,你且聽仔細(xì)了,?!崩顫龘]揮手,,示意他坐下,“你剛才說的,,可是日心說,?”
“啟稟少家主,如果沒有其它同音詞的話,,應(yīng)該就是了,,如果少家主還有疑問的話,需要小老兒寫出來么,?”常威坐回凳子上,,感覺李濤提的這問題那哪不挨著呀,這件事雖然流傳的范圍不是很廣,,但也只是一件特別有趣的事罷了,,怎么反應(yīng)這么大。
他那知道李濤心里在想什么,,不管是“哥白尼”,,還是“日心說”,說法都實在是太現(xiàn)代了,,完全和這個古代背景不搭啊,,你們不是應(yīng)該鼓吹天圓地方么,怎么這思想跨度這么大,,大的都快拉胯了,。
李濤自己琢磨了半天,還是有點想不明白,,最后只得先問問自己那個沙包系統(tǒng),,咬咬牙,在心底喚道,。
“大爺,,大爺,,在么,?”
“不在,Centralized Network Management,?!毕到y(tǒng)沒好氣的回應(yīng)到,還蹦了一串英文,,直接就給李濤整懵了,。
“你在說什么鬼話?”可憐的李濤同學(xué),,本來英語就差,,穿越幾年之后,,腦子里哪點英語早就穿越時空,還給老師了,,還是還得小學(xué)老師,。
“有話說話,別問在不在,?!毕到y(tǒng)不耐煩的嚷嚷道。
“這世界不是古代背景么,,為什么會有日心說?。俊崩顫X得自己簡直是倒霉催的,,怎么遇見這么個大爺系統(tǒng),。
“系統(tǒng)嚴(yán)重懷疑宿主的腦仁兒就比松子兒大點有限,不是每個古代人都和你一樣蠢好吧,?!毕到y(tǒng)直接懟了李濤一臉,“宿主以后出門別再說自己是現(xiàn)代人了,,建議說自己是山頂洞人穿越過來的,,說不定還能混個BJ戶口?!?p> “......”李濤想反駁,,但是開口又不知道說什么,心情十分不美麗,。
常威見李濤低頭不語,,臉色陰沉沉的,也不敢說話,,周圍的人想催常威快點講,,也只有忍住,場面一度十分壓抑,,跑堂的小兒感覺自己腿肚子都在發(fā)抖了,。
“咳咳,那啥,,常威啊,,別管我,你繼續(xù)說,?!崩顫ь^,雖然聲音里都帶著郁悶的感覺,但是成功的打破了這壓抑的氛圍,。
常威得了指示,,只好又一拍醒木,準(zhǔn)備接著往下說,,結(jié)果還沒開口,,又被李濤攔下了。
“給本少爺再來一個定場詩,!”
“呃,,呃,好,?!币皇窍旅孀牟皇抢罴疑偌抑鞯脑挘MF(xiàn)在已經(jīng)把醒木都甩過去了,。
“紅塵波浪兩茫茫,,忍辱柔和是妙方。
人為貪財身先喪,,鳥為奪食命早亡,。
任你奸猾多取巧,難免荒郊土內(nèi)藏,!”
定場詩說罷,,常威羞的臉都快紅了,自己干這行幾十年了,,還是第一次講一個故事說兩個定場詩的,,說出去都讓人笑話,唉,,誰叫勢比人強(qiáng)吶,。
稍微整理了一下心情,常威又恢復(fù)了職業(yè)說書人的姿態(tài),,緩緩開口,,將這個故事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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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發(fā)生的時間不遠(yuǎn),,就在大夏歷三百二十三年,,也就是距今一百三十四年前,當(dāng)時是先皇周順帝當(dāng)朝,,周順帝文治武功,,當(dāng)時的天下的是安民樂道,,四海升平,。
在臺州府天臺縣永寧村。住著一家兒三口,這家的丈夫叫張茂才,,娶妻王氏,,這兩口子是老來得子,疼愛的都不行了,。
這小孩叫張玉材,,從小就聰慧異常,區(qū)區(qū)兩三歲就能言古今,,會寫詩文,,周圍的人都說這小孩以后準(zhǔn)能考個狀元。
果不其然,,此子年方十四歲,,便一路高中榜首,最后殿試時,,就民生問題寫出一篇社論,,更是看的周順帝龍顏大悅,竟然在殿前拍手叫好,,稱其有能讓大夏大興之才,,欽點為頭勾的狀元。
一時間,,張家是風(fēng)光無限,,每天前來攀關(guān)系的人,差點連門檻都踩平了,。
可惜,,好景不長,宮里的任命還沒下來,,這張玉材竟然跟著一個不知從哪來的老頭走了,。
當(dāng)時張家正在舉行一個宴會,那老頭不請自來,,雖然沒有邀請函,,但是那種場合,來者皆是客,,大家也沒多想,,就放他進(jìn)來了。
誰知那老頭進(jìn)門之后,,也沒有入席,,也沒有敬酒,徑直就走到了張玉材的面前,,對他說了八句話,,據(jù)說那平日里少年老成的張玉材,剛聽完第一句,便手抖如篩糠,,待的八句話說完,,張玉材直接臉色慘白一片,整個人都直接坐到了地上,,驚得四周賓客皆駭然,。
至于那老頭具體說了什么,已經(jīng)得不到考證了,,只得聽后來有人傳言,,好像是用“以”字開頭的八句話,對仗工整,。
那老頭說完這幾句話后,,又伏身在張玉材的耳邊低聲耳語了幾句,然后就轉(zhuǎn)身出了門,,站在門外看著張玉材,,而張玉材吶,坐地上發(fā)神,,家里人都認(rèn)為他是被那老頭嚇到了,,一邊埋怨下人,一邊將他扶了起來,。
誰知張玉材起身之后,,整個人就像中了邪一樣,嘴里嚷嚷著要跟著那來歷不明的老頭走,,哪怕他的生母王氏以死相逼都沒用,,他還是堅持要走,最后張父見拗不過他,,只得隨他心意,,放他離去。
不過在張玉材回房收拾行李的時候,,那張茂才,,也就是張玉材的生父,才問那老頭,,姓甚名誰,,帶張玉材走是為了什么。
畢竟你要帶人家孩子走,,人家總得知道你叫什么,,干什么的,不然哪個父母能夠放心把孩子交給一個不僅來路不明,,連名字都不知道的人,。
面對張玉材家里人的詢問,,那老頭只說了自己姓社,而名,,卻是怎么追問也不說。
張玉材收拾好行李后,,朝著張茂才夫婦深鞠一躬,,便跟著那姓社的老頭走了。
這一走,,就是聲訊全無,,而老張家可就倒了霉了,欽定的金科狀元跑了,,那還得了,,這可是欺君的大罪,不過周順帝也知道,,是自己點的狀元郎他堅持要走的,,而且據(jù)說是跟一個姓社的老人帶走的,可能是有什么機(jī)遇吧,,不然也不會放棄這狀元的功名,,所以他也沒有過多的遷怒于張家,僅僅是傳圣旨,,革去了張玉材的功名,,宣布朝廷永不再錄用他。
雖然圣上開恩,,沒有過多的責(zé)罰張家,,但是張家老兩口本就年紀(jì)大了,加上唯一的兒子出走,,生死不知,,王氏每日以淚洗面,不到半年就哭瞎了雙眼,,張茂才也每日唉聲嘆氣,,飯都吃不下,身體每況愈下,,短短一兩年,,好好的一個家,就這么說沒就沒了,。
至于狀元的位置,,不僅沒有由下位補(bǔ)上,就連之后的科舉,,都沒有人再被點為狀元,,吏部尚書覺得這樣空著有些不妥,,便向周順帝遞了一道折子,圣上給的答復(fù)竟然是寧缺毋濫,,后來之人雖也才華橫溢,,不過盡皆不配此位,不如就這么空著吧,。
于是這個狀元的位子一空,,就是一百三十四年。
而那張玉材,,在憑空消失三十年后,,也就是大夏歷三五三年,才再一次出現(xiàn)在世人面前,,而且異常的高調(diào),。
那個時候的他,不再稱自己為張玉材,,而是改名為哥白尼,,一出手就在帝都的中心附近買下了很大的一所宅院,,稱其為帝都第一研究院,。
本來狀元的位置一直空著,空了三十年的這件事,,就足夠讓大家對這個話題津津樂道了,,而主動放棄這個位置的張玉材,,哦不,現(xiàn)在是哥白尼,,更是備受人的關(guān)注,,他的再次出現(xiàn),引起了極大的議論,,大家都猜測說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成仙了,。
不過這些議論很快就被很多的議論取代了。
哥白尼在成立帝都第一研究院的五日內(nèi),,推出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有晶瑩剔透的玻璃,也有光彩照人的鏡子,,還有散發(fā)異香的香皂和澆上水就變硬的灰泥,。
這些東西對于大夏朝的人來說,簡直是聞所未聞,,一度將帝都第一研究院的聲譽(yù)提升到了一個極高的地步,。
不過大夏朝的朝廷在周順帝的暗示下,依舊保持著沉默,,好似對這些東西視而不見一般,,也沒公開打壓,,也沒公開稱贊,只是有些官員私下去購買了一些諸如鏡子,,香皂之類的小物件,。
直到帝都第一研究院成立的第十天,哥白尼在城門外,,舉行了一個大型的集會,,提出了地圓說和日心說的那一天,才終于引得天下嘩然,,朝野震動,,連一直沉默的周順帝都坐不住了,,連夜將哥白尼也就是張玉材請進(jìn)了宮,。
少年阿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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