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望院雖然是高端娛樂場所,但是一次性賞銀一金的時候也不多見,不論是觀眾還是茶壺都被這一錠金子震住了,。
大家齊刷刷的向著二樓這個角落里的桌子投來或是羨慕,,或是嫉妒的目光。
三樓的林衙內(nèi)狠拍桌子,氣的都站了起來,他不在乎今晚誰有這個榮幸見到斬月姑娘,他在乎的是面子,。
在這青州城內(nèi),林衙內(nèi)可算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官二代了,,怎么還有人敢在他的的頭上撒野,?
當著這么多的人的面兒虎口奪食,那這只老虎得多么的丟臉??!
“給我好好查一查這個無為侯府!”
林衙內(nèi)咬牙留下了這句話,,轉(zhuǎn)身離去,,走路都帶著風。
林衙內(nèi)的離去標志著這件事的塵埃落定,,茶壺沒過多久就來到了伍永的桌前拿取賞銀,。
可是此時的伍永卻和賽文糾纏了起來,他把賽文拉到了一邊,,厲聲教育道:“我不想聽什么何管家說了之類的話,,我是姓伍還是他何進姓伍?”
“不久是一錠金子嗎,?我無為侯府要是連這點錢都扣扣索索,,傳出去讓人笑話,!”
“你以為是我貪圖美色,非要花這一錠金子嗎,?我這就是為了無為侯府的面子,,這么多人看著,我總不能退縮吧,?”
“這件事不能商量,,何管家問起,你都推到我頭上,,趕緊去給人家取錢,!”
賽文只是提出了一句勸告,便被小侯爺罵了個狗血噴頭,。最近伍永對于何進的管束有些過于緊張,,甚至有些叛逆心理。
何進不讓他干什么,,他就偏要干什么,!
回到了座位上,,斬月姑娘已經(jīng)拖著那一米多長的紗裙來到了桌子旁,。她身子微欠,細聲慢語行禮道:“見過小侯爺,?!?p> 雖然伍永之前對這個女人并不是那么感冒,可是等到斬月來到了自己的面前,,他多少有些不知所措,。
“額……那什么……你……那個……不必多禮,坐吧,?!?p> 斬月和伍永禮讓了好一番,才好不容易坐在了座位上,。這個時候伍永才發(fā)現(xiàn),,同桌的薛鏡勻幾乎石化了。
他的嘴巴微張著,,臉頰紅的像個蘋果,,眼神木訥的盯著斬月,活脫脫一個腦殘粉的樣子,。
“跟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薛鏡勻薛大才子,他可是姑娘的大粉頭??!”
雖然后半句話薛鏡勻沒有聽懂,,但是他像彈簧一樣立刻竄了起來,抱拳拱手,,鎮(zhèn)重非凡道:“小可巴中薛鏡勻,,字柏清,這廂有禮了,?!?p> 斬月微微一笑,算是還禮,。
“薛大才子,,你自然一點,雖然我花了一錠金子,,可也不至于這樣子啊,。”伍永說完看著斬月,,“姑娘,,本來啊,我和薛才子要討論一下文學,,正好聽說姑娘是大才女,,所以才勞駕請你來?!?p> 斬月用袖口遮擋住嘴巴,,微微一笑:“小侯爺過譽了了?!?p> 伍永又拍了拍薛鏡勻的后背,,冷冷道:“唉!別看妹子了,,干正事,,咱們來切磋文學?!?p> 薛鏡勻渾渾噩噩的點點頭,,目光還是無法完全從斬月的身上離開,他漫不經(jīng)心道:“不知小侯爺要從何談起,,如果小侯爺不嫌棄,,薛某愿起一個頭?!?p> 雖然之前薛鏡勻十分鄙視伍永,,但是那是建立在伍永看不起斬月的基礎上。
現(xiàn)在薛鏡勻?qū)ξ橛佬拇娓屑?,若是沒有他,,薛鏡勻這輩子什么時候才能和斬月姑娘同桌?。?p> “你起吧,?!?p> “不知詩文小侯爺可有研究?”
“沒研究過,,但是我也略通一二,。”說完這句話,,伍永拍了拍胸脯站了起來,,“我來一首你倆嘗一嘗?!?p> “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xiāng),!”
說完伍永忍不住扯出了笑容,作詩不會,,背詩還能不會嗎,?
要真正談論詩文,單是義務教育階段那些熟讀并背誦的詩文就夠這倆喝一壺的,!
可是薛鏡勻面無表情道:“《靜夜思》,,著實不錯,,然此乃他人之作品,,小侯爺可有自己大作?”
“啥玩意兒,?他人之作品,?誰的!”伍永氣急敗壞道,。
斬月猶抱琵琶半遮面道:“瓊州張?zhí)?,此作幾年前風靡大江南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怎么,,小侯爺不知嗎?”
伍永傻了,,瓊州張?zhí)资鞘裁垂??他不應該是李太白嗎?p> “張?zhí)祝克久惺裁??就他也配叫太白,??p> 薛鏡勻和斬月二人有些莫名其妙,,他們互相看了看,之后薛鏡勻解釋道:“張?zhí)拙褪撬谋久?,他曾做過瓊州一任知府,,于任上留下此名作,之后有傳聞說他游歷山水去了,,再也沒有消息傳出,。”
伍永的臉上寫著一萬個問號,,李白的名作在這個時代成了張?zhí)椎拿?,而且張?zhí)走€是個真實存在的人,難道這是巧合,?
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伍永硬著頭皮說道:“行吧行吧!那你們聽聽我這一首,!”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
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
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p> 這首詩的最后一句伍永還沒念完,薛鏡勻就齊聲道:“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什么鬼!這首你們也聽過嗎,?”伍永大喊道,。
斬月微微點頭,感慨道:“小女子初識此作之時,,還是一個未知世事的小姑娘,,也正是此作,讓小女字萌發(fā)讀書的想法,。此乃金州劉商隱的名作,,小女子曾有幸見過商隱先生一面,大慰平生,!”
“窩草,!”
伍永有些崩潰,連李商隱的詩都有人抄,,還連名字都抄了,。甚至于這個抄詩的人,,還激發(fā)了斬月的文學夢想。
“你們還都要不要臉了,,留幾首給我抄?。 蔽橛雷匝宰哉Z道,。
“小侯爺說什么,?”
“沒什么!”
伍永無奈的坐了下來,,雖然他不知道這個大文帝國是怎么回事,,但是可以肯定的一點是,那些名句佳作應該沒有自己的份了,。
不管這些張?zhí)?、劉商隱是抄的還是怎么回事,這些詩已經(jīng)板上釘釘?shù)拇嬖谟谧约旱臅r代了,。
看著伍永臉上苦澀的表情,,斬月安慰道:“小侯爺能夠欣賞這兩首佳作,說明您眼光非凡,,確有一身詩書才氣?。 ?p> 可是薛鏡勻卻有些失望,,他本以為伍永這么高調(diào),,是自己能夠拿出兩手名作呢??磥?,自己之前的猜想是對的,這是王宮貴胄的子弟除了囂張跋扈之外,,并無可取之處,。
“不行,!你們聽我這首,!”
“古體詩你們聽過,新體詩你們總沒有聽過吧,!”
伍永看著薛鏡勻臉上不屑的表情,,誓要在文壇留下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