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遼看著格雷迪的表情,,真的是明白了“賤”長在一個人的臉上會是什么模樣,。
“這么巧啊,怪不得他們把我們倆分配到一間宿舍,?!眳沁|故意沒有去接格雷迪的話茬,。
他舉起酒杯主動和格雷迪碰杯,“來老哥,,我敬你這一杯。以后可就麻煩你多幫襯著了,?!?p> 格雷迪臉上也是笑嘻嘻的,吳遼敬他一杯酒他也應(yīng)了下來,。
“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不過嘛,現(xiàn)在我倆就不是兄弟之稱了,?!备窭椎险f著還沖著吳遼挑了挑眉毛。
“我倆不是兄弟那是什么,?”吳遼故意裝傻,。
“守備局的規(guī)矩是什么?”
“守備局的規(guī)矩是每一個新人進來之后都要分配一個師傅,,現(xiàn)在這個情況已經(jīng)很明顯了,。”
對于吳遼的裝傻,,格雷迪只是白了他一眼,,隨后便也是沒有別的情緒表露出來,繼續(xù)自顧自地給吳遼講著,。
“我現(xiàn)在收了你當(dāng)徒弟對不對,?”
“我不知道,沒收到消息,?!眳沁|還想做著最后的抵抗。
“我收到消息了,,千真萬確的消息,。”格雷迪瞪了吳遼一眼,,試圖讓他閉嘴,。
“呼?!备窭椎祥L長地呼了口氣,,平復(fù)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繼續(xù)開口。
“我再重復(fù)一遍,,現(xiàn)在你被局里分配給了我,,對不對?”
這一回吳遼實在是沒有辦法再裝傻下去,,只能無奈地點點頭:“對,。”
“哎,,早這樣不就好了,。”格雷迪滿意地露出一抹壞笑,。
“那我現(xiàn)在就是你師傅了,,對不對?”格雷迪趁勢追問道,。
吳遼不想搭理他,,但是格雷迪竟是把臉一直貼到了吳遼臉上。
“對不對,?”
吳遼終于知道為什么他們提到格雷迪的時候,,都是一臉的嫌棄。
這個家伙的“賤”實在是超出吳遼的能力范圍,,他真的是無法招架,。
吳遼向后側(cè)了側(cè)身子,伸出手去推了格雷迪一下,,“是是是,,你說的沒錯?!?p> “那現(xiàn)在拜師吧,。”
見吳遼答應(yīng)了,,格雷迪便是坐了下來,,翹著腿笑著看著吳遼。
“愣著干什么,?拜師吧,。”
“我這個人其實很好的,,今天這頓酒就當(dāng)作你擺的拜師酒了吧,,我也就不需要你再弄別的花樣了。”
“我本人還是很喜歡從簡的,,就不整那些虛的東西,,你就借著今天的這頓酒,喊聲師傅就行了,?!?p> 吳遼看著格雷迪搖頭晃腦,還哼著小曲的樣子,,真是想沖上去給他兩個響亮的耳光把他從夢里打醒過來,。
但是現(xiàn)實卻是他只能老老實實地長呼口氣,強壓下去自己動手的沖動,。
他嘴巴動了動,,不過在格雷迪的目光的注視之下,還是說不出口那兩個字,。
他不愿意說出來,格雷迪肯定是不會放過他的,。等了一會兒并沒有等到吳遼口中的那兩個字,,格雷迪也不著急。
他再次站起身子走到吳遼身前,,仰起腦袋看著自己的這位“徒弟”,,兩手伸出捧著吳遼的臉,微微踮起腳尖,,把自己的臉也給湊了上去,。
“就兩個字,很簡單的,?!?p> 這么近的距離,吳遼可以清楚地聞到格雷迪口中噴吐出來的酒和煙混雜的氣味,。
熏得他本能地就向后躲閃,。
“叫一聲嘛?!?p> 格雷迪也跟著吳遼向后仰的身子向前壓了上去,。如果再這么僵持下去,結(jié)果要么是他們兩個一起重重地摔在地上,,要么就是格雷迪親上了吳遼的臉,。
“師傅師傅師傅?!?p> 吳遼實在是受不了格雷迪的這一套,,用力推開恨不得要纏到自己身上的格雷迪,嘴里有些不耐又無奈地喊了格雷迪幾聲。
“哎,?!?p> 格雷迪拍拍手又坐回了椅子上,夾了一口菜,,邊嚼著菜邊含糊不清地說著話,。
“剛剛就和你說過了,早聽話一點不就好了,?!?p> “唉,年輕人啊就是總以為有自己的想法,,就要頂撞前輩,。”
“呼,?!眳沁|松了口氣,心想著可算是過了這一關(guān)了,。
還好他在某些時候也可以說是沒有“底線”的家伙,,知道如果再掙扎下去,以格雷迪的性子一定會繼續(xù)磨下去的,。
到時候難受的還是自己,,還不如早點滿足了格雷迪,這樣自己也會好手一點,。
鬧也鬧過了,,兩人重新坐回桌上聊著天,就又是成了昨天的那副“哥倆好”的樣子,。
“那我明天就和你一起去崗上嗎,?”吳遼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有正事沒有問呢。
守備局雖然還沒有正式給他安排任務(wù),,但是他也不能總是像今天這樣整天待在宿舍里面,。
不僅僅他自己會憋壞,并且也不利于他去解決自己的問題,。
而且很重要的一點就是,,他如果長期以這種狀態(tài)和格雷迪相處的話,就很像是他們兩個這個小家里的“家庭主婦”,。
他還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找點事情做做,,最起碼的對他的身體也有好處。
“你今天去登記的時候沒有和你說嗎,?”
吳遼搖搖頭,,表示自己并沒有收到相關(guān)的消息,。
“應(yīng)該是你的信息還沒有錄入七大隊的檔案里面。我們最近有點忙,,負責(zé)這事兒的哥們應(yīng)該是忘了,。”
“明天你就和我一起過去吧,,把你的檔案給錄入進去,,然后我?guī)闶煜ひ幌挛覀兊墓ぷ鳝h(huán)境?!?p> “行,。那我們主要是干什么?”
“巡邏,,維護治安,,處理民事糾紛,順便再抓幾個小毛賊這類的,?;旧鲜墙稚习l(fā)生的事情,從街坊鄰里吵架到哪棟樓被炸了,,都歸我們管,。”
格雷迪這么一說吳遼就明白了,。
他原來還以為守備局的活是去皮城外守著,,相當(dāng)于城門上的守衛(wèi),。
現(xiàn)在看來守備局的作用大抵相當(dāng)于派出所,,并且聽格雷迪的描述,他們要做的事情比派出所要做還要多,,還要雜,。
“我們七大隊負責(zé)城北那一帶的,那個地方是皮城最初發(fā)展的地方,,就算是老城區(qū)了,。各種群體都有,人有點雜,,所以事情一般來說會比較多,。”
“怎么了,?后悔了,?”格雷迪看吳遼不說話,笑著問他道,。
“感覺得累死,。”吳遼“嘖嘖”地感嘆了一聲。
“其實沒有我說的那么夸張,,皮城的治安還是很好的,,當(dāng)然了那肯定是我們的功勞了?!?p> 格雷迪安慰著吳遼的同時,,還不忘了再夸贊一下自己。
“你看我,,每天還是挺舒服的,。放心,我現(xiàn)在是你師傅,,有什么事我肯定會幫著你的,。”
吳遼瞥了一眼拍著胸口保證的格雷迪,,心里暗暗地吐出兩個字:“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