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翠兒搖了搖頭,,“她說我的手是用來做繡活的,,做飯容易讓手粗糙了去,還說了,,以后我是嫁到城里去的,,那些人家自然會有粗使婆子準(zhǔn)備三餐的,,所以我不常進(jìn)廚房?!?p> 這話直接讓清如傻眼了,。
就是在大戶人家,小姐也是要學(xué)會洗手作羹湯的,,在進(jìn)門后的第一天,,給夫家準(zhǔn)備個早餐之類的,。
可張翠兒的娘簡直是反其道而行,真要按照她的方法去培養(yǎng)女孩子,,那簡直是害了張翠兒,,按照現(xiàn)代人的說法,便是坑女,。
先別說張翠兒能不能嫁到城里去,,就是真讓她嫁到城里去了,清如有幾次還在城里的街道看著院子里的小娘子在生火煮飯呢,,所以是誰說了,,城里的娘子不需要自己做飯的?
明顯的張翠兒的娘就是被人給忽悠瘸了,。
清如真心實意的勸張翠兒,,“你還是多學(xué)一兩道菜防身吧,就私底下跟你嫂嫂學(xué)幾天,,不然以后你的生活堪憂,。”
張翠兒本身對做飯這事并沒有什么太深的感觸,,不過再聽到清如的勸說,,她還是下意識的謹(jǐn)慎了起來,“行,,我回去就學(xué),,不會讓我娘知道的?!?p> 清如一邊說一邊示范如何做焦糖布丁,,這道甜點,是在她有了烘烤爐之后就心心念念到現(xiàn)在的甜點之一,。
“做甜點最重要的便是材料的配比了,,我其實也算是第一次做,”前世是挺經(jīng)常動手做的,,所以今生手法才會這么利落,,“但在心里已經(jīng)模擬過許多次啦?!?p> 現(xiàn)在的她說謊都不用打草稿了,,汗顏。
看著六個不大不小的碗,,她便解釋道:“先用四個雞蛋,,水牛乳的話,”清如覺得水牛乳的味道似乎比黑白牛乳的味道來得更濃,,于是她便有心將牛乳的量降低一點,,“就差不多是用這個杯子的量,。”
杯子是她差人打造的,,毫升數(shù)大約是在250-300之間,,全憑著她上輩子喝牛奶和可樂的心得來打造的。
張翠兒聽得懵懵懂懂的,,“原來做甜點的要求這么苛刻,,竟然連加多少的量都有要求,這難怪村里的人會做飯的多,,可每次紅白喜事,,掌勺的人就那么兩個人!”
清如笑了笑,,“有些人對于做菜的心得掌握的確實比旁人來得好,,就比如三柱的嫂子,廚藝挺好的,,我問過她以前是不是特地學(xué)了廚藝,她說沒有,,就看著她娘親做飯,,自然而然就會做了?!?p> 聽得張翠兒一臉的艷羨,,“真希望我也有這樣的才能,看看就能掌廚,?!?p> 清如斜睨她一眼,心說,,很難,,三柱的嫂子好歹也是從小就耳濡目染學(xué)會的,張翠兒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十八歲了,,除非她本身就是天才,,否則就不要肖想了。
雞蛋打散加入牛乳后,,清如拿過白醋滴了幾滴,,還特意跟翠兒介紹了白醋的功用,去腥,。她還有點惋惜三柱的娘不在這邊,,不然她回村后就能幫自己宣傳一波了。
看到清如將白糖熬制到焦糖的狀態(tài),,翠兒在一邊哇哇大叫,,“這太神奇了,!白色的糖怎么就變了色呢,比白陽道觀的道士還神奇,?!?p> 清如無語的看著她,第一次發(fā)現(xiàn)張翠兒這么啰嗦,,“這是焦糖,,現(xiàn)在我們將焦糖倒到碗里去,剛剛打散的雞蛋加牛乳也一同倒進(jìn)去,?!?p> 將做好的六個碗放到了烤盤里,清如給加了一些水,,隨后端著盤子來到烘烤爐,。
再一次體驗到張翠兒的大呼小叫,“這是什么,?底下看著像是灶,,可上面怎么會有拱門?”
清如細(xì)聲細(xì)語的講解了烘烤爐的功用,,聽得張翠兒是嘖嘖稱奇,。
等待布丁成型的時間,清如帶著張翠兒來到林地邊下,,指著面前的一片姜地介紹道:“你那片姜地要是好好管理的話,,以后也能像我這邊姜地一般豐收的?!?p> 一大片一大片的姜苗在微風(fēng)的吹拂下,,就像是翠油油的麥浪,可它們在這個年代比麥子值錢多了,。張翠兒看得失了神,,她喃喃自語的說道,“看著太震撼了,,如果不是我親眼所見,,真的無法想象,小丘村也能種姜地了,?!?p> 她壓下心中莫名的悸動和興奮,雙手握拳而不自知,,“你說等五月份就能收成了是嗎,,我這個月一定要說服家里的人來種姜,就不信下半年還不能有好的收成?!?p> 說到收成一事,,清如突然想到史武帶回來的消息,她便開口對張翠兒說,,“沿海一帶今年的收成還不錯,,而且瓊州那邊的水稻一年可以三熟的?!?p> 從萊州到瓊州,,都不像是會缺吃的樣子。
張翠兒不解,,“那也離我們很遠(yuǎn)的,,你跟我說這些,我也買不到的,,他們那邊生活富庶,,糧價也高吧?!?p> 清如搖了搖頭,,笑道,“相反的,,越是富庶,,糧價會越便宜的,以后你要是想買,,也是可以的,等有了船,,周寧成以后南下北上,,你們就可以托他捎帶一些糧食?!?p> 張翠兒大驚,,“有船?你是說周寧成這個地痞無賴會有船,?他該不會去干了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不然怎么一夜之間就暴富了呢!”
周寧成確實是干了見不得人的事,,可這事,,清如不能說出來,一來口說無憑,,二來周寧成背后還有個周家,,除非清如能斗得過周家再說。
但船一事,是清如出資加尋人找門路采購的,,理論來說,,是清如有了船,而不是周寧成有了船,。
可她又不能當(dāng)著張翠兒的面說船是她的,,這就有炫富的嫌疑,于是她選擇了默不吭聲,。
張翠兒還處在震驚之中,,對于清如的反常沉默豪無所覺,她甚至已經(jīng)認(rèn)定了,,是周寧成跟人賭博去了,。
“就是有他這樣因賭而暴富的人,才會有這么多人沾染了賭癮,,實在是太可恨了,,老天真不長眼?!?p> 清如覺得老天背了一次鍋,,連忙輕咳幾聲,有意轉(zhuǎn)移話題,,“周寧成的船怎么得來的,,這不是重點,而是有他在,,小丘村以后想賣東西買東西不就更方便了么,?”
“賣東西?”張翠兒實在是跟不上清如的腦回路,,只得不斷的虛心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