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希望他能夠繼承我的意志,,將塵世觀永遠傳承下去。
我這一生顛沛流離,,居無定所,,老了終于有了屬于自己的道觀,卻天天在算計,。
不過我并不感到疲憊,,只是遺憾再也沒有時間和別人斗了。
與天斗,,其樂無窮,。
與人斗,其樂亦無窮,。
生命的最后一刻都在戰(zhàn)斗,,已死而無憾。
看到這里,,這本無悔記事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李閑看到這里,在心里默默的嘆了一口氣,,沒想到世上竟然有把勾心斗角融入生命的人,。
他就沒有渴望親情、愛情,、友情的時候嗎,?
他不會因為感情而影響嗎?
看完了無悔記事,李閑知道塵世觀一定還有很多余孽未除,,等他出去了,,一個都不會放過。
哪怕血流成河,,造就無盡罪孽,,也一定要除掉他們。
他合上無悔記事,,開始尋找出路,。
再看周紹那邊,離開御書房以后,,因為一直沒有晗兒的線索,,所以只能去皇宮重要的地方看看。
比如太廟,,文淵閣和交泰殿,。太廟是祭祀先祖的地方。
文淵閣是藏書的地方,。
交泰殿是皇上的寢殿,。
文淵閣和交泰殿并沒有什么特殊發(fā)現(xiàn)。
周紹,、顧皎,、莫虛和白果四人走到太廟,上面有很多牌位,,擺放的都是塵世觀歷任觀主,。
每個牌位面前都有一本個人傳記,記錄著他們的一生,。
四人大致瀏覽了一遍,,想要了解更多的塵世觀,發(fā)現(xiàn)世界觀似乎被刷新了一遍,,更是發(fā)現(xiàn)歷史上許多事件身后都有他們的影子,。
比如有一個觀主前前后后換了五個皇帝,總共大概二十年,,那個時期朝局混亂,,百姓民不聊生,連達官貴人都害怕什么時候掉了腦袋,。這個時期被稱為至暗時刻,。
再比如有一個觀主喜歡別人崇拜的看著他,便大力發(fā)展信徒,,那個時候吃頓飯都要說:“感謝觀主賜予我們糧食,?!焙喼弊屓藷o法理解,更讓那任皇帝心肌梗塞的好幾十年,,都無可奈何,。
簡而言之一句話,每一任觀主都想搞事情,。
生命不止,,戰(zhàn)斗不息。
周紹:“沒想到塵世觀歷任繼承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都是把算計刻進骨子里的人,。”
顧皎不在意的說道:“他們一脈相承,,自然繼承上一代的意志,。”
莫虛發(fā)現(xiàn)無論哪一任觀主似乎都和皇室的關(guān)系不太好,,“最詭異的是他們幾乎都和皇室有仇似的,,盡可能的添堵?!?p> 白果:“神權(quán)要么可以鞏固皇權(quán),,要么威脅不到皇權(quán),思塵世觀這般勢大,,針鋒相對也不奇怪,。”
周紹詫異地看著他,,“沒想到白公公竟然有如此見識,分析地如此透徹,?!?p> 白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過是在陛下身邊耳濡目染罷了,?!?p> 周紹笑笑沒再說話。
周紹,、顧皎,、莫虛和白果又走到了一處荒涼之地,放眼望去滿地都是樹葉,,角落處還有蜘蛛網(wǎng),,上面還有蜘蛛在辛勤的勞作著,看起來臟亂不堪,。
周紹沒想到看似干凈無比的地宮居然還有這么臟的地方,,這里應該經(jīng)常有人打掃,沒想到還有這么臟的地方。
這個位置,,周紹想了想,,對應的應該是冷宮。
塵世觀的觀主還真把自己當皇上啦,,連冷宮都搞出來了,。
周紹顧皎四人走著走著,一個瘋瘋癲癲的道士跑了出來,,衣服臟亂不堪,,頭發(fā)更像枯黃的稻草一般堆在頭上堆著,表情呆滯,,眼神空洞,,癡癡的笑著。
周紹被這人嚇了一跳,,后怕的拍了拍胸口,。
顧皎安慰道:“沒事吧?”
周紹搖搖頭,,“走吧,。”
冷宮里關(guān)著很多人,,都是慕名而來準備出家的道士,,他們心中自有氣節(jié),不會做一些有害朝堂的事情,。
本來,,一個道觀有個風光霽月的道士也沒什么,正好可以體現(xiàn)塵世觀里的人人品貴重,,可是一些人好奇心太重,,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聽到了不該聽到的東西,,所以被關(guān)在不見天日的地宮里瘋了,。
周紹顧皎四人還想到處找些線索,不知走到了何處,,上面又有一個箭頭,,似乎在指引著什么。
周紹和顧皎對視了一眼,,默契的走向箭頭所指的方向,。
成淵所有的指示牌都有其目的,或愚弄,,或嘲諷,,或指路,,她有預感,她有預感從這條路走下去一定有晗兒的下落,。
周紹,、顧皎、莫虛和白果一直跟著箭頭走到了盡頭,,這里只有一個圓臺和一副字,。
上面寫著想知道孩子的下落,男已走到臺上,。
顧皎看了一眼周紹,,毅然的向前走去。
周紹一把拉住了他,,擔憂的看著他,,“你不能去,萬一有什么問題,?”
顧皎拍了拍她的手,,“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我去了,?!彼p輕地推開拉著他的手,走到了臺子上,,可是周圍并沒有什么變化,。
顧皎想起神像上的機關(guān),轉(zhuǎn)動第一個第二個的時候都沒有什么變化,,轉(zhuǎn)動第三個的時候才展現(xiàn)出機關(guān),,他猜測一定是人數(shù)不夠。
顧皎看了一眼莫虛,,使了一個眼神,。
莫虛會意,抓著白果的領子就準備上去,。
白果害怕會有什么意外,,使勁掙扎,,叫道:“莫將軍冷靜啊,,我不是男人,是太監(jiān)啊,?!?p> 場上三人都怔住了,沒想到有人把自己不是男人說得這么理直氣壯,。
莫虛想了想,,太監(jiān)算男人嗎,,不管了,先上去再說,,他懂機關(guān)術(shù),,說不定還懂武功,把他留下來,,危害到王爺就不好了,,這樣一想,不再猶豫,,直接拖上去,。
三人上了圓臺,機關(guān)立刻啟動,。
白果:“該慶幸還是還絕望機關(guān)把他當成一個男人,。”
只見不遠處有一個圓臺緩緩上升,,上面躺著一個熟睡的嬰兒,。
周紹眼睛一亮,臉上露出喜色,,立刻跑過去把孩子抱了下來,,愛憐的撫摸著她,叫著她的名字,,“晗兒,,晗兒……”
“啊啊啊?!?p> 喜悅不過一瞬間的事情,,聽到尖叫聲的周紹猛然轉(zhuǎn)頭,原本顧皎,、莫虛和白果三人站立的地方已空無一人,,只有一個圓形的黑洞仿佛一張血淋淋的大口要將所有人吞噬。
周紹著急的叫喊著:“顧皎,,莫虛,,白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