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太陽還沒出來,。
在距離鹿云山還有上百里的地方,,一尊高達(dá)千丈的神像,,正在天地間行走。
四周的雄偉高山,,仿佛被無限拉小,變成庭院中的假山了。
高達(dá)千丈的神像三頭六臂,,頭上一頂神冠,六只手臂有四只手臂都拿著一件巨大的武器,。
每一件武器都有數(shù)百丈長,,也只有這樣的武器,才稱得上是神明的武器,。
胸前的兩只手臂,,一只平放在胸前,另一只手臂像擋風(fēng)一樣護(hù)住它,,就像在護(hù)住手里的燈盞不被吹熄一樣,。
神像手里護(hù)住的不是燈盞,而是一個人,。
這人身穿月白長衫,,正襟危坐,有書生氣,。
他雙目有神,,唇紅齒白,皮膚白皙,,模樣俊朗,,只是偶爾瞇起眼,看著有些妖異,。
神像沿著玉鼎山區(qū)域里的河流行走,,沒有在山野間留下任何痕跡,每跨一步,,能走出三四百丈的距離,,算起來也有一千多米。
神像看起來動作幅度不大,,可行走速度卻是極快,,只邁了五十步左右,,便已來到鹿云山附近。
神像在鹿云山附近一座高山停下,,伸出胸前雙手,,將手里的人送到山巔。
月白長衫男子踱步下到山巔,,隨意揮了揮手,,神像突然冰消瓦解,消失在天地間,。
神像手里的四件巨大無比的武器,,也在慢慢縮小,最后到達(dá)月白長衫男子手里的時候,,已經(jīng)縮小到手指頭大小,。
四件武器放入懷里,天邊的太陽也正好出山,。
月白長衫男子掃了一眼四周,,最后眼睛鎖定到了藏在山坳里睡大覺的羅安。
“神法境,?進(jìn)步倒是快,,可惜?!?p> 月白長衫男子又看向鹿云山的礦洞,,他仿佛看見了在里面瑟瑟不安的杜金章,嘴角勾起一絲笑容,。
“是那個膽大包天的小子,,也進(jìn)入神法境了,不錯,。不過作為羅安的對手,,弱了些,看來還需要一些幫助,。”
月白長衫男子輕輕揮手,,天地間突然出現(xiàn)一只大手,,他踏上大手,在大手的護(hù)送下,,來到鹿云山靠近山巔的一處礦洞口,。
這處礦洞口由那只公的神法境碧火雀親自守著,此刻正占據(jù)洞口呼呼大睡,,犀牛大小的身軀差不多把洞口堵完了,。
突然,,在他身邊出現(xiàn)一只大手,像抓麻雀一樣,,抓住它的身軀,。
這只神法境碧火雀驚醒過來,還沒搞清楚狀況,,突然渾身一震,,昏睡過去。
大手將它移出洞口,,月白長衫男子從容邁步,,進(jìn)入礦洞之中。
只是幾步,,月白長衫男子就出現(xiàn)在杜金章面前,。
杜金章?lián)@受怕一整夜,一夜沒合眼,,突然出現(xiàn)在他眼前的月白長衫男子,,讓他揉了揉眼睛,還以為是出現(xiàn)了幻覺,。
“小子,,你怎么混這么慘了?”月白長衫男子笑道,。
杜金章這才意識到眼前的男子是真人,,他瞪大了眼睛,眼里滿是恐懼,。
“前,、前輩,前輩開恩,,求您饒我一命,!”杜金章突然跪在月白長衫男子面前,一直磕頭,。
“呵呵,。”月白長衫男子輕笑道:“當(dāng)初搶我丹藥的時候,,有想過我來取你性命嗎,?”
“取我性命?,!”杜金章身子巨震,,癱軟在地。
月白長衫男子看著杜金章瞳孔有些渙散,,有被他嚇?biāo)赖内厔?,無奈的搖了搖頭,。
“怎么膽子這么小,當(dāng)初搶我丹藥的時候,,可不是這樣,。”
“起來吧,,今天來不是取你性命的,,給我辦件事,辦好了你就可以活,,辦不好,,我就把你關(guān)進(jìn)丹爐里,重新練成一顆清靈丹,?!?p> 杜金章一看還有活命的機(jī)會,頓時就跪直了,,忙不迭道:“請前輩示下,。”
月白長衫男子道:“你也應(yīng)該知道我是什么人,?!?p> 杜金章聞言急忙猛搖頭,發(fā)現(xiàn)男子面色不豫,,又急忙點頭,。
“好吧,你雖然不知道我是什么人,,但應(yīng)該清楚,,我和羅安師徒不對付?!?p> 杜金章頭埋得很低,,道:“小子知道?!?p> “我叫你辦的事很簡單,,踩羅安,踩得他斗志全無,,失去信心,,讓他永遠(yuǎn)在你之下,一想到你,,就想到了永遠(yuǎn)跨不過去的高山,?!?p> “如果辦不到,,殺了他也行,,不過不能用下三濫招數(shù),我要你用硬實力,,堂堂正正擊殺他,,明白嗎?”
杜金章有些為難的抬起頭,,道:“小子也想這樣做,,可不用下三濫手段,我根本殺不了羅安,,他太強(qiáng)了,。”
杜金章見月白長衫男子面有不豫之色,,可這件事實在難辦,,再不豫,該說的還是得說,。
“前輩您不知道,,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羅安身負(fù)兩種天品天賦,,現(xiàn)在進(jìn)入神法境,,正是天賦發(fā)威的時候?!?p> “他的泥合掌,,攻防一體,別說我一個了,,就是三個我,、五個我,都打不過他一個,。我也想堂堂正正擊敗他,,可是太難了?!?p> “雖然他驕傲自大,,剛愎自用,不會用人,,也不會管理宗門,,可他自身實力強(qiáng)啊,一強(qiáng)遮百短,,我需要使出渾身解數(shù),,或許能讓自己強(qiáng)壓過他一頭?!?p> “可是要想殺了他,,怕是不可能,,把他踩在腳下,讓他仰望,,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雖然我視他為對手,,但我想說,,這樣的對手,只能言勝,,不能言踩,。”
“這樣的對手,,是要讓任何人都得正視的,。”
杜金章說完這些話,,心情也有些低落,。
這是他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如果不是月白長衫男子威壓太重,,他絕對不會向第二個人透露,。
“說完了?”月白長衫男子面無表情道,。
杜金章有些忐忑的點點頭,。
“坐井觀天?!痹掳组L衫男子突然嘲笑道,。
“在我們宗門,羅安算什么,,和他同齡,,能穩(wěn)壓過他的,至少有十?dāng)?shù)人,,能踩在他頭上的,,也有一手之?dāng)?shù)?!?p> “我再給你一次機(jī)會,,羅安你是踩還是不踩?!?p> 杜金章心道這哪是機(jī)會,,不踩他當(dāng)場就得死在這。
踩是絕對踩不過,也是個死,,但至少還能多活幾天,。
杜金章表情扭曲,道:“踩,!”
月白長衫男子終于露出笑容,他輕輕拍了拍杜金章的腦袋,。
杜金章見月白長衫男子拍他腦袋,,突然福至心靈,大叫道:“求前輩賜寶,!”
“孺子可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