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那些別人不了解的過去(一)
后來柳沐樂找著時間,問了上官宏焱關于穆華的態(tài)度,她才知道到底該不該那樣做,。聽她這樣問,,明宣帝看她的表情很復雜,很久之后開口道“能治好當然最好,!”
她不明白他眼里的表情,,也不是很明白他話里的意思。只是當他同意了,。
每隔幾日她就到朝鳳閣給穆華針灸,,其實病情并沒有皇后想的那么嚴重,也并不是什么石女,,只是小的時候應該中了什么毒,,影響了女子身體的正常成長,大家族后宅應該有很多這樣的斗爭,,但是這得是多大仇多大怨呀,,居然想就這樣剝奪一個女子做母親的能力。
不過幸好也不難治,,只要長時間進行針灸,,再輔以藥物,應該不出幾個月就能清楚體內(nèi)殘余的毒素,。
每次看到皇后因痛苦而皺起的眉頭都于心不忍,,一個20歲的女子為什么要遭受這種痛苦。令她欣慰的是明宣帝幾乎都會過來,,抱著妻子,,輕聲安慰。
誰說帝王無情,,起碼在那個時候柳沐樂覺得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穆華在上官宏焱的心中還是很重要的,。
這天晚上柳沐樂拒絕了皇后派人護送,這幾日從朝鳳閣到安寧宮的路她已經(jīng)很熟了,,不想一群人看著,。
古代沒有污染空氣就是好,月色也迷人,,這皇宮雖說是嚴肅了一點,,但是還是很漂亮。夜里宮里特別寧靜,,她正享受這這難得的靜謐時,,一陣聲音打斷了她。
“救命啊,,救命……”柳沐樂在經(jīng)過一處假山時,,聽到了呼救聲,所有的好心情一時蕩然無存,。
她知道前面是太液池,,這個季節(jié)荷花都枯萎了,干枯的枝葉凸出,,顯得有些蕭條,,很少有人會到那里去。聽著聲音大概是有人掉進去了,,二話不說就往那個方向跑去,。
“救命,救命,,救命……”一個女子在水中撲騰,,掙扎,一邊艱難呼救,。
作為一個醫(yī)者,,她不可能看著一條生命從眼前逝去卻不管不顧,再看看身邊剛剛還在的掌燈的宮人,,這個時候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這明顯就是有預謀的,但是最后她還是選擇先把人救上來再說,。
深秋的水冷得刺骨,,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救上來,當然救上來以后她才發(fā)現(xiàn)其實自己可以輕功飛過去,,把人提起來的,,慣性思維什么的真是太可怕了。
那人似乎已經(jīng)失去了意識,,柳沐樂把她放平,,鵝黃色的衣服,,美麗的容顏,,她一眼就認出來了--麗妃,。心臟復蘇,人工呼吸,,一番搶救,,麗妃終于咳出了體內(nèi)的水,轉(zhuǎn)醒,。
剛才一直在救人,,現(xiàn)在柳沐樂才發(fā)現(xiàn)原來有些黑的太液池,此刻已經(jīng)燈火通明,。不僅一些巡邏的侍衛(wèi),,宮女,太監(jiān),,就連明宣帝都來了,。
“娘娘!”一個宮女哭喊著沖到麗妃身邊“您沒事吧,?”仔細把麗妃身體檢查一遍,,確定無事后,轉(zhuǎn)向了柳沐樂“是你,,你把娘娘推下去的,!”
柳沐樂心里把她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其實她剛剛也有想到這可能是個陷阱,,萬一不是呢,。怎么說也是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她不敢打賭,。
可現(xiàn)在想想一個妃子怎么可能掉水里,,她的身邊有怎么可能沒有一個人,感情這主仆二人算計著她呢,。
這女人也真夠大膽的,,萬一自己不救她呢,不怕淹死嗎,?剛想開口解釋,,麗妃并沒有給她機會。
“皇上,!”麗妃已經(jīng)爬起來,,撲到明宣帝的懷里“你要為臣妾做主啊,!”聲音里帶著哭腔,,滿是委屈“臣妾,,覺得一個人無聊,想到這太液池賞夜景,,誰知……”也沒有說是誰,,只是哭得那叫一個梨花帶雨啊,叫人看了都心疼,。
明宣帝看了柳沐樂一眼,,原來就不厚的衣服,被水浸濕后緊緊貼身上,,曲線凸顯出來,。柳沐樂也感受到了赤裸裸的眼光,讓她很不舒服,,只是也不知道這皇帝的態(tài)度,,她也不敢多做些什么。
“別哭,!”明宣帝脫下身上的披風,,為麗妃披好,輕聲安慰“朕一定會查清楚的,!”說完看了剛才的那個丫鬟一眼,,她趕緊低下頭,“來人,!”
“臣在,!”侍衛(wèi)統(tǒng)領早就待命。
“徹底調(diào)查此事,,不要讓歹人有機可乘”看了目光瞟向柳沐樂“當然,,也不要冤枉了無辜的人?!?p> 侍衛(wèi)領命而去,,雖然皇帝沒有說得很清楚,但是柳沐樂清楚他是相信自己的,,心也放了下來,。一陣風吹來,冷得她瑟瑟發(fā)抖,。
“帶柳姑娘回去休息,,”明宣帝吩咐身邊的人,“好生伺候著,,出事了拿你們是問,!”有明顯的偏袒之意。說完就摟著他的愛妃走了。
柳沐樂真的很冷,,跟著宮人回安寧宮,,腳步都有些快。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明宣帝回頭看她的那一眼,。
麗妃任由皇帝把她帶走再也不說其他的,,她聽出了皇帝的偏袒,也看到了她回頭看柳沐樂的那一眼,,以及今晚他的視線總是移向柳沐樂,,嘴角笑意明顯,。
她忘不了那天上官宏煜看柳沐樂的眼神,,雖然他掩飾得很好,她還是不經(jīng)意看到了,,他喜歡柳沐樂,,知道這個真相她的心像貓爪一樣難受。
當年她作為地方獻來的美人,,本以為會入住銳王府,,沒想到他連看都不看一眼。現(xiàn)在他憑什么以為可以和柳沐樂雙宿雙飛,。男人哪個不愛美人,,即使害不了柳沐樂,她也要她跟自己一樣永遠困在這牢籠之中,。
柳沐樂不是和皇后很好嗎,,公然勾引皇上,皇后不會放過他,,在這后宮之中她也將無立足之地,。更能加深銳王和皇帝之間的隔閡。
其實她完全猜錯了明宣帝的想法,,他只是在想如果讓上官宏煜知道今晚這么多人看到柳沐樂這個樣子,,會不會想把他們的眼睛都挖掉。如果自己真的愛美人他那個弟弟又會做什么,。
柳沐樂回到安寧宮后舒舒服服的泡了個熱水澡,,喝了姜湯,暖和了很多,??戳藭簳蛩阈⒘?。
聽到有人敲門,。“姑娘,你睡下了嗎,?”是一個叫吉祥的宮女這幾天都是她負責自己的飲食起居,。
“沒有!”都這個時間了,。心里隱隱不安,,不會和今晚的事情有關吧。
“云霄殿來人了,!”吉祥說得小聲翼翼“皇上今晚著了涼,,犯病了,叫姑娘過去瞧瞧,?!?p> 上官宏焱的身體本不好,聽說是先天性的,,來那么久也沒見有什么大事,,所以她也沒有給他看過,到底是什么病,,她也不知道,,今晚就給美人一件披風就著涼了。
唉,!英雄救美也是有代價,。收拾了一下東西就跟來的人一起去了皇帝居住的宮殿,不過來人倒是令她頗為意外,,居然是皇帝的貼身傭人,,桂公公。
柳沐樂還是第一次來云霄殿,,沒有想象中的華麗,,只有一些簡單的擺設。上官宏焱正坐在大殿一側的桌子旁,,一臉悠閑地喝著茶,。
換下了平時華麗的龍袍,穿上了花紋都極為簡單的明黃色袍子,,倒是接地氣了些,。
“參見皇上!”意思意思的行了禮,。
“坐吧,!”指著對面的位置讓她坐下,平時都生活在框框架架里,,晚上就自在地過活,。
柳沐樂坐下,,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哪有一點生病的樣子,,臉色好看得很,。“皇上可要扶脈,?”
只是這殿里的炭也燒得太早了些,,現(xiàn)在才九月呀,誰家那么早開始燒炭,,柳沐樂待了一會兒都覺得有些熱了,。
上官宏焱臉上的笑意更深了,甚至笑出了聲,,“你看著朕像生病的樣子,?”明明知道自己沒有生病,還要如此盡責,。
不是你叫我來的,,你們還真當我是你們上官家的傭人啊,,半夜耍人“還是看一下吧,,說不定哪天我就走了?!钡綍r你們叫我我也不來,。
不知道為什么,上官宏焱從見到她的第一眼就覺得她不會走,,如果以后成了一家人他也是樂見其成的,,柳沐樂是個好女孩,和他那皇弟還是很配的,,再者說上官宏煜對柳沐樂的主意他還是清楚的,。“不急,,以后有的是時間,。”
柳沐樂總覺這句話沒有表面的那么簡單,,也不知道怎么回,。
“本來這個時候應該把酒言歡?!彼耆辉诤跛某聊?。“可是朕身體不好,!”
把酒言歡,,難道要徹夜長談“皇上是否有話要說!”
其實重點不在談話,不過順便談談也行,,加上他能真正談心的人并沒有,,小煜也不常進宮。
對柳沐樂他除了欣賞之外,。有欽佩,,還有類似朋友的惺惺相惜?!坝袥]有興趣聽我說說故事,。”
他用了我,,而不是朕,。那么他們之間的聊天應該就是朋友之間的,想來他們也是可憐,,一個少年登基,,從此瘦弱的肩上扛起的便是整個國家。
另一個過的便是腥風血雨,?!皝怼I倌?。有什么開心的不開心的,,都跟姑姑說說?!闭f起來自己還是他們的長輩,。
小煜,快點把她娶回去吧,,想想要叫她姑姑,,整個人都不好了。如果成了弟妹,,那自己就是長輩了,,明宣帝覺得可以為自己的機智點贊。
不過聽她這么一說,,心情還是好了很多“相信對六年前的事,,你也有所耳聞?!?p> 柳沐樂點頭,,在江湖上是有聽說過不少,不過這畢竟是皇家的事,,說得也比較隱晦,,具體的也不是很清楚,。“我在進京的時候見到了莫琰,,那個時候才知道他居然是上官宏琰,。”
“這個得從前朝說起,?!彼坪踉诨貞洠鄣子姓f不清的落寞和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