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兩位伯伯住瓦房,,我們一家人只能住茅草房,,我們都沒有怨言,前幾天奶奶要讓我去大戶人家當丫鬟賺錢給我爹治病,,實際上是將我借給隔壁村的單身漢生孩子,,生了孩子送還回來,,奶奶,,你若是讓我嫁我也認了,,可是我若是去了,我后半輩子可怎么活???”
早就聽說了田云兒跳河的事情,,原來這其中還有這樣大的典故,,農(nóng)戶人家雖然有借妻一說,但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如今家家戶戶能勉強度日,,誰也不會做這樣的事,村民們的三觀也算是被刷新了,,一陣的沉默不語,。
即便是田老爺子的臉黑成了煤炭一樣,田云兒也還要說“我田云兒并不該絕跳河也不死,,可是前天我娘再次的被王春花毒打,,這時間年來毒打我,和我娘,,就是今天早上,,大清早的就過來打我娘,還差點把我娘給掐死,,她說我毆打她,,你們看看她那一身的肥膘,誰的力氣有她大,,我好不容易被人救了,,奶奶您口口聲聲說養(yǎng)育我十幾年,,你卻不問任何緣由就將我定罪,我不過是個孩子,,我怎么忘恩負義?。俊?p> 田云兒越說月傷心,,最后還用上了嘶吼,,若不是還有一絲理智在,田云兒自己都要以為這十幾年的折磨是自己受的,,說著,,田云兒還不忘用自己流血的手抹眼淚,殷虹的鮮血將田云兒的臉上染得紅紅的,,就像是流了血淚一般的滲人,。
王氏聽得一愣一愣的,今日這么多熱若是坐實了這罪名,,那么王氏這輩子就完了,,別說兒子娶不到媳婦,閨女嫁過去也不會有好日子過,,王氏只得再一次的吼叫道“爹娘,,我嫁進田家也有二十年了,從未做過什么過分的事情,,一直安安分分的,,田云兒說的都是空口無憑,她含血噴人,,若是爹娘不相信我,,就讓三郎休了我吧,兒媳毫無怨言,,只是可憐了我的慧兒,,嗚嗚嗚”
田云兒道“空口無憑?那你為什么會大清早的在這里打我娘,,還把我打成這樣,?”
說起這個王氏可就來勁了,畢竟有證據(jù)在手“張氏就是一個賊,,娘,,你知道她那瓦罐里燉的是什么嗎?那是咱們家的老母雞,,我親眼看著她抓的雞”
田老太一聽,,家里的兩只雞可就是田老太的命根子啊,每日盼著它下蛋拿去給外孫子吃,,將來考狀元,,這個天殺的張氏竟然將雞給燉了,,田老太大步上前就將瓦罐打翻,滿滿一瓦罐的雞湯雞肉散落一地,,一個雞頭滾在了田老爺子的眼前,。
田云兒心底咯噔一聲,想著完了,,昨晚上曾叔送雞來的時候是晚上了,,家里人都休息了,沒有人看到,,若是有心人看到了,,或者是王氏將雞捉了一只,那么瓦罐里的那只雞就是鐵證了,,這個時候自己肯定是出不去找曾叔來作證了,。
張氏看著自己燉了一早上的雞湯就這么沒了,還指望著這只雞給兒子補身子,,可是為什么會這樣,,張氏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收不住勢頭的流了下來,,更是爬著上前伸手將沾滿草木灰和泥土的雞塊撿起來,,手被燙著也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