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暈倒以后,,田老太立即道“還愣著干什么啊,,快去請郎中,老大家的,,你怎么還不去做飯,,要餓死這一家老小嗎?”
原本十幾口的人瞬間化作了鳥獸散,,唯獨留田老爺子一個人在院子里坐著,,看著院子外面看熱鬧的人,田老爺子啞然,,他自己竟然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回答什么,。
田云兒對著門口的村民們道“諸位叔叔嬸嬸,大家都回吧,,都是云兒的不是,,讓大家見笑了”
主人家下了逐客令,門外村民也就三三兩兩的散了,,有些人走著走著還不忘回頭看一眼茅草屋,,以前的時候覺得田家老太太只是對兒媳婦刻薄了一些,,但是竟然沒有想到會是這般的惡毒,看來以后還要小心相處才是,。
田云兒看著遠去的村民,,這才滿意的笑了笑,若是不出所料的話,,從今以后這田家可就是徹底的出了名,,田家老太和王氏也會成為茶余飯后的笑柄吧。
田四郎看著村民都散了,,才再次沉重的說道“爹,,是兒子不孝,拖累田家了,,分家吧,,我什么都不要”說著轉過頭看了看這間住了二十幾年的茅草屋“我只要這個茅草屋”
田老爺子當即黑著臉道了句“不可能”是啊,當然不可能了,,這里是田家村,,自己從二十年前就是田家村的族長,一家人和睦當然就不會分家,,若是分了家,,其他人還這么看自己。
田云兒沒有想到分家這兩個字會從父親的嘴里說出來,,都這么些年了,,父親從未有過怨言,其實田云兒不知道的是,,田四郎早就有了分家的念頭,,倒也不是說分了家能過得多好,但是他每天看著張氏累的直不起腰來,,還要很早起來做飯,,心疼的不行,就想著若是分了家,,也許就不會這樣辛苦了,。
“爹,為什么不可能,?你看看我,,再看看美娘,她每天和你們一起下地干活,,早上還要起來做飯,,晚上還要給二老漿洗衣物,累成了什么樣,?可是這樣的人在爹娘的眼里永遠是一個不中用的人,,就連那只會說不會做的人,,隨口說了一句,您就將我媳婦放任不管,,你看看我的媳婦我的女兒成什么樣子了,?您若是還當我是你的兒子,你就放過我們一條路吧,,以后我和美娘還是會奉養(yǎng)爹娘的”
田四郎說了那么多,,田老爺子似乎才覺悟,同樣是兒子,,自己為何會欠四郎這么多,,田老爺子沒有說同意也沒有說不同意,站起身來獨自走回了主院,,那道身影很寂寥,。
田云兒這才道“爹,家里可否有燙傷藥,,娘的燙傷很嚴重,,要不然我去請郎中來看看吧”
田云兒說著就要往外跑,田四郎扶著張氏道“回屋吧”
田四郎嫻熟的從床底下拿出了一個藥箱,,一瓶傷藥遞給了田云兒,,慕子民接過藥瓶給田云兒傷藥,田四郎看著眼前一言不發(fā)的少年,,他應該就是慕子民吧,?
慕子民擰開小瓶子,從自己的衣裳上撕下了一塊柔軟的料子,,將藥粉灑在傷口上才給田云兒包扎打結,,田云兒看著慕子民熟練的手法,,看來是經歷的多了,,有經驗了,,想想也是,,慕子民是個打獵的,,常年以打獵為生,,受傷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