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言等人回京城的路并非是一路太平,,在他們在江南落腳的時候就遭遇到了一場浩浩蕩蕩的刺殺,,吳言雖說早就有了警惕,,可難免還是受了點傷,。
不過幸運的是他和白發(fā)書生一起被護衛(wèi)護送到了一處地方,這時候倒是一個刷好感值的絕地,。
白發(fā)書生捂著胳膊處的傷口,,那里正不斷地往外滲血,他唇色蒼白可卻依然掩蓋不了周身的氣質(zhì)。
吳言拎著刀防守在四周“大人你可有什么后招,,咱們老在這地兒耗著也不是辦法,。”
白發(fā)男子喘了口氣,,眼神發(fā)狠“若是讓老子知道是誰算計,,回去定然要把它扒皮抽筋,挫骨揚灰,!”
撂完狠話,,一轉(zhuǎn)頭對著吳言努了努嘴“小孩兒,你可知道護衛(wèi)為什么要把我們送到這地方,,然后把追兵引開,?”
吳言狠狠地抽了抽嘴角,大人物的怪癖果真不少,,在這種危難時刻還有心情賣關(guān)子,。
“小人愚鈍,不知,?!?p> 白發(fā)男子覺得面前的這小女娃兒當真是好玩極了,明明心里恨不得把自己這一個賣關(guān)子的打死,,可面上還是正兒八經(jīng)的回復(fù)著自己的話,,不由得讓他起了逗她的心思,總歸這處地方也沒有外人找的過來,。
“其實呀,,這還要從很久很久之前說來,那個時候咱們太宗皇帝剛剛建國,,百廢待興……”
羅素和二牛在客棧毫無防備之心,,被迷藥迷暈之后刺客見他們不是白發(fā)也懶得多生事端,畢竟他們要殺的只白發(fā)男子一人,。
二牛急得團團轉(zhuǎn)“大哥,,你怎的都不想想辦法,小言和那大人一起消失了,,若是出了三長兩短,,那大人拿他擋刀該如何是好!”
此時門外傳來一隊沉重的腳步,,羅素止住話語打開房門,,站在門口的赫然就是獨眼,獨眼看見羅素二人哼了一聲,。
“大人何等尊貴,?那吳武略為了大人擋刀,可是祖墳上冒青煙的事情,就算是死,,那也是死得其所,。”
羅素是個暴脾氣“喲,,你覺得這么光榮,,你也就是個地痞混混,我二人全是有官職在身,,這樣換算一下,你為我們而死,,那也算得上是死得其所咯,?”
獨眼盯著羅素,妄圖用眼神壓迫他,,可羅素是誰,?是進了王隊都屢屢破禁去喝酒的人,廖海德和趙鐵不知說過他多少回,,那時候他都死性不改,,更何況現(xiàn)在了。
最后還是獨眼狼狽的避開了羅素的眼睛,,可嘴上依然是不認輸?shù)膿p人“只希望大人平平安安,,否則,吳武略就是不死也免不得牽連,?!?p> 羅素腦門青筋猛跳,一圈砸到了獨眼的臉上“老子讓你嘴碎,!”
眼看二人扭打起來,,外面他帶來的軍隊卻是沒有一個上前幫忙,只有曾經(jīng)的小光頭不離不棄的拉架,,二??戳税胩烨那牡厝恿藥赘樉筒还芰耍賮硎畟€獨眼,,那也不是王隊經(jīng)營的對手啊,。
吳言盯著面前的書生,他不知在做著什么,,不過那一頭白發(fā)在此時顯得耀眼無比,,吳言摩擦下巴,琉璃這時候鉆了出來,,不屑的瞥了一眼吳言“小女娃,,看得懂嗎?”
吳言在隱蔽的時候搖搖頭,在白發(fā)看來顯得異常搞笑“這是最基本的運氣,,你可曾修過內(nèi)家功夫,?”
吳言一臉茫然的搖搖頭,這個東西聽琉璃說過,,可是那個時候一心都是完成任務(wù),,哪能留意到這么細節(jié)的問題?本來是想問個具體,,慢慢的也就忘了,。
“內(nèi)功也是分等級的,像我這種不過也就是學(xué)點保命的手法,,當今皇后那才是一等一的高手,。”想到當今的皇后白發(fā)在心里也是嘆了一口氣,,若不是她出身皇商余家,,恐怕也不用失去子嗣吧。
想到年少時的悸動,,白發(fā)也難免啰嗦了些,。
“若說絕世高手的話,當今皇后才是最為適合教導(dǎo)你的,,畢竟他懂的,,可是要比我具體多了,余家,,個個都不是什么簡單人物,,聽聞你吳家曾經(jīng)和余家少主有過婚約?”
吳言頷首“對,,不過現(xiàn)在早就已經(jīng)取消了,。”
白發(fā)眼眸帶笑,,吳家聽聞和余家定下的便是那其貌不揚的十小姐,,面前的這位又是女扮男裝,說他不是那當事人,,他都不敢相信,,面對退婚還能如此的冷靜,說不定還當真可以把他推薦給皇后當衣缽傳人,。
既然存了這樣的心思,,那么日常當中自然是多加考量。
經(jīng)過了一段時間的交流以及推測白發(fā)在心中很肯定的給自己一個答案,,面前的這位對太子倒是沒有什么惡意,,不過對當今圣上和三皇子好像就有點兒仇恨,。
“好了,時間不早了,,咱們還是早點上路吧,,若是再不回去,恐怕你的那兩位小伙伴兒也不會安靜等著,?!?p> 還真給白發(fā)猜著了,羅素和二牛不僅僅是沒有安分的等著,,他們還把帶頭的獨眼給打了一頓,,隨后搜刮了他身上的令牌,帶著這一眾軍隊進入了大山里搜尋他們的蹤跡,。
獨眼孤零零地躺在二樓的走廊上,,看著樓下浩浩蕩蕩出發(fā)的軍隊,眼里滿是憤恨,。
“若是有朝一日你們?nèi)寺涞搅宋业氖稚希叶ㄈ蛔屇銈儾坏煤盟?,永世不得超生,!?p> 說完就閉上了眼睛,任由小二他們怎么搖都搖不醒,。
吳言按照白發(fā)說的帶著他從地道偷偷的溜了,,二人一路風塵仆仆,竟然是在羅素和二牛他們之前趕到了京城,。
看著面前的三個大字兒吳言終于笑了,,離家兩年也終究要去看看了。
“先生如果不需要護送了的話,,我想先回家一趟,,畢竟已經(jīng)離家兩年,我想回去看看家里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p> 白發(fā)不在意的揮了揮手,他扶著腰一臉的狼狽,,原本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模樣,,也在這一路上敗了個干凈。
“去吧,,不過晚些時候記得去東宮找我,,這塊兒牌子給你帶著,省的那門口不長眼的攔著你,?!?p> 吳言接過令牌揮了揮手就一路往家趕去,,站在小巷門口的時候,他竟然是不敢再往前走,。
吳家門庭若市,,若不是上面寫了吳府兩個字,吳言都不敢認,,這是以前門可羅雀的吳家,。
他慢慢走近,眼神當中更是包含說不出的驚訝,,這三四品的馬車怎的如此之多,?就算是父親和爺爺一同在朝為官的時候,也沒有這種情況出現(xiàn)呀,。
吳三如今早已變成了美艷少婦,,他在門口正在迎著太保的家人,一回首竟然是看見了自己想也想不到的人物,。
吳香飽含淚水,,顫顫巍巍地向吳言的方向走近,看清面前的人真是吳言,,立馬兩姐妹抱頭痛哭,。
吳言本來是想走人的,畢竟他身上有多狼狽,,他自己知道在軍營的時候身上就是再怎么臭也沒有人管,,可是三姐自小就嬌弱,聞不得一丁點兒的雜味兒,,若是沖撞了他又如何是好,?
被三姐抱住之后,吳言眼中的熱淚還未落下,,就被吳香狠狠地扇了一嘴巴子,。
“小兔崽子,你知不知道這兩年我們是怎么過來的,?一個人跑的這么遠,,幾個月才送回來一封信,你真覺得你翅膀硬了是嗎,!”
吳香打的手疼,,可是她的心更疼。十妹自小就武藝過人,,可是那戰(zhàn)場是什么地方,?男兒過去就已經(jīng)夠危險了,更何況他一個女子,,這兩年每次對外有什么戰(zhàn)爭吳香的心都被高高的揪起,。
聽著三姐的指責,,吳言羞愧的低下了頭顱,當初的確是她沖動了,。
吳家大姐聽到外面的喧鬧之后就趕了出來,,乍一看他還真沒有認出那是從小就跟在身邊的妹妹,好在吳香提醒才終于認出,。
“怎變成了這種鬼樣子,?今天大喜的日子就別在門口待了,小言平平安安的回來就好了,,哪有你這樣的姐姐,,見面就打人?!?p> 最后一句話是對吳香說的,,吳香哼了一聲,轉(zhuǎn)過頭去和那些太太寒暄,。
吳言看著游刃有余的三姐,,怎的也想不出這竟然是兩年之前妖媚孤傲的三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