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俊凱醒來的時候天都亮了,,昨晚是躺在他的座椅上睡著的,,沒有人敢叫醒他,,除非有大事發(fā)生,,身邊的人都知道這個規(guī)矩,。
而他的這個寬大的玉石座椅有著神奇的魔力,它如玉般溫潤,,而當你久坐其上的時候它會慢慢熱起來,,不溫不燥的溫度恰好適合你的心思。
它雖然是天然玉石,,可你坐在其上時不并覺得硬梆梆的,,而是有一種包容般柔軟,總之這把座椅可以稱為如意椅,。
它是隨著你的心思而變化的,,它同時又是權力的象征,它有如此魔力才使人如此貪戀這個座位,,有時會傾其一生為之奮斗,。
郎俊凱走下他的寶座,在這里睡了一夜但沒覺得不舒服,,反而是神清氣爽,,仿佛身體中一夜間儲存了很多能量,他此時就是想蹦跳起來宣泄一下這多余的能量,。
他還從沒有這種感覺,,他想,難道這就是座椅的奇妙之處,?
他回身來到座椅前摸了摸這塊石頭,,它是冰涼的,因你離開了它,,它還是塊石頭,。
看來一切都是心的唆使,而石頭就是石頭,,他有所悟地走下高臺回到內寢,。
隨從向他匯報一切都辦好了,什么時候讓她來見你,,他交代他們飯后把她帶來,。
自從小雨不見蹤跡,他派出去很多隊人馬都沒找到,,后來聽說他回到了呼倫部落,,無奈他撤回了人馬,。
接著又有消息傳來,姬如雪遇到了名醫(yī)把他的病治好了,,不利的消息接連而至他很不滿意,。
沒有馬上去攻打伊考部落,他覺得不能草率行事,,他有些迷信,,覺得小雨這事有些詭秘,一切事還得從長計議,。
香茜婷婷裊裊地走來,,一身綠紗裙飄舞著,紅紅的指甲如一粒粒寶石鑲嵌在白嫩的細指上,,她是郎俊凱寵愛時間最長的女人,。
這幾年她都扮演著他的甜心巧克力,只要他需要,,無論時間地點她從無怨言,,也許就這一點才使她能留下來一直伴其左右。
昨晚她聽侍女來報說他在座椅上睡著啦,,她來到大廳,,站在那里想喊他起來,可她邁出的腳步又收了回來,。
她有些膽怯,,她知道他殺人從不猶豫,有時候可能是毫無緣由,,他的疑心太重幾乎成疾,,想到這,她還是回去了啦,。
和香茜吃完早飯后,,郎俊凱坐在他的芳苑軒中的案幾前,研究落魂陣的破解之法,。
從知道胡乾和姬如雪聯合一起操練落魂陣后,,他找來能夠查到的古老的陣法,認真地研究起來,。
雖然他表面給人的感覺胸無點墨,,粗狂野蠻,,可實際上他從小就熟讀兵法,,那時有些貪玩,可他卻有著過目不忘的能力,,這點只有他身邊的老人知道,,他的懷錦露愚蒙騙了大多數人,。
他越看這落魂陣越心驚膽顫,這種陣法的精妙在于它能控制人的魂魄,,這也正是它陰毒之處,,練成需要很多條件,可一旦成功就無法破解,。
他最近一直為此事傷腦筋,,始終找不到破陣法,他的宏圖霸業(yè)決不能因此停止,,這是祖輩人的理想,,一定要在他手里完成大統(tǒng),征服這那片土地,。
他陷入沉思中,。
“陛下人帶來了?!?p> “叫她進來,!”
郎俊凱收好圖抬起頭來。
一抹黃色的麗影姍姍走來,,還是昨晚上他遇到時穿的那件裙子,,只是手里沒了那個兔形燈籠。
她見到端坐在那里的郎俊凱并沒有表現出害怕,。
只見她睜著一雙大眼睛好奇地打量著這里的一切,,雙手背在后面,俏皮的鼻子向上翹起,,嘴巴嘟嘟著很不以為然地站在那里,。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零露,,為什么把我?guī)У竭@里來,,送我回家好不好!”
“零露,!好聽的名字,,就是有點……”
“有點什么,怎么不說下去,?”
“家里還有什么人嗎,?”
“就我和師傅倆人?!?p> “想回家,,怎么這里不好嗎?”
“我不喜歡這里,?!?p> “可來到這里的人沒有出去的,,你沒聽說過嗎?”
零露吃驚地睜大眼睛看著坐在那里的人,。
她認出來這就是她們的陛下,,這么近距離地看他,二十七八歲的樣子,,很俊美,,他身上有種壓迫人的東西存在,說不出是什么,,就是讓人感覺到畏懼,。
她努力地做出無所謂的樣子答道:
“我離家這么長時間我?guī)煾狄欢ê苤保昙o大了沒有我是不行的,?!?p> “那就把你師傅也接來?!?p> “這怎么可以,,我們并不認識?!?p> “這不就認識了嗎,?你可以在這里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只要不離開這里就行,,怎樣,?”
“嗯——真的在這里可以做任何事?去哪都可以嗎,?你說話算話,?我們拉勾!”
“好??!”
說著郎俊凱走過去伸出手。
零露也怯生生地伸出手來,,郎俊凱握住她的小手,,感覺握著柔軟溫暖的心臟,他很想把她永遠捧在手里,,就是這種感覺,。
零露被他的大手握著,而且這那么好看的手,,白而細嫩,,溫暖有力,有一種踏實感覺,。
她眨著大眼睛,,仔細盯著站在他面前高大威猛的男人,她們四目相對都沒有躲開,,在彼此的眼睛中尋找自己的影子,。
零露在他的眼里看到小小的自已被溫柔的一湖水包裹在里面,她忘記了所有,。
郎俊凱在她的眼睛里看到自已的影子縮小成一個大男孩,,躺在柔軟的臂彎里,那是一種母愛的感覺,。
十幾秒鐘的對視后,,他們彼此都放棄了戒備之心,好像認識了很久,。
郎俊凱勾起她小指尋找零露的母指,。
一抹紅暈爬上零露臉頰,她連忙伸出母指與他打個印,,然后都匆忙放開彼此的手,,好像剛剛印證著的是契約而不僅僅是游戲。
郎俊凱心里一蕩,,他收起目光又恢復到他原有的冷峻的面孔說道:
“沒吃飯吧,?回房間吃飯去,喜歡到什么地方你隨便逛,,只要不離開這里就好,。”
他不等她回答就喊人帶她出去,,并吩咐來人安排好她的一切,。
零露被來人帶了出去,心想既然這樣就暫且這樣吧,!
她一向很大條不去想明天的事,,不過剛才這個人看起來也很好相處,讓她無端生出安全感來,,她對自己的感覺也很奇妙,。
想不明白的事情所幸就不去想它,這是她一貫的思想品德,,今天在這里都排上了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