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毛老太連撇三次嘴巴。
她馬上就要翻身了,,毛翠翠此刻還要談條件在她的眼里就是一個笑話,!
“滾一邊去,,哪有你說話的份,到時候綁也將你綁過去,。”
毛翠翠氣結:“看來這幾日的活不夠累人是嗎,?”
她后悔了,,這幾日沒有讓毛老太多吃一點苦頭,。她這個人吶!就是尊老愛幼還心善,,這沒用的同情心真不該用在毛老太身上,。
吃她的和她的還睡她的,翻臉就不認人了,。
于是轉身回到了屋子里,,拿著碗從水缸里舀了一碗清水放在臺階上,,又去到堰塘里抱了一只鵝,,同時還拿了一把刀,。
毛老太用余光瞥見了這一幕,,先看見了明晃晃的小刀,開始顫抖,,好在又瞥見了懷里的鵝,,這才明白要做什么。
心里想著終于是知道怕了,,知道要討好她這個奶奶了,。
晚了!
這些鵝已經讓毛小哥訓練的很聽話了,,在毛翠翠的手里也不掙扎,,溫順的就像是一只小羊羔。
她抄起刀,,用刀尖微微的刺破了鵝的腹部,,然后擠下了幾滴血在碗里,這些鵝倘若出了問題最后要她來賠,,萬萬是不能傷著了。
毛老太在一旁看得直皺眉,,“你這傻女娃子,,鵝不是這樣殺的,,要先去毛,,還是等著拿回毛家再殺,指望你是吃不上鵝了,!”
“殺鵝,,你做夢呢,!”毛翠翠啐了一口:“瞪大你的眼睛看清楚,這是鵝的血”
然后她再割破了自己的手指,,擠了一點血在水里,,“這是我的血,。”
毛老太聞聲愣了愣,,這好像是她方才說的滴血認親?
當即站了起來,,幾步走到了碗旁邊蹲下,瞳孔一縮,!兩團血竟然融合在一起了,“這.......這是怎么回事,?”
“滴血驗親大多數都是巧合,并不能以此來判斷血緣關系”毛翠翠也不懂血型什么的,,簡單的解釋:“大概就是我想讓血融就融,不想就不融,,所以你即使將我綁回去了也沒有用,。”
毛老太的兩個女兒已經回到家里,,將滴血驗親一事告知了毛爺爺,倘若到時候毛翠翠在搞幺蛾子,,她老音娃的名聲恐怕就要陪伴一生了。
晚節(jié)不保?。?p> “你......你想怎樣,?”她的氣勢瞬間弱了不少。
“我的要求很簡單”毛翠翠也不準備獅子大開口:“我爹已經杳無音訊多年,,恐怕已經不再人世了,我要跟著我娘離開毛家,,你寫一個同意我娘帶著我離開毛家的文書即可?!?p> “這.......這怎么能背著老頭子做呢?”毛老太心里泛起了嘀咕,。
此事雖然與她重返毛家相比不是什么大事,,但卻做不了主,,平日雖然是她在發(fā)號施令,但她動一根手指頭也是老頭子的意思,。
“既然如此我也讓你為難”毛翠翠瞧著鵝的傷口沒有問題,便放在了地上:“那我就只能眼看著我爹被逐出祖譜,,這些日子爺爺還沒有行動,我猜爺爺心中還是認為我爹是他親生的所以猶豫不決,。但滴血驗親之后還會不會這樣認為,那就不一定了?!?p> 毛老太權衡利弊一番,讓毛李氏帶著毛翠翠脫離毛家,,她最多是挨罵罷了,當務之急是先回到毛家,。
“我可以寫,但我不會寫字,。”無奈的攤了攤手,。
寫字這件事毛翠翠會可以代筆,,最后按上毛老太的手印即可:“咱們現在一塊兒去里長家,請里長做個見證,?!?p> 里長家,。
毛翠翠和里長家的下人關系還不錯,,很容易就借到了筆墨紙硯,,到一旁寫出了文書,然后再帶著毛老太見到了里長,。
里長坐在堂屋的主位上,,垂眸看了一眼下方的一老一少,然后拿著毛翠翠呈給他的文書觀閱,,心里若有所思。
他對于毛家的糾紛自然是有耳聞,,他對于私生子也是鄙視,,無奈毛老大已經不在了,想鄙視也找不到人,。
同住在一個村子,,并且毛茂德還經常向他的大兒子請教學問,再加上毛翠翠現在再幫他家做事,。
他對于毛家的事情也做了一些了解,,已經知道毛老太對死去的大兒子留下的妻子和孩子十分苛刻,,讓她疑惑的是毛家的日子并不是很苦,良田種著,,同時家里的勞動力也不缺,為何就要偏心苛刻大房的妻女,。
現在終于明白了,,原來毛老大是通女干生下的兒子,難怪毛家會對大房如此差,。
他的心里有點替毛翠翠可惜,是個能干的女娃,,換個人家或許能夠過上不錯的日子,也不至于小小年紀還要出來討生活,。
雖然有一個私生子爹,,好在已經不再人世了,,讓毛翠翠替他爹受過就沒意思了,,離開這個壞了名聲的奶奶也好,,日后也能專心給他養(yǎng)鵝,。
里長放下文書,,然后抿了一口桌畔的茶這才說:“我一旦在文書上蓋了章,,日后毛翠翠的婚嫁一切事宜都不再歸毛家,。但毛翠翠逢年過節(jié)依然得送上節(jié)禮,你們可有意見,?”
“沒意見”毛翠翠對此求之不得,。
“沒意見”毛老太只想重返毛家,。
“行,那我就不再多言,”里長隨即在文書上面加蓋了印章,,然后交給了毛翠翠,。
“多謝里長?!?p> 毛翠翠小心翼翼的收下蓋了章的文書,心里覺得自己前途一片光明,,她再也不用擔心被嫁給老男人,毛李氏也不用為了她再留在毛家任勞任怨,。
毛李氏的娘家人,她前些日子已經見過了,。
李家人在收到毛李氏讓人捎去的口信,,兩天后就到堰塘邊上送來了荇菜,還幫忙種到了堰塘里,,怎么看李家人都好出毛家人一大截,。
兩人走出了里長家的院子,毛老太想起了方才毛翠翠,,小心翼翼的將文書當做寶貝一樣收了起來,,心頭酸酸的,“你爹生死未仆,,你就想著分家,,會被人戳脊梁骨的,?!?p> “你的脊梁骨已經在被人戳了,。”毛翠翠也不落下風,。
毛老太深吸一口氣,。
她得忍耐,等滴血驗親后她就能證明自己清白了,,那就可以翻身奴隸把歌唱,。
“你的事情已經辦妥了,現在能跟我去毛家了吧,!”
“前面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