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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寄起相思

第二十九章:白善和克茹公主

情寄起相思 落梅雨花 6144 2019-12-29 15:04:18

  白善的心里其實非常清楚,,自己在安溪王子的面前,,根本就沒有一點安全可言,更何況這人一心想要帶自己去邀功請賞,,他覺得自己實在是有些不值得,。

  安容倒是沒有想那么多,反而將自己身邊的人又帶回來,,讓他們和自己一起帶著白善去對克桑王勒索一番,。

  其實他的心里非常清楚,克桑王根本就不會上當,,可是克茹公主就說不定了,,畢竟她是那么的喜歡白善,一定不會放任他處在危險之中的,。

  他越想就越覺得開心,,想象著克桑王那一臉窘迫的樣子,越發(fā)覺得這一次自己的主意真是不錯,。

  白善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只好對著他提醒道:“安容,你不要妄想了,,克桑王早就讓我離開草原,就算是我回去,,他也不會讓他的女兒和我在一起,,你這么做,人家巴不得讓我落在你手中呢,,這樣的事情,,你覺得人家會做嗎,?”

  他說的頭頭是道,,克桑王不喜歡他,這也是事實,,沒什么好避諱的,,只不過如此直白的說出來,,他覺得自己真的是豁出去了,。

  安容聽了這話以后,那些原本的激動瞬間被安靜所取代,,也許這人說的是對的,,可是他真的能夠聽從嗎?

  又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沉著臉說道:“我一直都聽說中原人狡詐多變,,以為這不過是大家的一面之詞,沒想到你剛才說的那番話,,徹底讓我改變了看法,,真是厲害!”

  白善知道他是諷刺自己,,也不去否認,,只是一攤手,無奈地看著他身邊的這些人,,“說我們狡詐多變,,可是王子你又真的是那么光明正大嗎?”

  頓了頓,,他才繼續(xù)說道:“世人都說最黑暗的地方便是皇宮,,可是你們草原的王庭又何嘗不是充滿著黑暗和不公呢?王子你如今執(zhí)意想要和斗南王克桑結(jié)盟,,只是想要求娶他們的公主,,不就是為了爭權(quán)奪利嗎?”

  白善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一點兒都沒在怕的,。

  他也是剛剛才想通,這人都被克桑王趕出來了,,又為什么非要回去呢,?

  面前這個可不是普通人,而是一位王子,,將來興許還要爭奪王位,,在帝位面前,他是絕對不相信這人會是真正喜歡克茹公主的,,無非不過是利用罷了,。

  安容沒想到他竟將自己的心事如此直白地說了出來,心中一時有些惱怒,,拿著短著威脅他,,“你這人真不知好歹,本王子要做什么無須你來過問,,說出這樣直白的話語,,你不過是為了刺激本王子,,當真以為本王子不知道嗎?”

  說話間,,那短刀離他脖子上的經(jīng)脈不過是半個手指的距離,,非常的危險。

  可他根本絲毫不在乎,,反而直視著面前的人說道:“王子真是威武,,您無非是看在下說中了您的心事,要不然又怎會如此惱怒呢,?不過我雖不是什么大人物,,但也不是一個軟弱無用之人,不介意和王子寧來個玉石俱焚,?!?p>  他心中其實是有些后怕的,畢竟這安容可不是一個善茬兒,,讓這人回到安溪,,遠比留在這斗南大草原要省事得多。

  想到這里之后,,他突然間就大聲地喊道:“克茹公主,,今生無緣,我們來生再聚,!”

  這話剛一說完,,他就打算咬舌自盡。

  安容見狀,,突然間就嚇得把那短刀扔在了地上,,及時扼住了他的咽喉,讓他無法自盡,。

  不過,,安容的那些屬下都覺得這事情實在是有些過分,一個個的心思都千回百轉(zhuǎn),,玲瓏剔透,。

  “白善,你別想自盡,,在本王子的面前,別想著掌握自己的生死,?!?p>  這話說的有些惡狠狠的樣子,白善覺得受到了奇恥大辱,,狠狠地啐了他一口吐沫,,然后別過臉去,。

  他倒沒什么感覺,只是這人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的,。

  白善無法,,只好掙扎著說道:“各位英雄豪杰都是這位王子的屬下,在下本來無需過問,,可是你們想一想,,他都被克桑王趕出來了,結(jié)盟大任和和親之事都沒有完成,,就算是你們這些人跟著他回去,,也定然是被懲罰的命運,又為何非要為他賣命呢,?”

  那些人聽了這話,,各自的心思都有些活絡。

  其中有一個尖嘴猴腮的少年,,雙眼炯炯有神,,略微思索了一下,就突然間開口道:“公子這話說的有理,,兄弟們,,咱們真的還要繼續(xù)跟隨王子,回到安溪挨罵嗎,?”

  另外一個人也隨聲附和道:“是啊,,王子根本就沒有為我們這些人考慮過,他要爭他的王位,,卻非要拿我們這些人當炮灰,,我們都不過是他的犧牲品,實在是太不值得了,!”

  話音剛落,,又有人出來反駁,“安竹,,你這話說的不對,,我們都是王子的屬下,難道要背叛主人嗎,?”

  ……

  隨著這些人的爭吵,,安容整個人都覺得異常地憤怒,平時都在自己的身邊表忠心,,可是現(xiàn)在惹了麻煩,,卻一個個的都避之不及,被人家挑撥幾句就吵得不可開交,,這些人,,真的是平時那些好說話的下屬嗎,?

  他越發(fā)覺得煩惱,對著白善說道:“白公子真是好手段,,你不過是動動嘴皮子,,就讓我身邊的人想要背叛主人,真令人佩服??!”

  白善不想要理會他,干脆也不說話,,直接就閉上了眼睛,,眼不見為凈,這些人又和自己沒有什么關系,,他不過是點醒了他們,。

  在白善的眼中,這世間萬物本就生而平等,,每一個生命都應該好好對待,,這些人在他眼中不是奴仆和下屬,而是不相關的陌生人,,被不公平對待的陌生人……

  想到這里,,他的心中沒有絲毫的愧疚,反而越發(fā)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是正確的,。

  那些人思考了許久,,那就還是明白了他之前說的那些話的意思,大家看著他,,幾個人一擁而上,,倒戈了。

  他們都怒視著安容,,把他推倒在了地上,,甚至還挨了幾拳,面上看起來有些慘兮兮的,。

  白善也被大家放了,,這些人感激他點醒自己,面上都客客氣氣的,,反而在面對安容的時候,,大家的表情都有些一言難盡。

  那名叫安竹的人對著白善鞠躬,,“多謝公子點醒我們,,就算是我們跟著王子回去,也自然不會是什么好下場,,這次我們大家就要各奔東西,,在這里先謝謝公子了!”

  白善也對著大家鞠了一躬,,感謝他們這些人放了自己,。

  不過,安容這架勢倒是不如先前的囂張跋扈了,。

  只見他十分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撩了撩額前的碎發(fā),咬牙切齒地說道:“我記住你們這些人了,,以后,,會有你們好看的!”

  這話剛一說完,,他就迅速地騎上馬,,消失在了漫天的大霧中,所有的人都在看著,,卻沒有一個人可憐他,。

  一位王子,就算是再怎么落魄,,終究比他們這些人活得自在安逸,,又有什么好可憐的呢?

  白善看著大家,,慷慨激昂地道:“兄弟們,,多謝各位搭救,以后若有用得到在下的地方,,在下一定幫忙,!”

  那些人看他如此禮遇,各自的心思又突然間活絡了起來,。

  好在大家都不過是孤兒,,從小就被訓練成侍衛(wèi)伺候著安溪王室,給這些人當牛做馬,,如今得了自由,,自然是越發(fā)開心了。

  安竹看著白善,,突然間就跪倒在地上,,大聲說道:“白公子搭救我們大家,如今我們也沒什么地方去,,就跟著白公子做營生好了,,希望白公子能夠收留!”

  白善原本就是為了想讓他們得到自由才會如此冒險,所以目前自然是不肯收留的,。

  于是,,他只好帶著為難的語氣說道:“并非是我不愿意收留各位,實在是在下,,從來都只喜歡獨來獨往,,如今有了一個心儀之人自然是不愿意讓別人看著,也不喜歡打擾,,所以這個收留的事情,,在下實在是不能答應?!?p>  安竹聽到這話以后,,心中有些動容,他突然間就想到了當初自己的家人,,可是后來終究還是淪為了孤兒,,再不能得享家庭的幸福安康。

  于是,,這些人只好各奔東西,,都各自去尋找自己的生活去了,只不過安竹卻沒有這些人的豁達,,他有些不習慣,。

  白善看他不愿意離開,只好疑惑地詢問道:“安竹,,你怎么不離開呢,?是不是有什么為難的事情?”

  安竹搖了搖頭,,有些無奈地道:“白公子,,在下實在是有事情不得不說,其實這一次的結(jié)盟本就是一個陷阱,,好在王子及時露出了馬腳,,要不然,斗南大草原就真的危急了,?!?p>  “你好好說話,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其實我是安溪王身邊的暗探,,他讓我監(jiān)視著王子的一舉一動,必要的時候殺掉王子和克桑王,,這樣的話,,大王子就會名正言順地繼承大位了,。”

  白善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這一切竟然是一個天大的陷阱,,結(jié)盟是假,,和親也是假,一切都不過是安溪王室的斗爭,,克茹公主和克桑王不過是無辜被卷入而已,。

  想到這里之后,他就直接對著安竹說道:“你還知道什么,?趕快把這些事情都告訴我?!?p>  安竹搖了搖頭,,有些惋惜地看著他:“沒有了,暗探?jīng)]有完成任務,,本就該受到懲罰,,只是公子心善,所以我才會說這么多,?!?p>  這話剛一說完,安竹就直接咬舌自盡了,。

  白善看著那地上的尸體,,心情久久不能夠平復。

  安竹和其他的人不同,,別人都是安容的下屬,,可他卻是安溪王的暗探,背叛了主人已是大罪,,如今死了,,卻也讓人唏噓。

  他明白安竹的心思,,雖然安容的事情已經(jīng)順利解決,,可是不知道克桑王還會不會容得下他,克茹公主雖然不必與安溪王子和親,,但是他卻不能夠掉以輕心,,畢竟一個安容便讓人焦頭爛額,也不是將來會有多少個王子爭搶著要和克茹公主和親,。

  只要一想到這些,,他整個人就覺得異常難過。

  就在他頹廢的時候,,云連適時地來到了這郊外,,他不明所以地瞧著白善,心中若有所思。

  “你怎么獨自在這里發(fā)呆呢,?有什么事情就告訴我吧,!”云連看著他說道。

  白善猶豫了好一會兒,,才重新站了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獨自向前面走去,,“沒什么,,安溪王子已經(jīng)離開了,只是我擔心克桑王不會接受我,?!?p>  云連沒有想到他想的竟是這件事情,忍不住對著他笑了笑,,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個胡麻餅咬了一口,,道:“你看這個餅,本來完好無損的,,被我吃了,,反而填飽肚子,不是什么事情都沒有嗎,?不用想那么多的,。”

  這話對他來說原本就是安慰,,可是他的心思依舊沒有放寬,,反而越發(fā)不確定了。

  云連看他如此焦慮,,忍不住湊到他的耳邊說道:“真的,,船到橋頭自然直,也許到時候真的有轉(zhuǎn)機呢,?而且我會全力幫你,,真的不用擔心?!?p>  這些道理其實他都懂,,可是面對著這樣的事情,他根本就做不到風平浪靜,,更何況那是他心中最喜歡的人的父親,,就算是責怪和怨恨,也無從說起,。

  就這樣,,兩個人一起騎馬回到了斗南草原,,只不過白善畢竟是被克桑王準許離開草原的,這樣一周折又返了回去,,自然是會引得別人不滿,。

  好在云連早就想到了這些,他提前準備了一套小廝的衣服給白善換上,,然后把那頭發(fā)也特意弄得凌亂,,梳成草原男子粗獷的發(fā)型。

  白善皺眉看著他,,“你這樣子真的可以嗎,?克桑王是不會允許我出現(xiàn)在草原上,他可是連公主都不讓我見呢,!”

  云連從來都知道做事情不能夠瞻前顧后,,所以并沒有什么擔憂的地方,“這怎么不可以,?你就說你是要求娶公主的,世間兩情相悅之人有幾多,?你若是真心的,,便不會害怕別人的刁難,感情的事情永遠容不得第三者插手,?!?p>  白善覺得這話實在有理,只好一言不發(fā)地繼續(xù)前行,,期待著自己和克茹公主的相會,,也期待著克桑王能夠真正接納自己。

  不過片刻的時間,,兩個人就已經(jīng)重新回到了斗南大草原,,白善剛一來到帳篷門口,就好巧不巧地和克桑王撞了個正著,。

  克桑王此時正覺得生氣,,一看到他便直接發(fā)怒道:“哪里來的仆從,竟敢沖撞本王,?”

  白善低著頭不說話,,心情有些壓抑,他覺得自己此時實在是來的不是時候,,可是想要離開,,卻已經(jīng)沒辦法了。

  于是,,他只好一言不發(fā)地硬著頭皮看著草地,,心情也糟糕極了,。

  “怎么不說話?抬起頭來,,讓本王看看,!”

  克桑王以為這是一個女子故意裝扮成這樣,又因為沖撞了自己,,所以才會害羞地低下頭,。

  正在他浮想聯(lián)翩的時候,白善終于還是抬起頭,,和他的視線對在了一起,。

  “你,你,,白善,,你不是應該離開了嗎?怎么還在這里,?還做這種打扮,?”克桑王一時驚得說不出話來。

  白善看他如此吃驚的樣子,,忍不住十分虔誠地跪在地上,,帶著鄭重的語氣說道:“大王,白善想要求娶克茹公主,,還請大王成全,!”

  云連此時正在和克茹公主匯報情況,他覺得這兩個當事人實在太過于為難,,自然是千方百計地地幫助著,。

  克茹知道他心善,便將他扶在了榻上,,溫聲軟語地道:“云公子,,克茹知道公子心善,只不過白善見到父王,,他們二人會不會吵起來,?”

  云連看她和白善一樣有些不確定,就輕笑著說道:“公主和白公子當真是天生一對,,連焦急的樣子都有些相似呢,!”

  “你不用打趣我,也不用任何的安慰,,我只是覺得人生實在太難,,相愛的人不能相守,根本什么意思都沒有,?!笨巳闫届o的說出了這一番能夠攪動風云的話語,。

  云連聽著這話有些不對勁兒,直接詢問道:“公主,,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怎么聽不懂呢?”

  她笑了笑,,“字面上的意思,。”

  只有這短短的六個字,,可是云連聽著卻有些心驚膽戰(zhàn),。

  他看著面前這個異常難過的女子,雖然貴為金枝玉葉的公主,,卻也不能夠隨心所欲,,哪怕是親自挑選一個喜歡的人,都不能夠得償所愿,。

  突然間,,電閃雷鳴,外面下起了傾盆大雨,。

  剛才還是艷陽高照,,天朗氣清,現(xiàn)在卻是陰雨連綿,,連帶著兩個人的心情都有些受到了影響。

  不等云連反應過來,,克茹公主就突然間來到了王帳門口,,她跪倒在雨中歇斯底里地說道:“父王,女兒只想和白善公子一起相守,,若不能夠得償所愿,,女兒愿意以死來換取父王的成全和白善的安危!”

  她這話說的不卑不亢,,看起來一點兒都沒在怕的,,可是內(nèi)心卻早已變得冰冷,整個人如同行尸走肉,。

  白善在帳中跪著,,她在帳外跪著。

  云連和斯落過了好久才反應過來,,可是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兩個人一個拿著油紙傘,一個拿著御寒的衣服來到王帳,。

  克桑王以為女兒是開玩笑的,,所以并沒有當真,,也沒有阻止。

  可是,,克茹卻是認真了,。

  只見她整個人都跪在地上用頭使勁兒地磕著,那聲音很響亮,,眼睛里流出了淚水,,和那雨水混合在一起,頭上都磕出了血,,看起來十分令人心疼,。

  云連正好看到了她,不知為何,,他突然感覺到自己面前的視線變得模糊,,克茹公主的面容也已經(jīng)看不清了。

  斯落看著這樣的克茹,,她整個人都覺得十分震驚,,一直以來都聽說公主的心上人是一個中原人,可是沒想到公主竟用情如此之深,。

  她一時之間有些動容,,趕緊跪在地上把那御寒的衣服給她披上,哭著說道:“公主,,你不要這個樣子,,我們?nèi)ぶ邢虼笸跚笄椋灰@樣在雨中哭著,,不要,,不要?!?p>  克茹沒有理會她,,繼續(xù)不要命地磕著,整個人都有些不在狀態(tài),。

  云連不知道克茹公主如果在這個時候沒命,,他也會回不到未來的,只是目前的狀況,,實在是有些不好,,他覺得自己的生命特征正在慢慢地消失,身體也似乎變得有些透明,。

  果不其然,,不過片刻的時間,克茹公主就已經(jīng)暈倒在了地上,整個人的身體非常冰冷,,但是那額頭卻異常的滾燙,。

  云連也不知為何,突然感覺到十分不舒服,,努力撐著站直了身體,,可是卻一下子栽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斯落一看到面前兩個人都暈倒了,,嚇得大哭大叫起來,她十分用力地搖晃著克茹的身體,,一邊搖晃,,一邊嗚咽著,“公主,,公主暈倒了,,大王,公主暈倒了,!暈倒了,!”

  這外面凄厲的喊叫聲,終究還是讓白善心神俱震,,只見他想都不想從地上爬了起來,,直接來到了帳外。

  外面到處是慘兮兮的樣子,,所有圍觀的人都被嚇得哭了起來,,公主和云連公子都暈倒在了地上,面色看起來十分蒼白,,雨水混合著血水,,實在是令人震驚。

  白善根本就來不及思考,,直接就將克茹公主一下子攬入懷中,抱了起來,,用額頭感受著她的溫度,。

  克桑王心軟了,他突然間十分害怕失去這個可愛的女兒,,是之前的堅持都是錯的,,如果小茹兒當真那么喜歡白善,他又為何非要如此咄咄逼人呢,?

  想到這里之后,,他直接就叫了草原上最負盛名的醫(yī)師,讓白善把克茹帶到帳中診治起來,。

  而云連公子也被斯落姑娘扶到了帳中,,和公主一同被診治,。

  王后一直都在自己的帳篷里,根本沒有出來,,只是看到這外面如此嘈雜,,這才找了幾個人,問清楚了情況,。

  她十分擔心女兒,,根本都沒想就直接跑了過來。

  克茹早已經(jīng)被人扶上了軟榻,,臉上也已經(jīng)被擦干凈了,,但是面色卻依舊蒼白,整個人看起來一點氣色都沒有,,醫(yī)師和那些下人都在手忙腳亂地忙碌著,。

  一看到這帳篷里的情況,她頓時傻了眼,,“這是怎么了,?大王,茹兒到底是怎么啦,?她怎么會躺在這里,?”

  克桑王實在是不忍心自己的妻子太過難過,只好故做輕松地看著她說道:“沒什么,,茹兒沒事,,她只是累了,你不要擔心,?!?p>  聽著丈夫說出了這樣一番話語,雖然明知道是安慰,,可是心里依舊有些不安,。

  于是,她趁人不備悄悄地把斯落姑娘叫了出去,,準備詢問事情的經(jīng)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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