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那白衣俠客在眾目睽睽之下,,并未動用任何神術(shù),、甚至法術(shù),便將使“天地紫冥陣”的尋刺給擊敗了,。在場之人,,除了那位鐵面大人,無人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白駒瞥向鐵面,,“鐵面大人,現(xiàn)在能退出了嗎,?我想,,我的銀子賺夠了,,今晚還有一個(gè)大美人兒陪我共度春宵,,今日無憾矣!”
“無恥小人,!我?guī)煾覆挪粫隳氵@種下賤之人呢,!”韓夜怒吼道。
白駒卻也沒有看他,,繼續(xù)與鐵面說道:“我在這里也影響你們招兵吧,?再這樣繼續(xù)下去,下一個(gè)上來跟我打的,,該是您鐵面大人了,,我可還打不過您呢,!我看,那個(gè)韓夜挺不錯的,,可以招了,。”白駒一個(gè)飛身下了擂臺,。
“等等,。”鐵面喚道,。
白駒瞥了鐵面一眼,,“怎么,堂堂鐵面大人莫非要為難小民不成,?”
“這倒不是,。只是,這是這一局對戰(zhàn)的銀子,,按照規(guī)則,,我應(yīng)該給你?!辫F面將銀子扔給白駒,。而這一次,銀子飛來的速度與之前不可同日而語,,周圍人甚至都未曾看清楚那銀子的飛行軌跡,。明明是銀子,卻仿佛暗器一般快,。
白駒舉手從容地接住,,“嘖嘖,要論暗器的本事,,你可比暗刃差遠(yuǎn)了,。”
鐵面也是旁若無人地笑道:“有空的話,,這兩天找我喝一杯,。”
“您的酒量跟您那不經(jīng)喝的師父一樣,,我可不敢恭維,!”白駒嘲諷道,接著,,看向了尋刺,,“小妞兒,今晚去你那里還是去我那里呢?”
“你……”韓夜正要與白駒拼命,,卻被尋刺攔了下來,。
“先去酒樓吃飯吧,打了這么久,,你應(yīng)該也累了,。”言罷,,便對韓夜說,,“韓夜,你先回去吧,,這是我的故人,,今夜我要與他敘敘舊?!?p> “可是,,師父……”韓夜還想要說什么,卻被尋刺止住了,。他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說道:“唉,罷了罷了,,師父你自己小心,。”語罷,,韓夜還瞪了白駒一言,,方才離開。
而鐵面上前攔住了他的去路,,并帶他去了其他地方,。韓夜心知,鐵面與尋刺同屬“天鷹十二騎”,,為了不舍師父面子,,加之尋刺經(jīng)常在他面前提及鐵面,于他而言鐵面是可以信任的,,便跟著鐵面走了,。
白駒與尋刺相視一眼,然后一個(gè)閃身,,便消失在原地,。
夜幕降臨,,北漠城的天空被黑暗籠罩,,而城內(nèi)卻依然燈火通明。今日是正月十四,,明日便是元宵了,,家家戶戶都在為元宵做準(zhǔn)備,。
秦仲寒走入一座屋子中,見桌前鄔知雪正在與弟弟鄔哲下棋,,而他的岳母鄔氏正在一旁觀望,,岳父鄔道成則正看著他白天所書寫下的那首《別君歌》。秦仲寒略微作揖,,“小婿拜見岳父大人,、岳母大人?!?p> “不必在意諸多禮節(jié),。”鄔道成擺擺手,,“賢婿啊,,你快來看看,老夫今日一直在欣賞此詩,,實(shí)在是越讀越覺得妙不可言?。∮绕涫沁@頸聯(lián),,這句‘覓世高仰忘穹蒼’,,其意境實(shí)在是開闊……”
聽著鄔道成的解讀,秦仲寒內(nèi)心高興的同時(shí),,卻又有一些遺憾,。因?yàn)楸蹦D陸?zhàn)亂的緣故,人們有所耳聞的都是些不入流的邊塞詩,,見到這種與眾不同的自然會覺得新奇,。只是,這詩對于那位故人來說,,并不算出色,,只是他在一夜春宵后的隨意之作,算不得什么佳作,。
“只是,,賢婿,這尾聯(lián)‘刺花遮盡離別事,,落入紫霞藏暗香’,,我還是無法參透其意,賢婿可否與我講講,?”鄔道成說道,。
“這……”秦仲寒拱手作揖,“這個(gè),小婿也不清楚,,可能是那位詩人隨性寫下的吧,,小婿也不知其中深意?!?p> “這樣啊,。”鄔道成嘆息,,“真是想見見這位詩人啊,。我大殷常年戰(zhàn)亂,已經(jīng)有很久沒有出過才子詩人了,。那些自稱詩人的錢端,、吳進(jìn)、王顯郡之流,,在我看來不過爾爾,。能真正稱得上是詩人的人,當(dāng)今世上唯有昔日的‘才絕’白駒,,只可惜,,他已銷聲匿跡、許久沒有作品流傳了,?!?p> “岳父大人也知道‘才絕’白駒?”秦仲寒詫異,。
鄔道成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是自然。奈何,,一直無緣得見,,唉……”
而此時(shí),被他們提起的‘才絕’白駒,,正在北漠城的一個(gè)客棧中,,撫摸著眼前這位佳人的身軀。
“唔,,兩年不見,,你的身材變得這么好了呀……”白駒低頭,咬下尋刺的肩帶,,看見了尋刺肩后紋著的那把劍,。那劍與白駒的佩劍十分相似,劍尖指著一朵紅色的牡丹,,“這個(gè)‘白吟’的刺青,,我真是越看越喜歡,。”
尋刺看著抱住自己的白駒,,伸出雙手勾住白駒的脖子,,細(xì)聲問道:“白駒哥哥,,這兩年,,你到底去哪兒了?你知不知道,,尋刺真的好想你,、好想你……”這個(gè)樣子,和人前那個(gè)冷漠的尋刺完全判若兩人,,即便是她的徒弟韓夜看見了,,也只會懷疑這是誰人的易容之術(shù),絕對不會相信這是自己的師父,,那個(gè)殺人不眨眼,、如同寒冰一般的刺客。
“去了北漠以北,,誤打誤撞下步入了修行者的行列,。”白駒親吻著尋刺的身體,,柔聲說道,,“先不說這個(gè),讓我嘗嘗你這杯久違的美酒,?!?p> 尋刺卻伸手推開白駒,她低著頭,,臉上寫滿了失意,,“白駒哥哥,我……我這身子已經(jīng)不干凈了,,我……已經(jīng)失去了服侍白駒哥哥的資格……”
“是嗎,?”白駒嘴角揚(yáng)起一個(gè)邪惡的弧度,道:“你覺得,,我會在意這種事,?”
尋刺的臉頰變得紅暈,她低著頭,,不敢看白駒,。在白駒的撫慰下,尋刺的身體慢慢躺在了床上,。
一時(shí)間,,房間內(nèi)傳出了歡欣的呻吟,。
尋刺看著眼前的男子,她的心已經(jīng)被永夜覆蓋兩年了,,一切熱忱好像都被萬年玄冰凍住了一般,。她變得冷漠、嗜血,,可是,,這個(gè)男人一回來,便如同一束光,,驅(qū)逐了她內(nèi)心的永夜,,融化了那萬年玄冰。難得地,,尋刺露出了幸福的笑容,。這一夜,盡管讓尋刺覺得很辛苦,,但是尋刺睡得很好,,沒有之前經(jīng)常襲來的噩夢,也沒有半夜沒由來的驚醒,。她很安心,,因?yàn)楦杏X得到,自己深愛的人正抱著自己,。
晨光透過窗子照入屋內(nèi),,溫柔地?fù)崦鴮ご痰哪橆a。
尋刺下意識將手放在眼前來遮擋陽光,,另一只手伸向旁邊的情郎,,卻發(fā)現(xiàn)情郎不在。她猛地睜開眼,,卻被陽光刺痛,,眼前一片雜亂。尋刺揉了揉眼,,看向身旁,,身旁已然空無一人。
尋刺開始心慌了,。
她憶起了兩年前,,也是在這北漠城,同樣的情形,,睜眼之后不見那俠客,。她原以為,只是與往常一樣,,被那俠客戲耍一番罷了,,誰知之后發(fā)生了“群狼圍劍絕”的事,,那俠客也在那次戰(zhàn)役之中失去了蹤跡。這一次,,好不容易再見,,莫非又只是自己的一場夢而已嗎?
客房的門被推開,,白衣俠客走進(jìn)來,,將門帶關(guān)上。少年側(cè)目,,看向?qū)ご?,道:“把你吵醒了嗎,?抱歉,。?p> “白駒哥哥,!”尋刺掀開被子,,顧不上穿鞋,跑過去,,抱住白駒,,雙眼中竟泛起了淚花,“白駒哥哥,,我還以為你走了,、不管尋刺了……尋刺真的好怕,怕白駒哥哥不管我了……”
白駒輕笑,,抓住尋刺的手,,推開尋刺,將她的身體轉(zhuǎn)過來,,然后將其往后一拉,,自己往后坐到了座椅上,尋刺則坐倒在了他的懷里,。此時(shí),,尋刺只穿了一件肚兜,白駒的手開始不安分起來,,“那,,我的尋刺妹妹是有多想我呢?”
“很想,、很想……”對于白駒突如其來的舉動,,尋刺并沒有感到很陌生,因?yàn)樵?jīng)的他,,也總是這么蠻不講理,。只是,,這樣的感覺,尋刺已然兩年未曾體會過了,,今時(shí)再度體會,,尋刺心中竟升起一些感慨之意。
白駒親吻了一下尋刺的臉頰,,道:“尋刺妹妹,,餓了吧?我方才下樓買了些許早點(diǎn),,快充充饑吧,。”
聽白駒這么一說,,尋刺才嗅到桌上早點(diǎn)的香味,,察覺到自己空蕩蕩的腹部,尋刺臉頰不禁泛起一點(diǎn)紅暈,,似那盛放的桃花一般美,。
趁尋刺吃早點(diǎn)的時(shí)候,白駒道:“今日,,仲寒應(yīng)該就從岳父家回來了吧,?陪我去跟他打個(gè)招呼?”
“嗯,?!睂ご梯p輕點(diǎn)頭。
白駒已然失蹤兩年了,,最掛念他的,,除了自己,就屬那少年將軍秦漠秦仲寒了,。他二人雖非親兄弟,,情誼卻也不在那之下,白駒應(yīng)當(dāng)去見見他,。正是那:別君悲歌終得散,,故人詩曲春風(fēng)還。畢竟不知那俠客與將軍見面是何情景,,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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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葉輕飏
咳咳,今天更新晚了一丟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