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姝在三阿哥府上多年,,一直郁郁不得志,,早就在為自己以后尋出路了,所以在得到自家格鄭重此托付后,,忙不迭地答應下來,,又從八福晉那詳細得知了更多細節(jié),。
回三阿哥府的路上,靜姝閉上眼,,默默地將得到的信息梳理了數(shù)次,,才開始準備見到三阿哥時的說辭,反復推演以期能完美完成格格交代的任務,。
接下來的事情順利地遠超靜姝意料,,剛回到自己的院子,正坐在妝臺前整理妝容的時候,,三阿哥就急匆匆地從外面進來,,迫不及待地問道:“聽說你今個去老八府上,陪你家格格去了,,如何,?見到老八了沒?他們府上這段時間可有什么動靜,?”
靜姝緩緩放下手中的胭脂,,起身纏住三阿哥右臂,低聲嬌笑道:“爺真會說笑,,誰不知道八爺不喜我們格格,,甚少進正院,我哪有機會給八爺請安。不過……格格倒是跟我說了件事,,壓得我心里沉甸甸的,。”
三阿哥就勢將靜姝來到懷中坐下,。
靜姝故作嬌羞地輕推了下,,在三阿哥耳邊耳邊低語:“三爺,事關太子和大阿哥,,哎呀,!瞧我這腦子,是二阿哥,!”
一聽事關自己前頭那倆攔路虎,,三阿哥立刻端正神色,厲聲喝退眾人,,又親自交代心腹太監(jiān),,仔細守著門窗,切勿有人靠近,。
說完又覺得自己這樣太過反常,,怕被有心人察覺,突兀地補充道:“吭,!讓小廚房準備好熱水,,完事后爺要在這沐浴,!”
靜姝低下頭,,嘴角露出一絲輕蔑地冷笑,三爺還是這般愛自欺欺人,,主子到侍妾的屋內,,不就那點事,何至于要嚷得人人側目,,到處宣揚主子白日宣淫嗎,?
三阿哥滿意地看著眾人遠離屋子,親手關了門窗,,急切地捉住靜姝的胳膊問道:“說,!他們兩人怎么了?是不是木蘭圍場發(fā)生的事,?”
靜姝緊皺眉頭,,一臉糾結地微微點頭,在三阿哥逼迫的眼神注視下,,許久才輕輕吐出兩個字:“是的,!”
三阿哥雖說早已大概知曉了木蘭圍場發(fā)生的事,但這變故到底因何而起卻是一無所知,更別提眼下靜姝的神情,,顯然里面又不為人知的陰私,,頓時眼中冒出熾熱的光芒,興奮地搓著手,,連聲催促靜姝趕緊往下說,。
靜姝見狀,輕啟朱唇緩緩講述道:“今格格叫我,,本以為是八爺終于回來,,跟我們姐妹一樣,她也終于安下心,,想找我說說體己話,。不想我一到,卻瞧見格格神色憔悴,,我一問,,她當時就落下淚來?!?p> 話說到這,,靜姝故意頓了頓,做出一副驚恐的樣子,,湊近三阿哥耳邊,,刻意壓低聲音道:“格格的人無意間偷聽到,太子發(fā)瘋是因為大阿哥找了個蒙古喇嘛施了魘術,!雖說八爺跟大爺都是惠妃養(yǎng)大的,關系親近,,可眼下八爺深受萬歲爺看重,,格格就擔心會不會哪天,大阿哥這防不勝防的手段又用到八爺身上,!只有那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可不就日夜擔憂,!爺,,您總是代萬歲爺監(jiān)國,萬一大阿哥也心生嫉妒,,這可如何是好?。 ?p> “魘術,!哈哈哈……”三阿哥卻是興奮地大笑幾聲,,才壓低聲音:“這厭勝之術自古都是皇家大忌,老大自幼不愛讀書,竟是連這個都不知道嘛,。對了,,你可知那個蒙古喇嘛叫什么?”
靜姝瞇著眼睛,,仔細想了想,,不確定地開口:“記不得了,這么了不得的大事,,我一聽腦子都蒙了,。不過,依稀記得說是揆大人,?好像是這么叫的人,,跟八爺密談的?!?p> “揆大人,?揆敘?”三阿哥瞬間就想到了這位大阿哥的親戚,,原本明相還在的時候,,他確實是大阿哥一派的人,不過早已轉投到老八那,,可笑的是大阿哥卻還當揆敘還是自己親信,,連如此要命的陰私都不瞞著,誰知對方轉身就將其賣了,。
三阿哥在心里默默盤算,,老大最大的依仗就是長子的身份,只要能將這件事揭發(fā)出來,,老大就再翻不了身,,老二已經被皇阿瑪昭告太廟廢黜了,這么一來可不就輪到自己了,。
這么一想,,三阿哥猛地起身,大踏步往外走,,準備找人去打聽大阿哥找蒙古喇嘛施魘術的詳情,,好早日絆倒大阿哥。
靜姝歪在炕上,,胡亂扯著散落下來的一縷亂發(fā),,冷冷一笑,按照約定好的,,找出對應的花樣子,,派人給八福晉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