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身份懸殊
第十章身份懸殊
馥藝坊習舞室,白氏姐妹三人在習舞,,其他人則坐在習舞臺旁欣賞,。
秦恒淑端著點心走了進來,柔聲對著坐在習舞臺旁的舞姬們說道“誒,,點心都準備好了,,你們趕緊去吃吧?!?p> 眾人聞言行禮然后一一離開了習舞室,。
秦恒淑將手中的食盤放在習舞臺前,指了指點心,,對著三位女兒揮了揮手,。“吃點心啦,?!?p> 三人見狀連忙停止舞步,碎步從習舞臺走向秦恒淑,。
“娘,。”三人齊聲喚了一聲,。
“誒,,乖了??斐脽岢园?。”秦恒淑將三件濕手絹遞給她們擦拭雙手,,才將食盤的蓋子掀開,。
聞著點心的香味,三人都眼神發(fā)亮,?!昂孟惆?”
“我不客氣了!”白倩蓉直接就拿了她最愛吃的桂花糕往嘴里塞,。
秦恒淑嗔怪道“又沒人跟你搶,慢點兒吃啊!”
白倩蓉搖搖頭,,滿足的咀嚼著嘴里的桂花糕,,萌萌的說“還是娘做的桂花糕好吃!”
秦恒淑莞爾一笑,寵溺的說“貧嘴,。”然后看向另外兩個女兒,。她們吃東西就淑女多了,,也順眼多了。她如是的想,,隨即搖搖頭無奈的笑了笑,。
“娘,蓉兒說得對,,您做的糕點,,怕是比之宮里御廚做的點心,有過之而無不及吧!”白倩蘭口不擇言的說著,,再拿了一塊桂花糕輕咬了一口,。
“亂說!”秦恒淑急忙呵斥,“咱們?nèi)缃袷腔始矣脴贩?,這里有宮里派來的侍衛(wèi)駐守著呢!說話謹慎些,。”
白倩蘭吐了吐舌頭,,卻埋怨道“娘,,咱們現(xiàn)在好不自由啊!”
白倩兮瞟了妹妹一眼,柔聲說“是不自由了些,,但是級別抬高了卻不止一點點,。有得必有失,這就是抉擇的問題了,?!?p> 秦恒淑贊同得點點頭“還是你懂事,來!娘賞你一塊桂花糕!”說著,,還真親自取了一塊遞給她,。
白倩蘭嘟嚷著說“娘你偏心!”然后伸手,“我也要多一塊桂花糕!”
秦恒淑拍開她伸出的手說“沒了,,明天請早,。”說完,,捧著空了的食盤離開了習舞室,。
在三人以為她離開之后,她折返探頭進來說“蘭兒,你說娘偏心,,娘可沒有哦,,蓉兒也一樣沒有多一塊桂花糕呢!”說完,才大搖大擺的離開,,去了廚房張羅午膳,。
三人聞言,噗嗤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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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府,,蕭煜坐在書房里的軟塌上看著書,華情端著剛熬好的蓮子羹碎步往書房靠近,。
基于她涂的香粉味實在太重,,她人還沒到門口,軟塌上的蕭煜就不見了蹤影,。
當華情敲門走進來之后發(fā)現(xiàn)沒人,,立刻就問門口的侍衛(wèi)?!笆悄銈兺ㄖ牡钕挛襾砹?”她的語氣中滿是威嚴,,儼然自己就是這里的女主人。
侍衛(wèi)聽了則是搖搖頭,。
撲了個空的華情哪里會相信,,理所當然的指著他們怒喝道“一定是你們通知他的,否則他怎么可能知道?”說完就生氣的甩袖離開,。
門口兩個侍衛(wèi)對視一眼,,面無表情的在內(nèi)心溝通了一下。
這個女人是有病嗎?
她不知道他們的分內(nèi)事只是守門嗎?
溝通完畢的同時無語問蒼天了一番,,才繼續(xù)站崗守門,。
而蕭煜在華情離開之后,又回到了軟塌上繼續(xù)看書,。房梁上的暗衛(wèi)們見自家主子竟然躲房梁,,先是咤異了一番,順道也腹誹了一番,。
主子您這躲房梁的身手比之我們還真不遑多讓啊!
主子您需要這樣嗎?為了躲個女人竟然學人躲房梁,,你爹娘知道嗎?
隨即,也學著門口的守門侍衛(wèi),,無語問蒼天了一番,,才繼續(xù)各自的職責。
太子府,,蕭翔站在院前的涼亭里,,雙眼凝視著瓊花花瓣上的一只彩蝶,。彩蝶時而靜謐的停在花瓣上,時而繞著花瓣飛舞,,這般情景讓他想起瀲母妃的冊封大典宮宴上,,那偏偏起舞的身影。
可惜,,因為戴著面紗,,并未見到那女子的模樣。
無奈的,,他嘆了一口氣,。
因為他發(fā)現(xiàn),那女子竟然有聚兒的影子,,淡淡的,卻像極...
想到這兒,,他突然轉(zhuǎn)身往外走,,步伐太快讓跟著他的暗衛(wèi)駿一反應不過來,卻也盲目的跟上去,。
跟跟跟...跟到了一段路,,見自家主子停下腳步,望向不遠處,。他狐疑的跟著他眼神的方向也望了一眼...馥藝坊?駿一眨眨眼,,看看主子,眨眨眼,,再看看馥藝坊,。主子最近這么心神不寧,就是為了這個嗎?
只見蕭翔在不遠處觀望了片刻,,隨即大步上前往門口走去,。駿一見狀忙阻攔恭敬的說“主子,您這是要進去嗎?”
蕭翔挑眉反問“怎么?看不出來嗎?”說著也不再理他,,直接走了進去,。
駿一愣了一下,無奈的腹誹:就是看得出,,才要確認啊!完畢后也跟著走了進去,。
映入眼簾的是一番唯美的景象。
一些舞姬在院子里拉筋做輕運動,,一些樂手則在為樂器調(diào)音試音,,各有各忙。
而馥藝坊院子里的山明水秀,、鳥語花香,,不禁讓蕭翔內(nèi)心驚嘆了一番,。
蕭翔緩緩地卻大步的往內(nèi)走,一路上都沒有人搭理他,,直到他走到看似正院的門口時,,才有一個侍衛(wèi)上前恭敬的詢問。
“這位公子,,請問您有預約嗎?”
蕭翔很自然的搖搖頭,。
侍衛(wèi)連忙說“如果沒有預約,公子您不能進去,?!?p> 駿一聞言有些不悅,指著守門侍衛(wèi)高傲的說“大膽!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
守門侍衛(wèi)抬頭挺胸反駁道“我管你們是誰?我這是職責所在奉皇上之命只要在此任職一天,,就得聽令于此地之主,。”
駿一聞言瞬間挑眉不屑的問“那如果你現(xiàn)在的主子命令你去殺了皇上呢?”
蕭翔的眼神立即殺了過去,,駿一瞬間焉了,。
可守門侍衛(wèi)并沒發(fā)覺,還在滔滔不絕的說“你以為我現(xiàn)在的主子是傻子嗎?他們有現(xiàn)在的地位也是皇上給的,,他們才不會像你說的那般恩將仇報呢!”
旁邊另外一個守門侍衛(wèi)突然咳嗽了幾聲,,這個守門侍衛(wèi)立即發(fā)現(xiàn)自己多嘴了,連忙假裝什么事都沒發(fā)生,,恢復立正站好的姿勢,,目不斜視的繼續(xù)站崗。
駿一不屑的對他比了個鄙視的手勢,,才看向自家主子,,“主子,您...不如先回去吧?”
蕭翔皺了皺眉,,看了一眼恢復立正站直的守門侍衛(wèi),,再看了一眼駿一“去問他要怎么做預約?!?p> 駿一有些咤異主子的舉動,,他可是從小跟著他一起長大的,知道他向來對那些舞啊歌啊沒有興趣的,,偶爾宮宴里的歌舞,,他也是專注于吃或喝,沒有對臺上的演繹節(jié)目投注任何目光,。
奈何他千思萬想也猜不透主子的想法,,只能點點頭恭敬的說了聲“是”就上前詢問去了。
沒一會兒他就回來了,,蕭翔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走吧,。”語畢,,轉(zhuǎn)身大步離開,。
“是?!彬E一拱手恭敬的說,,然后隨著他離開了馥藝坊。
蕭翔忽而開口說,,“明兒過來預約吧,。”
“是,?!狈凑龁柫朔椒ň褪且A約的,駿一對于他的吩咐倒是沒有多余的想法,。
馥藝坊,,華聚坐在軟塌上看書,貼身丫鬟翠依快步走進來“小姐,。”華聚抬頭看著她,,手中的書卻未曾放下,。
翠依將太子蕭翔到訪和讓侍衛(wèi)駿一詢問如何做預約的事說了。
華聚聽完點點頭,,面無表情的看著翠依半響之后,,然后讓她附耳交代了幾句就讓她退下。
翠依點點頭,,轉(zhuǎn)身離開了,。
華聚凝眸望著已經(jīng)沒有人影的房間門口,心里不禁納悶,,太子登門造訪,,是要賞舞呢還是聽曲呢?
除了十歲那年被他無意間救了以外,他與她再無交集,,他不可能會記得救了她的事,。
雖然原主’死’之前的確傾慕于他,但那是過去了的事,,在知道他是太子之時,,她對他的傾慕也就無疾而終,畢竟地位背景懸殊,,她知道他們沒有以后,。
那么,,到底是為了什么讓他帶著貼身侍衛(wèi)親自過來呢?
這時,翠依又折返回來,,態(tài)度有些緊張匆忙,。
“怎么回事兒?”華聚皺眉,有點擔憂的問,。
她這個丫鬟向來沉穩(wěn),,不是大事絕對不會這么慌張。
翠依從袖中拿出一張信件遞了給她,,喘了一口氣才說“這是四殿下的貼身侍衛(wèi)勛一送過來的,,說務必親自交到小姐您手中?!?p> 華聚納悶的接過了信件,,正準備打開翠依就開口了“奴婢先告退,小姐您有事才喊奴婢,?!闭f著,眼神亦不敢亂瞄的轉(zhuǎn)身出去了,。
華聚見狀搖搖頭,,這個丫頭!
失笑的繼續(xù)打開信件的動作,華聚開始閱讀里頭的內(nèi)容,。
當她讀了內(nèi)容以后,,立即有些摸不著頭緒,就因為預約馥藝坊賞舞聽曲的事,,邀她一敘?
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這預約的安排是爹做的決定,,他不是不知道啊!
想了想,華聚起身走到書案前,,提筆在紙上寫了一寫,,折好放進信封輕聲喚道“翠依?!?p> 翠依聽到叫喚聲立即從房間外走進來“是,,小姐?!?p> 華聚將手中寫好的信件遞給她柔聲說“送去四皇子府,。”
“是,?!贝湟傈c點頭說,也不多問就轉(zhuǎn)身出去了,。
華聚有些心神不寧,,對于蕭煜,,她希望能夠趕緊回到他的身邊,奈何她目前的身份不允許,。
不說她現(xiàn)在的外貌不同于原本的華聚,,長得極其普通的樣貌是應該要如何面對他呢?
還有背景呢?她與太子蕭翔身份懸殊,她何嘗不是與蕭煜身份懸殊呢?
搖了搖頭,,信已經(jīng)回了,,看他怎么回復吧,再胡思亂想也沒有用,。
華聚想通了以后,,就又坐回軟塌上繼續(xù)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