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做作的王爺
第五十九章做作的王爺
看蕭煜如此篤定,,華聚卻皺著眉頭說“可孩子是無辜的,。”無論華情有多么惡劣,,對于華聚來說,,任何事情都不要牽扯到小生命,那可是一個新生命啊!
蕭煜放在左側(cè)的手已經(jīng)握成了拳,,他隱忍著想要爆發(fā)的脾氣,,語氣淡然的問“為何你老是阻止我對付她?”
“我是為你好,。”華聚直視著他的眼睛,,毫無回避且坦然的說,。
見她如此坦然,如此直接毫無保留的說了這句話,,蕭煜瞬間噎了一下,,心里剛剛冒起的怒意也直接消失匿跡。
他閉眼輕輕吐了一口氣,,再睜眼時已恢復了清明“可她這是咎由自取,。”
掙開他的懷抱,,華聚退后幾步,,與他保持了一點距離后才再開口“能不能用其他方法?至少不要傷害了她腹中的孩子?”她也曾經(jīng)當過娘,只差那么一點,,孩子就面世了...她沒辦法讓一個已經(jīng)成形的孩子因為大人的仇恨而又變成犧牲品,。
蕭煜皺眉,他努力的想從白倩蓉的臉上讀出其他訊息,,可是他失敗了,。眼前女子對于保護孩子非常堅持,這個堅持從何而來他無從得知,。
她有很多地方與聚兒極像,,可每當他誤以為她就是聚兒的轉(zhuǎn)世時,她又恢復了原有的跳脫個性,。她時而嫻靜聰慧,,時而跳脫粗魯讓他經(jīng)常摸不著頭緒。
她的一針見血,,是他目前唯一還沒辦法真正消化的事,。年紀這么小,說話總這么不留余地的,,一番話下來總能將別人的后路點得透透的,,讓人有時都覺得頭皮發(fā)麻,她這是未卜先知么?
華聚見他皺眉不語,,也不打擾,,她知道他在糾結(jié),也知道為了她,,他是什么都敢做的,。
片刻之后,蕭煜終于再次打破沉靜“讓她順利生下孩子,,貶了她庶妃的位份,,讓她與孩子骨肉分離,,將她軟禁一輩子,這樣如何?”說著這話的同時,,他拿一雙漂亮鳳眼瞅著她,,眼神里帶著委屈。
這人...
華聚翻了翻白眼直接應(yīng)道“干嘛用委屈的眼神看著我?只要是不傷害孩子的,,你要怎么折騰你的庶妃,,那是你的事?!?p> “別!”蕭煜忙再次將她擁入懷里,,緊張的說“我不委屈了還不行嗎?”就是這樣!每次一言不合就翻白眼然后說話總這樣帶著刀的往他身上扔...他是真委屈好么...可是他卻也挺喜歡這樣的她...
他是有被虐的傾向么...
蕭煜想到這里頓時內(nèi)牛滿面...
華聚被他再次拉進懷里,覺得有些無奈,,這人每次都用同一招,,偏偏她每一次都對同一招沒轍。
“那我就這么辦了,?!笔掛蠈⒛樎襁M她頸間,悶悶的說,。
華聚知道他已經(jīng)是盡力的了,,于是靠在他懷里點點頭,。
....................
莘王府
自從與宋媛媛說清楚之后,她再也沒在他的視線范圍內(nèi)胡亂蹦踏,,這讓蕭堯深感欣慰,她聽得明白就好,。
也因為這樣,,他讓府里的人依舊尊著宋媛媛為莘王府里的半個主子,不許怠慢,。
而宋媛媛則是嗤之以鼻,,對于他的一切優(yōu)待都在心中冷笑,面上卻是帶著感激,,在人前她都表現(xiàn)得非常得體有禮,。
對待身邊伺候的人,一改從前的跋扈,,如今只要不是犯下不可饒恕的大錯,,她都是一笑而過,。對府里其他的下人或管事,,則是謙謙有禮,溫柔嫻靜,。
府里上下,,除了悸風,壓根兒沒人知道蕭堯與宋媛媛再也不是未婚伴侶的關(guān)系,,這不曾改變的待遇,都讓大家覺得她就是未來的女主人,。
悸風一時也沒辦法替主子解釋,主子目前不在乎,,也不多做解釋,,那他這個只負責保護主子的暗衛(wèi),著急也沒用,。
而蕭堯在知道宋媛媛在這一段日子里并沒有做出什么出格的舉動后,也就放寬了對她的監(jiān)督,,讓她得以自由出入王府,。
宋媛媛松了一口氣,這段時間的韜光養(yǎng)晦是值得的,,少了對他的糾纏,,就多了一分自由,,這樣她才可以好好的對付白倩蓉那個狐媚子,。
想到這里,她嘴角微勾,,邪邪的笑了,。
另一邊的蕭堯,因為悸行不時的給他匯報白倩蓉的事,,所以對于蕭煜時不時的出現(xiàn)在馥藝坊,瀲貴妃時不時的派人來接她進宮一敘的事都一清二楚,。
聽著悸行的匯報,,蕭堯皺眉不說話。
自從蕭煜明目張膽的在他面前對白倩蓉表示關(guān)心之后,,除了她身邊的春夏秋冬,,現(xiàn)下馥藝坊里里外外的暗衛(wèi),,那是堪比皇宮一般的守衛(wèi)森嚴,。
這讓一直只守在馥藝坊外的一棵大樹上的悸行深覺為難,也不只一次的在蕭堯面前迂回的說想撤回華情身邊,,寧愿一直監(jiān)督那個蠢女人,,也不要在馥藝坊外當傻瓜。
可蕭堯一直都不松口,,他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守著,,而每次匯報完畢等候主子示下的時候是最煎熬的,每回當主子開口讓他回去繼續(xù)盯著的時候,,他都如蒙大赦般的離開莘王府,。
當然,其實他很清楚,,蕭煜是知道他的存在的,,只是他如今是孤軍作戰(zhàn),一個人守在離馥藝坊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根本不足為懼,,所以才任由他來來回回的。
人家蕭煜根本不將莘王的得力暗衛(wèi)放在眼里,,主子他到底在糾結(jié)個什么勁兒呢?
今兒,,主子竟然猶如四殿下那般大搖大擺的走進了馥藝坊,眼看著白姑娘那瞪得快要掉出來的眼珠子,,悸風就為自家主子的厚臉皮而汗顏,。
主子,您可是王爺啊,,有必要這樣陪著臉皮子么?
“怎么?眼睛睜得這么大,,見到我來太高興了?”蕭堯走近白倩蓉,直視著她睜得大大卻無視她眼里的不耐,,嬉皮笑臉的說。
華聚聞言立即翻了個大白眼,,撇了撇嘴角一臉的不屑,,也沒打算回應(yīng)他的話,。
蕭堯自來熟的坐在她院子里經(jīng)常休息的長榻上,對于她見他坐在她長榻上那厭煩的表情視若無睹,。
“嗯,,我知道了,,別高興得忘了給我上茶和點心,。”語畢就雙手交疊枕著后腦勺的仰躺在長榻上,,一臉愜意,。
華聚再次翻了翻白眼,不打算理他,,反正就目前來看,,他不會對自己做出什么傷害的事,于是轉(zhuǎn)身就要走出常樂居,。
“蓉兒,。”蕭堯懶懶的喚了一聲,。
就是這么一聲,,惹得華聚氣得轉(zhuǎn)身沖到他面前低喊“不要叫得那么親密,你我身份不合適!”語畢睜著一雙因為怒意而略顯明亮的眼眸直瞪著他,。
蕭堯悠悠的抬眸看著她一臉的怒意,,卻不以為意。她會生氣就代表在乎,,他自以為是的認為著,。
不遠處的春夏秋冬都捏緊了拳頭忍著沖出去的沖動。這個莘王爺許久都沒來了,,今兒突然出現(xiàn)就將主子氣得不行,真想將他海扁一頓,。
“這里伺候不了您這尊大佛,,王爺還是請回吧!”華聚發(fā)現(xiàn)自己剛剛沖動了,,于是收斂了心緒,語氣淡然的說道,。
這么快就收斂了?
蕭堯內(nèi)心腹誹著,,面上卻不動聲色的繼續(xù)躺在長榻上,,并沒有起身離開的自覺,。他抬著漂亮的鳳眸直瞅著她看,一點也不避諱。
“喲,,什么風把我們莘王爺給吹來啦?”就在華聚內(nèi)心氣憤面上冷淡地與蕭堯大眼瞪小眼的時候,,一道她極為熟悉且讓她心安的聲音傳了進來。
她雀躍的面上一緩,,微笑著轉(zhuǎn)頭看向院子門口,,就見一道熟悉的身影緩步走了進來,她猶如花蝴蝶一般的飛撲過去,,進了他張開的雙臂,,任由他摟著。
蕭堯看在眼里,,心里那叫一個氣,,面上卻依舊不顯山不露水的冷眼看著拼命顯恩愛的兩人。
難得的見她對自己投懷送抱,,蕭煜當然照單全收了,。他清楚她這么做是為了讓蕭堯知難而退,他心下微暖,,她這是對蕭堯不待見的行為,,他也知道她在乎的是自己,這個認知讓蕭煜臉上笑意越發(fā)的深,,看向白倩蓉的雙眸也蓄滿了情意,。
輕摟著她走向依舊慵懶躺著的蕭堯,蕭煜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看著他卻是對著翠依說“咱們南陵尊貴的莘王爺大駕光臨,,怎的如此怠慢了?還不上茶看座?”言下之意就是你堂堂一個王爺,來到百姓家里就直接霸占了人家平日休息的長榻上,,不說有失身份,,光是舉動上就真的是不符合一個皇族該有的了。
翠依立即明白地屈膝行禮轉(zhuǎn)身出去張羅,,片刻之后就帶著兩個家丁抬著一張?zhí)珟熞巫吡诉M來,,然后擺在了長榻旁,翠依禮貌地彎身示意蕭堯起身移座太師椅,。
這種給臉不要臉的話,,蕭堯倒是聽多了,不甚在意瞄了彎身低頭的翠依一眼,,雖不在意,,卻也得顧全王府聲譽,于是慢條斯理的起身,,掃了掃完全沒有皺褶的衣衫,才緩步走到太師椅前,很是瀟灑帥氣的落座,。
做作!
這兩個字立即出現(xiàn)在華聚的腦里,,坐個椅子也要擺姿勢顯氣勢,這人...
蕭煜冷眼看著蕭堯顯擺的姿態(tài),,從前的低調(diào)已不復存在,,好像自從遇上了蓉兒,這個面上看似什么都不理的閑散王爺變得什么都上了心,,接近兩個月未曾露面的他今兒不知抽了什么風又突然出現(xiàn)在蓉兒面前惹嫌棄,。
幾人在你看我我看你的情況下等來了下人上茶上點心,蕭堯也不客氣,,還未等主人開口請他開動,,他已經(jīng)伸手拿了一塊點心往嘴里扔。
見白倩蓉直接的又翻了白眼,,蕭煜內(nèi)心有些擔心,,這眼睛翻著翻著,會不會把眼珠子給翻進去啊?
白倩蓉斜眼:想太多了這是...
看著蕭堯?qū)⒆约浩綍r細咀滿嚼,、最寶貝的桂花糕隨意往嘴里扔,,華聚真心覺得這人真是會暴殄天物。
翠依見蕭堯開始品茶吃點心,,屈膝從邊上撤離,,不動聲色的走到自家主子身側(cè),抬眸看了她一眼,。
華聚會意,,知道翠依留了一小盤的桂花糕給自己,于是就順了順氣兒,,收斂了那小不甘心的嘴臉,。
蕭煜當然知道這主仆倆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了,懷中人兒對桂花糕的喜愛,,那是堪比聚兒那樣的癡啊!要不是她就是個十幾歲的女孩兒,,加上樣貌的差異,他都要將她當成是他的聚兒了,。
雖說蕭堯?qū)⒐鸹ǜ怆S意的往嘴里扔,,可皇家的教養(yǎng)還是存在的,他骨子里透出來的優(yōu)雅氣質(zhì)愣是沒辦法遮掩,??粗捉乐炖锏狞c心,那半瞇的漂亮鳳眸讓人覺得他嘴里的食物就是世間美味,。
好吧,,看在他如此優(yōu)雅的品嘗著她最愛的桂花糕,,她就不計較他做不做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