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一章 父皇配合演一出戲
第二八一章父皇配合演一出戲
華聚端詳著他滿是擔憂的俊臉,,湊上自己的香唇吻了一記“煜,,我說過,,我希望能夠自己處理一切針對我的危機,,你是南陵國的四皇子,你有很多事情要親力親為,,好比淮城的運水道修建案,,我怎么能夠拿我的事去打擾你?”
“你認為那是打擾?”蕭煜擰眉反問。
華聚放開手,,改而半趴在他身上,,頭靠在他胸膛上輕吐一口氣“我知道這么說一定會讓你不舒服,可是煜,,你所做的事都關(guān)乎著南陵百姓,,而我所做的事都是在捍衛(wèi)我自己一人,不同,?!?p> 握上她放于自己胸膛上的手,,蕭煜終是緩和了臉部表情,將擔憂收起后徐徐說道“夫妻本就是一體,,若你有事,,我這個做丈夫的反而忙自己的事,這說得過去嗎?”他現(xiàn)在好恨自己這個皇子身份,,否則也不會無故招惹孫又苒那討人厭的女人,。
可如今憑著四皇子的身份,他都有些配不上聚兒這個謐瑯族的蓉圣主,,若他失去皇子身份,那不就距離聚兒更遠嗎?
如果華聚能夠自己處理所有的事,,那她根本就不需要他,,這個認知讓蕭煜忽然覺得自己在聚兒面前很無能。
華聚不知道他心中的黯然,,趴在他胸膛上思索片刻后回道“好吧,,是我的想法錯了?!彼軌蛳胂笕衄F(xiàn)在換成是蕭煜遇到這些事,,她也不能接受他一個人去面對,作為他的妻,,一定會想要陪著他一起解決所有的難題,。
“顧西狼已經(jīng)恢復(fù),最近去的紫云山莊很頻繁,,我們得小心,。”蕭煜見華聚終于松口,,也就不糾結(jié)剛才的話題,,當是給自己突來的自卑感緩和緩和。
華聚點頭,,帶進另一個話題“上回你問的如何將雷引致人的身上,,我有一點眉目?!?p> “哦,?”蕭煜順著她的話“你知道方法?”
華聚笑得狡黠“你提到雷電直劈工頭,相信問題是出在他身上的蓑衣,,你先讓人回去看看工頭那天穿的蓑衣里頭有些什么,,自然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p> 蕭煜聽得一愣一愣的,,卻還是點點頭“夜深了,,我們睡吧,明日你還要進宮見父皇呢,?!?p> “你難道不好奇我怎么處理西域國那塊皇锏?”華聚睜著大大的水眸看著他,夜色里的大水眸看著異常亮眼,。
蕭煜聞言莞爾一笑“要么就直接給父皇奉上,,讓他做這個人情,你就接受罵名,,否則就是已經(jīng)…”他說著還意味深長的拉著尾音,。
華聚但笑不語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以我對你的了解,,你不會想讓孫又苒輕易得逞,,所以皇锏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不存在了?!笔掛戏砥教?,抬手枕在后腦勺笑著轉(zhuǎn)頭,他看著懷中的嬌妻神秘地問道“溶掉了對吧?”
華聚眨眨眼,,再眨眨眼,,隨后笑容增大地反問“你怎么能這么聰明呢!我還想跟你顯擺一番呢!”
蕭煜得意地笑著“只有我聰明才追得上你的聰慧,不是嗎?”
華聚噗嗤一笑調(diào)侃道“是,,你說的對,,聰明的夫君,既然你不擔心我明日面見父皇,,那么我們就睡吧?”
蕭煜什么都沒說,,將她摟緊就閉眼。
華聚心內(nèi)搖頭卻深感甜蜜,,因為兩人的默契已經(jīng)越來越好,。
這是好事。
翌日,,蕭煜在華聚騎著馬前往皇宮時,,自己也騎馬前往淮城,他是專程回來了解華聚的情況的,,在確定她真的能夠自己處理后,,也就放心的回到正事崗位。
聚兒說的對,,他現(xiàn)在所做的事都涉及百姓,,千萬不可馬虎。
彼時華聚來到乾坤殿,,皇帝坐在書案前批閱著奏折,,她連忙碎步地走到殿內(nèi),,正要下跪行禮,就聽見皇帝沉聲說“不必多禮了,?!?p> 華聚半曲著的身子直了起來隨即謝恩問道“不知父皇讓蓉兒前來有何吩咐?”春勛已經(jīng)將昨晚乾坤殿里的一切告訴了她。
那兩名西域公主還真是極近誣蔑之能事,,即使皇锏先前真的在她手里,,可是素未謀面的就在別的國主面前說他皇兒媳的壞話,就不怕有失公主的體面么?
皇帝放下手中的朱筆,,將剛好批完的奏折合上,,伸了伸懶腰才看向白倩蓉“蓉兒啊,你又調(diào)皮了是不是?趕緊把人家的皇锏還回去,?!?p> 華聚聽著皇帝的語氣,沒有任何不良情緒,,她心里有些咤異,卻面不改色“父皇,,您這話說的是何意?什么皇锏?”
“你在父皇面前還要裝嗎?”皇帝對著她眨眨眼,,也露出了調(diào)皮的神情。
華聚不知皇帝葫蘆里賣什么藥,,完全不敢大意“父皇,,蓉兒真不知您要說什么,您不如直說,,隨意揣測圣意是要殺頭的,。”說著還害怕地縮了縮頭,,舉止逗趣極了,。
皇帝看著白倩蓉不明所以又縮頭的動作,模樣不像假裝,,讓他不禁懷疑西域人消息的真?zhèn)巍?p> “你真不知道?”皇帝忍不住再問,。
華聚理直氣壯地反問“父皇,蓉兒是什么樣的個性您最清楚,,若是蓉兒做的,,蓉兒會否認嗎?”
聽著白倩蓉說的話,皇帝立即無話可說,。
白倩蓉說的對,,她向來做什么事都光明磊落,有必要去偷取象征他國皇子身份的皇锏嗎?
意義何在?
看著已經(jīng)相信自己的皇帝,,華聚在心里暗暗地松一口氣,,也有些心虛,,畢竟她這次真的是說了謊。
雖然那皇锏不是她親自去偷取的,。
“罷了,,讓朕想想該怎么應(yīng)對西域來的使者?!被实蹟[擺手,,示意白倩蓉可以先離開了。
但是華聚因為自己欺騙了皇帝,,有心替他解決這突來的難題,,于是微微上前一步“父皇,蓉兒認為您無需這般看重這事兒,,說不定這是西域人故意想出來,,想要堂而皇之來南陵國的一個借口?!?p> 皇帝瞬間擰眉“怎么說?”
“父皇,,先前東洋國來了眾多的皇子與公主,他們帶來的理由是想要了解南陵國的端午節(jié)慶和風土人情,,可間中卻是出了不少的事兒,,您忘了么?”
皇帝聞言瞬間抓到白倩蓉話中的含義“你的意思是,西域人想要在南陵做些什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所以誣陷你偷取了皇锏?”
華聚不置可否地說“蓉兒不能確定,但這不無可能,?!?p> 皇帝點頭,認同她的不置可否,。世間可能發(fā)生的事多得很,,西域人帶著目的而來的可能性頗高。
但卻又沒有那個可能性,,或許他們這是度君子之腹了,。
華聚沒想到皇帝這般認同她,暗暗地吐舌頭,。好吧,,既然如此,那就能賴就賴吧!
“蓉兒,,那么你覺得西域人是帶著什么樣的目的來的呢?”皇帝忽而冒出這句話,,一直當透明人的徐公公瞬間抬眸看他一眼,再看了看白倩蓉后收回目光,,繼續(xù)扮透明人,。
“父皇,,蓉兒不宜回答這個問題?!比A聚立即下跪嚴肅地回避,。
“這是為何?”皇帝一時倒是沒想到緣由。
華聚眼珠子骨碌碌地轉(zhuǎn),,脆聲說“回父皇,,蓉兒只是七品女官,負責的是歌舞,,不得干政,。”
聽到這里皇帝恍然大悟,,他露出了尷尬的表情“是朕糊涂了,。”皇帝看了徐公公一眼接著說“可是朕想聽聽蓉兒的看法,,蓉兒可愿意說?”
華聚低頭轉(zhuǎn)著眼珠子,,斟酌著應(yīng)該怎么回答,就聽見皇帝補充“蓉兒,,你就以兒媳的身份將想法說出來,,朕…現(xiàn)在只是你的家翁?!?p> 身為透明人的徐公公有些想笑,皇上這是為了讓蓉側(cè)妃說出對于西域國皇子的皇锏落到南陵這事兒的看法而無所不用其極,。往深一點兒想,,徐公公卻又有些同情皇帝,這朝廷里能夠像白倩蓉這般實事求是的人真的是太少,,皇帝想要聽到真話是挺難的事,。
華聚則是直接起了身,不卑不亢“既然父皇這么說,,那蓉兒就不客氣了,。”
皇帝微微一笑點頭“那是自然,,說吧,。”
“父皇,,南陵國有人與西域勾結(jié)已久,。”華聚在想著要不要戳穿孫家,,因為她顧慮到孫又虔,。
皇帝驚異地瞠大雙眸“真有此事?”
華聚點點頭“但蓉兒還沒查到與西域有掛鉤的人是誰,,唯一可以確定的是,能與西域攀上關(guān)系的一定是南陵國有聲望有地位的大族,?!蔽疵庥绊憣O又虔,華聚選擇模擬兩可中帶出一點暗示,,讓皇帝先有個預(yù)設(shè),。
“既是勾結(jié),為何西域人還如此大張旗鼓地前來?不都是暗度陳倉才是他們的正道嗎?難道他們不怕打草驚蛇?”似是有心考校白倩蓉,,皇帝一連拋出三個疑問,。
然而華聚想都沒想地回答“這只是擾亂視聽的伎倆罷了,他們先來個光明正大,,讓大家以為他們就是來興師問罪,,那暗度陳倉就理所當然多了。至于打草驚蛇,,他們就是故意這么做的,,因為打草驚蛇也可以是聲東擊西,那么事情多半就會事倍功半,?!比A聚一邊轉(zhuǎn)著眼珠子,一邊分析著,。
徐公公越聽越心驚,,這白倩蓉小小的一個姑娘怎的懂這么多?!
皇帝心里非常滿意她的分析,她果然適合朝堂,,可偏偏她是女人,。他神色不變繼續(xù)問“那你覺得與西域人勾結(jié)的人目的何在?會不會是因為朕的這把龍椅?”
華聚聽著雖驚訝于皇帝的直接,卻也沒有顯得慌亂,,依然淡定地應(yīng)道“父皇,,萬事皆有可能,只是如此揣測也不是辦法,,不然我們來個小小測試,,或許答案就會揭曉?!?p> “測試?”皇帝先是蹙眉,,在看到白倩蓉狡黠的表情時,他瞬間起了興致“你想怎么做?”他很想知道白倩蓉的腦袋是什么做的,,怎老是有這般多的鬼點子,。
華聚再次轉(zhuǎn)動著眼珠子“父皇配合蓉兒演一出戲即可。”
演一出戲?皇帝再次蹙眉,。
“父皇,,這件事兒很簡單,您和蓉兒演了這出戲之后,,一定會有人沉不住氣,,且看誰會有小動作,或許他就是與西域勾結(jié)的那個人,?!比A聚換上認真的神情給皇帝解惑。
皇帝聽著雖然不是很明白,,但為了引出那個人,,他愿意配合,而且想著好像挺有趣的,。
“那蓉兒想要朕怎么配合呀?”皇帝露出感興趣的神色,,似笑非笑地問著。
華聚看著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很在乎揭曉答案的時刻,,于是謹慎地應(yīng)道“父皇且等蓉兒給您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