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被那略帶冰冷的觸感捏住,,有些舒服,也有些震驚。
宣墨寶驚叫一聲,,嚇得退后了兩步,,看著某人無辜的模樣,,羞于啟齒的話讓她越發(fā)害羞,。
“你耳朵怎么紅了?”
穆楠錚似乎不以為然,,只不過想到方才手中的觸感,,溫軟而帶著一絲絲暖意,讓他有些可惜,。
也不好意思再摸上去,,盯著那雙紅得發(fā)燙的耳朵,有些稀奇,。
“穆世子還是回去吧,,我要休息了?!?p> 宣墨寶看著眼前無辜的男人,終究是說不出什么話,,只能別過頭,,用輕柔的嗓音扔出一句話。
“忘恩負義的小壞蛋!”
穆楠錚聞言笑罵一句,,倒也沒生氣,,想來自己這番舉措傳出去對她名聲不好,索性就準備離開,。
“行吧行吧,,我就是過來看看,這就走,?!?p> 十分熟稔卻又自然地揉了揉她的腦袋,趁她還沒回神,,直接飛身離去,。
夜幕下,他的身影瞬間消失不見……
宣墨寶望著他飛身而起的方向,,帶著幾分惆悵,,還有說不上來的復雜。
頭頂似乎還有他方才余留下來的觸感,,這個男人,,似乎習以為常了,明明他們還熟不到這般親昵的地步……
可是,,她卻不反感,,還有些欣喜。
嘴角還是忍不住偷偷上揚,,眼底星星點點,,滿是愉悅。
然后,,回到房間的宣墨寶重新躺回床上,,卻第一次……
失眠了。
閉上眼睛,,卻是穆楠錚的身影,,他的囂張,他的溫柔,,他的霸道,,他的照顧,他的救助,。
一言一行,,一舉一動,不知何時竟是這般牽動著宣墨寶的情緒,。
從遇到穆楠錚,,到確認自己的心事,,明明才過去幾個月,竟然有種時隔多年的感覺,。
活了兩世,,第一次對一個男人動心,竟然是這種感覺嗎,?
懵懂的宣墨寶對于男女之情半懵半懂,,半懂都是從電視上看來的,書上看來的,,這種感覺讓她惆悵好些天,。
穆楠錚任性地在那夜里出現(xiàn)后,又任性地消失了幾天,,仿佛他們二人都沒有交集,。
宣墨寶看著前來辭行的辰黎,多少有些歉疚,,卻沒有多聲挽留,。
“雪珠,讓管家多支些銀子給辰黎公子,,不到半個月便是除夕了,,讓他過個好年?!?p> “是,。”
雪珠利索地跑到管家那里,,給支了三百兩銀子,,換成了銀票遞過去。
“多謝郡主,,只不過辰黎不需要,。”
仍舊一身白衣的辰黎,,臉上情緒也不多,,眉眼仍然從容淡定。
“拿著吧,,好歹也讓自己過好一些,。”
宣墨寶幽幽地嘆了一口氣,,“當然,,我希望你可以離開京都,那樣,,蕭秦霜才不會逼迫你,?!?p> 辰黎聞言沉默了片刻,,看著雪珠手上的銀票,,遲疑了一下,還是接了過去,。
“多謝郡主,,郡主的恩德,辰黎無以為報,?!?p> 說完,朝著宣墨寶深深地鞠了一躬,,這才轉身,,大步離去。
“若是你真的無路可走……”
望著即將走出門口的背影,,宣墨寶終是忍不住心軟了一下,,“哪天你真的無路可走,就再來宣王府吧,?!?p> 辰黎的步伐停頓了那么一下子,沒有回頭,,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直接邁開步伐,走出了大門,。
“小姐,,你說辰黎公子會不會離京啊,?”
雪珠望著那抹背影,,竟然也有些心生不忍,畢竟……他們那樣的人,,若是離開了清倌樓,,又沒有落腳的地方,怕是寸步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