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季康急于向韓策證明他真的查到了有用的線索,，所以他一點都不關心韓策所提到更加有用的發(fā)現(xiàn)，而是邀功道,，“之前,，我們調(diào)查王勤勉身邊的人時，都是著重調(diào)查他們的銀行流水,，有沒有借款貸款等細節(jié),，所以一直沒有查出可疑的人。

　　但你昨天特意吩咐我調(diào)查付杰,，我就真的特意調(diào)查了一下他的經(jīng)濟狀況,。他是個普通的保安隊長，扣除五險一金,，每個月最多拿五千塊錢,。可是每個月只拿五千塊錢的他,，卻每個月花幾萬塊錢去打賞網(wǎng)上的那些美女直播,。

　　以他的工資水平，就算他不吃不喝,，也沒辦法每個月拿出幾萬塊錢去打賞女主播,。但我查他的銀行賬戶流水，除了工資流水之外,，也確實沒有別的可疑之處,。這說明了他除了工資之外的其他收入都是現(xiàn)金收入。

　　什么樣的收入只能用現(xiàn)金支付,，當然是來路不明的灰色收入,。所以我專門往這個方向去查，不查不知道,，一查才知道這付杰自己表面上做著保安隊長,，私底下卻在做皮條客。

　　也全賴他這人比較落后老土,，有隨時隨地在筆記本做記錄的習慣,，我跟了他一天，趁他巡邏時,，到保安亭翻找到他包包里的記錄本才知道他這么多秘密,。

　　他之所以舍得花錢打賞美女主播，也是為了用高額打賞吸引女主播的關注,，從而搭上話,，繼而進行下一步的行動。

　　他做皮條客很多年了,，他牽線的對象也去全都是住在香風亭晚別墅區(qū)里的有錢人,。因此他的灰色收入真不少。

　　不過付杰很低調(diào),，他的錢都存在他父母的銀行賬戶里,，平時他也不露富,，身上穿的都是普通牌子，吃的也樸素,，還從沒在別人面前花過大錢,，以至于他的同事們都以為他家境普通，自己也沒掙多少錢,，所以對他特別關心,。

　　王勤勉也因此常常幫他墊付水電費，可誰知道付杰竟然藏這么深,？”

　　沈季康說了半天,，卻一直沒說到重點，韓策忍不住打斷他問道,，“按照你的調(diào)查,，付杰是有大把灰色收入的隱藏有錢人，他根本不可能會向王勤勉借錢,，所以請問,，他和王勤勉的死有什么關系？”

　　沈季康繼續(xù)道,，“你別著急啊,，我不是還沒說完嘛?！?p>　　韓策想耐心地聽下去,，但沈季康賣關子賣得太久了，而他又急于去學校找許天寶,，他便說道，“你廢話太多了,，你再不長話短說,，我就掛電話了，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p>　　沈季康急道，“我已經(jīng)找到了付杰的殺人動機了,。你得先聽我說,。

　　付杰做皮條客是見不得光的事情，搞不好他做這件事時被王勤勉發(fā)現(xiàn)了,，然后為了自保,，他就對王勤勉痛下殺手，順便把當時也在屋里的蔣麗麗一起殺了,?！?p>　　“你說得言之鑿鑿,，難道已經(jīng)查到確鑿證據(jù)了？”

　　“我暫時還沒有找到確鑿的證據(jù)證明付杰東窗事發(fā),，被王勤勉發(fā)現(xiàn)了他私底下的那些勾當,。但我現(xiàn)在正在追蹤那些曾經(jīng)和付杰私聯(lián)過的美女主播，肯定還能找到更多的線索,?！?p>　　聽到這話，韓策只好說道,，“行,，你著手去查吧?！?p>　　他正想把電話掛掉,，沈季康又悄咪咪說道，“對了,，你知道嗎,？和付杰私聯(lián)過的美女主播中，也包括前不久看上了你的那個主播方千覓,?！?p>　　方千覓也是其中之一？

　　韓策表情微僵,，握住手機的手也變得僵硬起來了,。

　　早上，方千覓穿著單薄地守在他家小區(qū)門外,，笑著向他打招呼的模樣不自禁地在他腦海里一閃而過,。

　　直覺告訴他，方千覓不會是和付杰私聯(lián),，私下出賣身體的那種女人,。

　　可是從沈季康嘴里聽到這話，他依舊很詫異,，所以他不由得沉沉地呼了一口氣,。

　　沈季康絲毫沒有察覺到電話那端韓策的異常，依舊自信地說道,，“方千覓是我們都認識的人,，我決定從她身上開始下手查。說不定她就是一直被忽略掉的線索人物呢,，不然她怎么會那么巧,，剛好在蔣麗麗和王勤勉遇害之前打急救電話？

　　我想她必定知道了些內(nèi)幕,，是和付杰要殺王勤勉有關的,?！?p>　　韓策微蹙起眉頭，然后忍不住為方千覓辯護道,，“我審問過她,，她和王勤勉、蔣麗麗的死無關,，你可以將調(diào)查重點放在別的主播身上,。”

　　沈季康不服,，“你那時審問方千覓一定沒往付杰身上引導過,，自然看不出她哪里可疑，現(xiàn)在我們有了調(diào)查方向,，再找她審問,，肯定能問點什么來?！?p>　　想到沈季康這人會用什么樣的態(tài)度和眼神去審問方千覓,，韓策的心情就有些郁悶。他確定方千覓與王勤勉和蔣麗麗的死無關,，所以不愿意她被沈季康那樣子對待,。

　　好一會后，他低聲道,，“方千覓就交給我去接近,，你調(diào)查其他的女主播。不過在這之前,，我需要帶許天寶到化驗所做血液分析,，因為我發(fā)現(xiàn)她爸爸許默一直有讓她吃助眠的保健品?！?p>　　沈季康絲毫不在意韓策所說的后半句話的內(nèi)容,，反而對他主動提出要去接近方千覓的話感到好奇和八卦，“我說,，你是不是對方千覓有感覺啊,？怎么每一次案情調(diào)查和她有關的時候,，你都表現(xiàn)得有點奇怪？”

　　韓策顧左右而言它,，“我只是不希望你亂猜測,，壞了她的名聲?！?p>　　沈季康曖昧道,，“你怎么知道她就是清白無辜的,？她若不是清白無辜的，我壞不了她的名聲,。況且我確實查到她在直播軟件上和付杰私下聯(lián)系的記錄,，真沒冤枉她?！?p>　　韓策不說話,。

　　沈季康這才察覺到，氣氛似乎真的有點兒怪怪的,。他暗暗想,，不會真讓他猜中，韓策這廝看上了方千覓吧,？哎,，真是沒想到，他原來喜歡這種類型的,。

　　雖然方千覓長得清純甜美,，可那些做主播的，甚至紅過明星的,，有哪幾個是不走歪門邪道的,？

　　想了想，沈季康便妥協(xié)道,，“好,，我聽你的，方千覓也有可能是無辜的,，那就交給你自己去審吧,。”

　　他一個旁人再怎么佐證,，韓策肯定都是不相信的,。與其一昧地爭辯，傷了交情,，那倒不如讓韓策自己去發(fā)現(xiàn)真相,。

　　只有他心里門兒清了，才能看得出方千覓是什么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