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默篤定地覺得,雖然他在李一良家里出現(xiàn)過,,但只要沒有證據(jù)證明他殺人,,再加上他沒有任何殺人動機,,警方就絕對奈何不了他。
可他不知道,,韓策已經(jīng)知道了他和付杰殺人的全部事實,。
他現(xiàn)在所有的狡辯在韓策看來,就像是跳梁小丑在做滑稽的表演,,明明就是在演戲,,卻以為現(xiàn)場的觀眾都信以為真了。
韓策很有把握,,只要找出方千覓提到的,,許默另一個號碼的手機,就能找到更多的線索,,許默和付杰聯(lián)系的信息,,通話記錄等等都是有力的證據(jù)。
只是許默狡猾得很,,他應該是在兩個片警從康城公園帶他回警局協(xié)助調(diào)查的途中,,把那部手機給扔了。
以致于他拜托片警沿路返回康城公園幫他找那部手機,,找了兩個多小時都沒有找到,。
搜許默身上也沒有找到那部手機,可見許默的這部手機里真的有很多見不得光的秘密,,他才急于藏起這部手機,。
所以找到證據(jù)只是時間的問題,許默此刻的信誓旦旦便顯得尤為可笑。
韓策嘲諷道,,“要是每個疑犯都像你這樣,,那么善于為自己脫罪量刑,律師恐怕都沒有官司可打了,?!?p> 許默淡定回擊,“你說得我好像很狡猾似的,,但事實上,,我說的都是事實。我承認一開始我的確說了謊,,但我并不是因為心虛才說謊,,而是因為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是雙的,男女都可以,。
該交代的,,我都交代了,,現(xiàn)在的我是不是可以暫時保釋離開,?”
“還不行,,目前你依然是嫌疑最大的嫌疑人,,所以你暫時不能保釋,?!?p> 許默了然地點頭,,“也行,,你們警局的程序,,我了解得很,,只要沒有證據(jù)證明我殺了人,四十八小時后還不是照樣要放我走,。
我能等,,反正我不用上班,不靠工資養(yǎng)家,,我有大把的時間可以跟你耗下去,。”
韓策笑了,,“既然你這么清楚流程,,那你就在這里等一會吧,有新的線索時,,我會再來找你聊一聊,。”
——
韓策把許默晾在了訊問室里三個多小時,。期間,,技術(shù)分析科送來了三份很有力的化驗結(jié)果,。
一個是,李一良口腔里發(fā)現(xiàn)的兩根毛發(fā)證明了是屬于許默的,。
另一個是,,李一良的衣服,以及用來自縊的那張床單上均沾有少量的羊絨纖維,,經(jīng)過化驗,證實了這些纖維全部來自韓策的那條圍巾,。
并且這張床單含有很高濃度的化學原料,,顯然是新買回來的,尚未清洗過的新床單,。此外,,技術(shù)員也在李一良的衣物間里找到裝床單的包裝盒,上面有李一良完整的指紋,。
羊絨圍巾是許默今晚才戴著的,,羊絨纖維只能是今天晚上沾上的。
還有就是床單是嶄新的,,從未用過的,,上面沾有的圍巾羊絨纖維,不可能是許默和李一良躺在上面……造成的,,這便說明了李一良拆開包裝盒,,拿出床單掛在吊燈下時,許默仍然還在現(xiàn)場,,并且接觸過那張床單,。
還有就是,從許默包里找到的屬于方千覓的羽絨外套和裙子上,,都沾有李一良死時所穿的居家服的纖維,。
不過,這些證據(jù)雖然都證實了李一良自殺時許默都在場,,卻沒辦法證明李一良的死到底是像法醫(yī)所判斷的那樣,,是尋求刺激的過程中由于自身失誤致死,還是許默刻意制造失誤讓他死亡,。
最關(guān)鍵的還是要找到許默的那部手機,,調(diào)取到他和付杰商量交換殺人的相關(guān)聊天記錄或信息。
只有這樣,,才能將付杰和許默一網(wǎng)打盡,,讓他們無話可說。
——
范火榮瞞著韓策,,私自開車去了白露山莊,。
即便是深夜兩點,,白露山莊外面的夜市街,還是顯得有點熱鬧,,吃宵夜的幾個攤檔都挺多客人的,。
勞累的范火榮沒有就此去酒店休息。他有野心,,想要趕在韓策之前找到線索,,證明付杰有殺李一良的動機。
他隨便尋了一家客人比較多的宵夜攤檔坐下來,,坐在他身后是幾個三十多歲的男女,,他有意轉(zhuǎn)過身去,笑著朝其中一個女人問道,,“小姑娘,,我剛來這里,請問這里的桃木木雕是不是非常有名,?”
面對范火榮的搭訕,,那位三十多歲的女人臉上的表情有點嫌棄,被老男人稱做小姑娘,,對她而言,,這是一種調(diào)戲。
她便冷冷道,,“我不清楚,。”
她身旁的男人也看范火榮不順眼,,于是取笑他,,“不知道的事情就上網(wǎng)搜索一下啊,哦,,我可能冒犯你了,,你年紀大了,應該不會上網(wǎng)吧,?!?p> 其實,范火榮只是剛五十五歲,,不年輕,,但也不至于被幾個三十多歲的男女稱作老男人。只不過,,他作為一名做了二十多年的老刑警,,長年累月的勞累讓他的模樣看上去確實比實際年齡大。
可他的模樣顯老,,不是可以讓人取笑的事情,,而是應該受到他們這些市民敬重的事情,。
所以此時,他心里很是惱火,,他不悅道,,“我不老,我會上網(wǎng),,而且我懂得尊老愛幼的美德,,不會隨便嘲笑他人的年齡。還有,,我不老,,我只是長得有點著急?!?p> 那對男女笑了。
男人挖苦道,,“明知道你自己長得著急,,那就不要隨便撩女人,要撩,,也撩一些你襯得起的女人,,就好像旁邊那個……”
他頓了一下,轉(zhuǎn)頭望向隔著兩桌,,坐在輪椅上,,戴著帽子的那個女人,用蔑視的口吻繼續(xù)說道,,“沒了腿,,還毀了容的女人,她這輩子恐怕都沒辦法嫁出去了,,遇上你這種的,,肯定都不挑?!?p> 另外一個女人也露出輕蔑的眼神,,挑眉看了一眼男人提到的那個沒腿女人,揶揄道,,“你可別小瞧夏蕾,,她雖然殘疾,可她自強不息啊,,不用靠別人,,她自己做木雕就能養(yǎng)活自己?!?p> 夏蕾,?是他正好要找的那個夏蕾吧,,如果是的話,那還真的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聽到這個名字,,范火榮迅速跟隨著男人的目光看過去,他們口中的夏蕾,,正坐在輪椅上,,褲管下是空蕩蕩的褲腿,她拿著一串烤肉串在慢慢地吃著,。而她旁邊,,是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孩子,兩人有說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