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人得有志氣
另一邊,一名灰衣老者擰著青衣少年的耳朵向著木屋方向走了過來。
“爺爺,,您輕點,,孫兒錯了還不行嗎?你快松開我,。”
青衣少年不開口還好,這一開口讓老者更加生氣,,擰著耳朵的手輕微的轉(zhuǎn)動了一下。
痛得青衣少年鬼哭狼嚎,,眼角流下了幾滴慘痛的淚水,。
“你還知道錯了?我是怎么和你說來著,?讓你好好跟你叔學(xué)本事,,你倒好,帶著人家劉昂學(xué)會私奔了,,要不是你親叔叔,,你現(xiàn)在的尸體都進野狼肚子了…”老者恨鐵不成鋼的指責(zé)道。
劉星想要辯解,,可是話到嘴邊卻是什么也說不出來,,但凡他想要開口,老者擰住耳朵的那只手就會加重力氣,。
迫于無奈,,劉星只能以一種奇怪的姿勢走到木屋前。
“咯吱”的開門聲響起,,劉大海從屋內(nèi)走出,,見到老者鞠身行了一禮道:“老爹,您怎么來了,?”
腦袋傾斜,,扯著耳朵的劉星手舞足蹈的哭喊著:“叔,你快讓爺爺放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充耳不聞的劉大海并沒有替劉星解圍,只是向著老者又是一禮,,道:“是孩兒教導(dǎo)無方,,又給您添麻煩了?!?p> 老者或許是氣消了,,或者是有些累了,聞言便松開了擰著劉星耳朵的右手揉了揉,,說道:
“我老咯,,這娃兒從小嬌生慣養(yǎng)習(xí)慣了,你也別總袒護他,,總有一天會害了他啊,,既然我把他交給了你,你就可勁造,,當(dāng)然,!別弄死就行,不然你娘那邊我也不好交代,?!?p> “孩兒明白?!?p> 耳根一松,,劉星趕忙揉了揉,聽到老者的話就是一激靈,,心中悲憤,,這以后的日子可咋過啊,!
眼神卻在到處亂轉(zhuǎn),,伺機趁他們不注意又要準備開溜。
只是望見劉大海身后木屋內(nèi)躺在床上的劉茂,,隨即一個閃身溜了進去,。
劉星的動作自然瞞不過倆人的眼睛,老者惡狠狠的說道:“下次別再讓他跑回來了,,這一受委屈就跑我跟前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次數(shù)多了我也受不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娘的性子,?!?p> 劉大海點了點頭,不置可否,,回道:“不會有下次了,?!?p> “那就好,,那我就回去了,,馬上快過年了,到時候回來你在陪老頭子我喝幾盅,,你也不常在家,,你娘也怪想你的?!?p> 說完轉(zhuǎn)身緩步的向來時的路上走了回去,。
劉大海向前走了兩步喊道:“父親我送送您!”
老爺子沒回頭,,只是伸出了右手擺了擺,,也沒讓他送。
劉大海也沒繼續(xù)向前,,停下了腳步繼續(xù)喊道:“替我向娘問個好,!”
看著老爺子的背影,劉大海知道父親背負著多少壓力,。
作為一族之長,,寨子中的事物繁多,歲月也在不經(jīng)意間帶走了老爺子年輕力壯的身體,,往后的日子看來也得多回家走走了,。
收回思緒,劉大海的神情又恢復(fù)到了不言茍笑的模樣,,轉(zhuǎn)身進了木屋,。
屋內(nèi)劉星見到鼻青臉腫一副死人模樣的劉茂,放聲大哭:
“劉老大,,你死的好慘吶,!你說你怎么就不等我回來見你最后一面,把你的遺言告訴我,,好讓我名正言順繼承你那攢了快一年的月錢?。 ?p> 說著假惺惺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摸索著劉茂一動不動的身體,,試圖找出他藏在身上的銀錢,。
嘴里還不忘繼續(xù)哭喊道:
“你說你這么一去我可咋辦啊,?你弟弟要吃飯,,家里還得補貼家用,這一家老小的開支就全落在我身上了,,你咋就這么忍心離我而去?。 ?p> 忍無可忍的劉茂胸膛劇烈起伏,緊閉的雙目睫毛跳動了一下,,口中怒不可遏的吐出了一個字,,
“滾!”
故作驚喜的劉昂抹了一把之前早就流下淚痕,,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是為劉茂哭的,。
隨即收回了正摸索衣物的雙手,后退了三步才喜形顏笑的說道:“劉老大,,你沒死?。俊?p> 而此時劉大海也踏步進了屋內(nèi),,看到了這一幕,,沒有理會劉星的做作,淡淡的開口道:
“武道一心貴在堅持,,需要有堅韌不拔的毅力,,也需要大無畏的勇氣,你有勇氣向我發(fā)起挑戰(zhàn)是值得高興的事,。
但是首先你要做到的就是服從,,令行禁止、服從命令,,即便讓你去死,,你也不能猶豫?!?p> 說完的劉大??戳搜鄱阍谝慌缘膭⑿且谎郏@些的話也是對他說的,,并不會因為親情就可以不服從命令以及逃避責(zé)任,。
“人得有志氣,不要渾渾噩噩的度過你最好的年華,,錯過了就會永遠失去,。武道一途也是如此,你們的年齡正是骨骼成長的階段,,如果不加以練習(xí),,日后想練,千難萬難,。
而我只是你們未來道路上的一塊踏腳石,,如果你們連我也跨不過去,那便死了這條心,,還是回家老實的種地去吧,。
將來妻兒家人受盡欺辱,,不要怪自己沒能力,只能怪你們不肯努力,?!?p> 裝死的劉茂呼吸有些急促,他并不甘心當(dāng)一個弱者,,不然也不會有勇氣去和師父決斗,。
只是練兩年的時間讓他的心態(tài)有些膨脹,,同齡之人畏他如虎,,在這群孩子當(dāng)中他可以說是當(dāng)仁不讓的劉老大。
而今卻連劉大海的衣角也觸碰不到,,一瞬間的哀莫大于心死襲上心來,,使他感到了絕望。
而今劉大海的一番話重新燃燒了他的意志,,他有想要保護的人,,也有一顆強者的心,他不能在此倒下,。
顧不得身上的傷勢,,怒吼道:“劉星,扶我起來,,去黑森涯下,。”
天吶,!劉星目瞪口呆,,他從未發(fā)覺劉大海的話這么有效。
當(dāng)然他也覺得很有道理,,聽得也是羞愧難當(dāng)?shù)耐瑫r也熱血沸騰,。
但還不足以另他像劉茂這樣帶著這么嚴重的傷勢,還要爬起來去往黑森涯下訓(xùn)練,,這讓他打心眼里佩服劉茂,,當(dāng)?shù)闷稹畡⒗洗蟆@個稱呼。
見到劉茂重新振作了起來,,劉大海也是欣慰的點了點頭,,他帶過很多屆的新生,這一屆或許能給他帶來些許驚喜,,也不枉費他今日說了這么多,。
平日里他少有言語,基本上是日復(fù)一日的重復(fù)著訓(xùn)練他們,,直到他們參加完考核,,再等來下一批新生兒童,,不知不覺這樣的生活已經(jīng)過去了十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