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淵接過洛央央手中的瓷瓶,,對單雷說:“這黑色的一瓶,是用我之前遺留下來的半根晴格草制成,。這晴格草天然對你的功力有擾亂作用,,我又加了些別的配藥,,讓他發(fā)作的更穩(wěn)定,,更緩慢一些,。至于這白色的,,是九轉(zhuǎn)金丹調(diào)換了一些配方,,可以及時幫助你順導(dǎo)真氣,,固本培元。不過說到底,,你想有所突破還是要靠自己歸元,,這瓶藥只是留做以防萬一用?!?p> 單雷接過兩個瓶子,,在手上輕輕掂了掂,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哎呀,,沒想到當(dāng)年曾害我的毒藥,,如今也派上用場,祝我一臂之力,。當(dāng)年救我活命的藥如今反倒是能不用就不用了,。哈哈,,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趙子淵也隨之一笑,,轉(zhuǎn)過頭對廖紫煙說:“你們準(zhǔn)備好了,就開始吧,。后山我已經(jīng)加強了防衛(wèi),,應(yīng)該不會有外人打擾,只是你二人要務(wù)必小心小心再小心,,千萬不能出事,。”
廖紫煙從單雷手里取過白色瓷瓶,,敲了敲趙子淵的腦袋,,唉聲嘆氣的說:“你年紀(jì)輕輕的就如此啰嗦,這樣可不好,。容易啊,,把好姑娘給煩的離開你!”洛央央在一旁小臉一紅,,捂著臉說:“大師姐,,你又拿我打趣!”
廖紫煙哈哈一笑,,甩甩手說:“哎呀不會有事的,,你,你們,,通通給我放一百二十個心,??!”
單雷看了看一直在旁默默不做聲的單宇。這個弟弟自己一直照顧的少,,這最近一年更是害這個弟弟受夠了苦,,遭了偌大的罪。想起來當(dāng)年父母親大人臨終前殷殷囑托,,叫單雷務(wù)必照顧好這個惟一的弟弟,,打理好神風(fēng)堡,如今竟然一件事都沒有做到,。弟弟跟著單雷奔波受苦,,被人抓走受盡折磨,神風(fēng)堡連同父親費了諸多心血為母親建造的柳園,,也付之一炬,,如今怕是連根完整的木頭都沒留下,。單雷心中有說不出的苦楚無法言明,鼻子有些酸酸的,,可又怕萬一他流露出一絲半點的難過悲傷,,會叫大家伙跟著一起擔(dān)心難過。他裝作不經(jīng)意的揉了揉鼻子,,拍了拍單宇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我知道你也開始修煉玄天功了。跟著子淵好好修習(xí),,不可懈怠,,知道嗎?”
單宇一向是個乖巧的人,,父母去后長兄如父,,自然也一直由單雷耳提面命,他便將單雷的吩咐都視為真理,,無不遵從,。今日大哥交代了,他便努力的點點頭:“大哥你放心吧,,我雖然資質(zhì)愚鈍,,可是我也知道勤能補拙的道理,定不會教你失望,,丟了咱們神風(fēng)堡的臉面,。”
單雷欣慰地點點頭,。趙子淵也在一旁拍了拍單宇的肩膀,,對單雷說:“單宇是個練武的好苗子。有我在,,定不會埋沒了他,,你放心吧?!?p> 該交代的都交代好了,,想囑托的也都囑托完了。單雷長長舒了一口氣,,對著眾人拱了拱手,,嗓音洪亮:“此去,不知成敗,。但望眾人共同努力,,一來發(fā)揚我百花谷武功之神威,二來懲奸除惡,,早上還江湖一片太平盛世,。諸位,,我去也!”說完,,單雷一甩衣袍,,大踏步朝后山走去。
廖紫煙和洛央央眼里還隱約殘留著些許淚花,。如今單雷已經(jīng)先行一步上后山修習(xí)了,,這二人也不敢懈怠。廖紫煙摸了摸懷中的小瓷瓶,,朝眾人鄭重的拱了拱手,,抱以江湖禮,說:“不論他在哪里,,我比追隨在他身旁,。以前年紀(jì)小任性的很,現(xiàn)在方知他的珍貴,。不論吉兇禍福,,能時刻伴他左右,我就足夠了,?!闭f完,也大踏步的跨上了一塊塊嶙峋的山石,,追著單雷的方向而去,。
洛央央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又看看躊躇滿志的趙子淵和單宇二人,,竟然才發(fā)現(xiàn)在大師來臨之際,,她竟是個最無用的人。一直以來她都受人保護(hù),,被人照顧,,就是百花谷遭遇大難后面對重重危險艱難的也不是她這個百花谷谷主的女兒,而是眾位師兄師姐,。曾經(jīng)單宇因為功力較弱一直也備受保護(hù),可如今他也參與到保護(hù)大家的事情當(dāng)中來,,更讓洛央央覺得自己無用,。
突然洛央央靈光一閃。曾幾何時因為自己身體實在太差無法修煉任何武功,,可如今自己身體已經(jīng)與常人無異,,為何不試一試呢?
洛央央懷揣著滿滿的希望看向趙子淵,,戳了戳他的胳膊,,小心翼翼地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趙子淵皺著眉頭想了一會,終于忍不住告訴她:“如今你身體確實沒什么問題了,??墒蔷毼湟皇抡f起來簡單其實枯燥乏味至極,而是非常辛苦,。我實在不希望你也遭這樣的罪,。”
洛央央扁扁嘴,,堅定地說:“你們都在努力,。可是說到底我才是百花谷的傳人,,沒理由我卻在一旁懈怠享樂,。師兄,好師兄,,你就讓我練吧,!”
縱然心中有前般不舍,可洛央央都這樣說了,,趙子淵也無法,,只好點頭答應(yīng)下來。洛央央開心的又笑又跳,,可趙子淵卻擔(dān)心不出三天洛央央就再也笑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