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秉央看到身前的少女,趕緊裝作有些畏懼的樣子強笑著問道:“長威郡主,,你……你怎么在這里?。 ?p> “怎么,,我不能出現(xiàn)在這里嗎,?”長威郡主趙霓鳳揶揄著反問道。
“當(dāng)然可以,,當(dāng)然可以,,你有朕給的令牌,這皇宮當(dāng)然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武秉央笑嘻嘻的說道。
“我想進你這皇宮還需要你的破令牌,?”趙霓鳳語氣不變的問道,。
武秉央早習(xí)慣了趙家人的目無君上,唾面自干的說道:“不需要,,不需要,!郡主可有什么事?不然朕就先……”
“聽說你又把誰的肚子搞大了,?”趙霓鳳跨前一步,,極具壓迫性的問道。
趙霓鳳雖然也算高大了,,但比將近一米九的武秉央還顯得矮了很多,,但她這一壓迫上來,武秉央瞬間感覺到了壓力,,是打心里感到緊張了,。
“啊……是,適才張貴妃被診斷出喜脈了……”武秉央不敢看趙霓鳳咄咄逼人的眼睛,,弱弱的說道,。
趙霓鳳眼睛一瞪,直接一步來到武秉央的近前,,低聲質(zhì)問道:“那為什么我的肚子還一點動靜都沒有,?”
武秉央心虛的說道:“這都是聽天由命的,朕也沒辦法啊,,你看朕后宮上千佳麗,,懷孕的也才……”
“你還想騙我,?”趙霓鳳伸手在武秉央腰間擰了一把,惡狠狠的說道,,“我都知道了,,親親嘴和睡一張床不能懷孕!”
武秉央皮糙肉厚,,根本不疼,,但還是裝出一副很疼的樣子,同時也頭疼這家伙怎么好意思去問別人這種問題,。
原來這趙霓鳳是一個中二病武癡,,二十六歲已經(jīng)是一個氣血境的一流高手了,比許多軍中將領(lǐng)都強,。她平時對誰都愛搭不理,,高傲冷漠,只醉心于武道,,揚言只會嫁給最強的男人,。
可是這世上,最強的男人都出自皇室,,而且大部分都是皇帝本人,。
趙霓鳳根本看不上病懨懨的武秉央,武氏其他族人也沒有她能瞧得上眼的,,于是這家伙竟然異想天開的覺得既然找不到最強的男人,,那就自己生一個吧!讓自己的兒子成為天下最強,,那好像更有意思,。
于是武秉央的武神血脈無疑成了最佳選擇,,再于是,,這瘋婆子竟然直接對武秉央用強。
就在武秉央拼著暴露實力也要維護自己尊嚴(yán)的時候,,這家伙竟然中途愣在了那里,,然后拿著刀逼問他,讓他告訴她怎么樣才能生孩子……
武秉央當(dāng)時就?的愣住了,,什么情況,?你避開所有人,把我拖到這里,,拿著刀,,脫了我的衣服,然后就卡住了,,于是就異想天開的讓受害人告訴你怎么侵犯自己,!是你神經(jīng)還是我神經(jīng),?
你老爹趙常勝號稱不近女色,那好歹人家十三歲就生了你大哥了,,最近還給我戴了綠帽,。怎么著,你號稱“武癡”就比你爹更了不起啊,,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啊,?連怎么生小孩都不知道,,你還想學(xué)人家霸王硬上弓?難怪二十六歲了還單身,!
于是當(dāng)時武秉央就順?biāo)浦?,哄騙她說,只要親親嘴,,然后睡在一張床上就可以有孩子了,。趙霓鳳信以為真,就這樣時不時的偷偷摸摸進來跟武秉央睡覺,,一年下來趙霓鳳都不知道自己被騙了。
直到最近,,她看著肚子無動于衷,,心里著急,就厚著臉皮去問了自己的姐姐,,想看看有沒有什么偏方可以買來試一試,。結(jié)果她姐比較八卦,這一刨根問底,,她就把什么都交代了,,這差點沒把才她姐笑死。
趙霓鳳這才知道自己受騙了,,于是勃然大怒的沖進宮里,,卻聽說張貴妃懷孕了,這讓她更憤怒了,。
既然露餡了,,武秉央就想找個借口搪塞一下,結(jié)果趙霓鳳拉著他就來到了就近的一處無人的閣樓里,,一邊脫自己的甲胄,,一邊問武秉央:“趕緊脫,別逼我動手,!”
像她這種鋼鐵直女,,根本沒有害羞一說,生孩子的過程對她來說也不過是一道程序而已,,再普通不過了,,就好像比武切磋一樣。
但對武秉央來說,,這意義可就大不一樣了,,他雖然也一樣不會害羞,老海王了嘛,。但是他要臉啊,,要尊嚴(yán)啊,一個男人,,更何況是一個天下至尊,,他絕不允許自己受侮辱。
“趙霓鳳,,你不要太過分了,!”武秉央真的是有點惱火了,這天下怎么會有這種鋼鐵直女,?你但凡是像個女人一樣,,拋拋媚眼,隨便勾引一下,,我就坡下驢從了你了,,可你怎么偏偏前戲都不做,就直接硬來呢,?
“少廢話,,趕緊的,我趕時間,!”趙霓鳳這時候甲胄盡去,,開始脫里面的衣服了。
“神經(jīng)??!”武秉央懶得對牛彈琴了,徑直往大門走去,。
“只要你有一只腳跨出了這個門,我明天就剖開張貴妃的肚子,,將里面的孩子拿出來泡酒!”趙霓鳳語氣平淡,手上的動作也沒停下來,。仿佛是老婆對老公說想要殺只雞,吃里面的卵一樣稀松平常,,但話語的內(nèi)容卻十分血腥恐怖。她十四歲入軍伍,,隨父親征戰(zhàn)十二年了,,殺人無數(shù),手上沾滿鮮血,,所以她一定說得到做得到,。
武秉央聽到她的話果然停下了腳步。
“知道怕了,?怕就快點過來……”趙霓鳳說著已經(jīng)脫得赤條條的了,。
“這是你逼我的……咳咳咳……”武秉央語氣森然,動了真怒了,,但很快他就劇烈咳嗽起來,。
看著武秉央咳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趙霓鳳十分嫌棄:“你這病懨懨的鬼樣子應(yīng)該不會遺傳吧,,要是我兒子也這樣,,我一定直接親手殺了他!”
“賤人,!”武秉央被她這句話徹底激怒了,,突然一個閃身來到了她的面前,一巴掌將其給扇飛了出去,。
趙霓鳳觸不及防之下根本反應(yīng)不過來,,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之后,自己就赤條條的掛在了墻上,,半邊身體都鑲嵌了進去,,仿佛一副油畫。
“混蛋,,你找死,!”趙霓鳳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被一個廢物給偷襲了,氣得火冒三丈,,全身氣血爆發(fā),,從墻上彈了出來,瞬間沖到了武秉央的面前,,一拳直接砸向了他的腦門,。
武秉央站著不動生受她這一拳都沒問題,但他還得藏拙,,他之前暴露給趙常勝的實力只有武士境,,剛煉出元氣的程度。所以他只是頭一歪,,躲過趙霓鳳迅若奔雷的一拳,,然后一掌打在了趙霓鳳的肚子上,。
趙霓鳳全身氣血瞬間被打散,身體直接就虛脫了,,無力的摔倒在地上,。她撐起身體,難以置信的看著這個還在斷斷續(xù)續(xù)咳嗽著的廢物少年,,不相信剛剛就是他輕易的打敗了自己,。
武秉央今天是徹底被激怒了,孩子就是他的軟肋,,長公主生下來的時候,,他不知道有多高興,甚至一度想要帶著閨女浪跡天涯算了,??上麤]有那個命,他沒幾年好活了,,如今能做的只能是拼盡一切為子女搏一個未來,。
所以趙霓鳳竟然拿孩子威脅他,這直接觸碰到他的逆鱗了,。
服下一顆藥止住了咳嗽后,,武秉央撿起了趙霓鳳的甲胄,抽出了上面的皮帶:“既然你那么想要生個孩子,,那我就成全你,!”
趙霓鳳難得的感覺到害怕,,踢蹬著雪白的長腿,,往后退去……
……
第二天,,齊國和楚國的國主率領(lǐng)各自參加圍獵的三萬將士抵達了都城之外,,在北門三十里外的地方安營扎寨。
兩國的國主想要提前覲見皇帝一下,,卻被身兼禁軍大統(tǒng)領(lǐng)的趙常勝攔了下來,,只好灰溜溜的回去了。
趙常勝勸退了兩位國主,,就心情愉悅的回到了自己府上,,結(jié)果就看到自己的四女兒破天荒的穿著一身女裝坐在桃樹下的石桌旁怔怔的出神,偶爾還會傻笑一兩下,。這可把他給嚇得不輕,,這閨女什么時候變成神經(jīng)病了?
“鳳兒,,你……在干嘛呢,?”趙常勝小心翼翼的走過去,試探性問道,。
趙霓鳳好像沒聽到趙常勝的話,,還在那自顧自的傻笑呢。
“鳳兒,?”趙常勝看得揪心,,就更大聲的喊了一聲。
這下趙霓鳳聽到了,,她趕緊站了起來,,就要行軍禮,但很快又停了下來,,動作別扭的學(xué)著女孩子行了個萬福,。
“真瘋了!”趙常勝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栽倒下去,。這閨女除了中二耿直一些,還嫁不出去之外,,其他的都很好,,他一直喜歡得不得了,所有孩子里最寵她了,??墒抢咸鞝斣趺茨茏屗偭四兀y道是自己造的孽報應(yīng)到孩子身上了,?
“爹,,你怎么了,沒事吧,?”趙霓鳳趕緊沖上去扶住了趙常勝,。
“我沒事,沒事,!”趙常勝拉住趙霓鳳,,上下打量,“孩子,,是你沒事吧,?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我,?”趙霓鳳聞言一愣,,但很快就好像想到了什么,露出了花癡般的笑容,嬌羞扭捏起來,,“哎呀,,沒有啦,哪有什么刺激,!”
說完被趙常勝看得不好意思了,,就害羞的跑掉了,留下趙常勝一個人在風(fēng)中凌亂,。
“來人,!”好一會兒之后,趙常勝才回過神來,,立刻把自己的親兵叫了過來,。
“給我去查,昨天霓鳳都去了哪里,,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她手臂里、脖子下的鞭痕是誰弄的,,都給我查清楚,!”趙常勝說著,怒氣勃發(fā),,一掌拍碎了一旁的石桌,。
誰知親兵一聽到這話,就猶豫著回答道:“正要跟國主稟報,,方才宮里來消息說,昨天長威郡主進宮見了皇上,,兩人在無人值守的閣樓里待了將近兩個時辰,。出來的時候,郡……郡主身上……身上帶血,,頭發(fā)凌亂,腳步虛浮……”
“什么,?”趙常勝怒氣勃發(fā),,“武秉央,!”
他含怒一掌打出,竟然真氣外放,,打在了那顆桃樹上,,桃樹轉(zhuǎn)眼間就由內(nèi)而外化成了燒紅的木炭,,燃燒了起來。
趙常勝一直知道女兒跟武秉央茍且的事,,他沒有阻止,,甚至還推波助瀾,因為如果女兒有了武秉央的血脈,,那對他日后的奪權(quán)更有幫助,。只是他并不知道女兒被騙的事,,他也不相信世界上還有二十幾歲仍不懂房事的傻叉,,更不會相信這個傻叉會是自己的女兒。
所以他現(xiàn)在生氣不是生氣他們偷情的事,,而是生氣武秉央竟然敢欺負(fù)他的女兒,,若不是現(xiàn)在其他國主陸續(xù)趕來,他現(xiàn)在一定進宮將那雜種打得生活不能自理,。
對,,武秉央一定是仗著現(xiàn)在有其他國主的撐腰,才敢這么放肆,。趙常勝發(fā)誓,,等這次玄幽圍獵結(jié)束,他一定要親手閹了他,。
又過了兩天,,其他各國國主也終于都到了,在城外各自挑選了地方駐扎了下來,。
次日一早,,天剛微微亮,皇城四面的城門全部打開,,九萬禁衛(wèi)軍全部出動,,城上城下陣列排得整整齊齊,威風(fēng)凜凜,。
八大國主,,包括趙常勝在內(nèi),各自穿戴齊整,,帶領(lǐng)著各自的九千精銳士兵按照各自封國的方位從自己的軍營出發(fā),,向城門進發(fā)。一路上他們走走停停,,要殺雞宰羊的祭祀,,也要占卜吉兇等,頗為麻煩,。但這又是自古傳承下來的祭祀環(huán)節(jié),,誰也不敢打馬虎眼,,不然必然會給人一個群起而攻之的借口,包括趙常勝都不敢敷衍了事,,反而一板一眼的照例執(zhí)行,。
皇宮內(nèi),武秉央也已經(jīng)在宮女太監(jiān)的伺候下穿戴齊整,,穿上了他只在登基時穿過一次的天庚白袞赤玄帝袍,,這是他所有帝袍里規(guī)格最高的,一般只有登基和祭祀先祖的時候才會穿,。
武氏族人,,天生一頭雪白長發(fā)。似乎是因為這樣,,大昊皇朝以白色為尊,,黑色次之,紅色再次,。所以不管是皇帝的帝袍還是官員的官服都是白色為主,,黑色為輔。
這套天庚白袞赤玄帝袍也是如此,,穿在里面的中單為純黑色,;外面的玄衣以白色為主,繡有日,、月,、星、山,、雷,、火、風(fēng),;下裳則為黑色,,繡有兵戈、稻穗,、書籍,、貨幣;此外還有系在下裳外面的白色紅紋的蔽滕,,再加上起裝飾作用的玉圭,、革帶,就共同組成了這件帝袍,。
整體上這套帝袍白色占了三分之二的程度,,黑色大概占了三分之一,白色布料上繡白色圖案,,黑色布料上繡白色紋理,,再輔以極少數(shù)的紅色條紋,。整體看起來簡約大氣而又不失莊嚴(yán),隱隱中威嚴(yán)自生,。
武秉央雖然才十七歲,,但因為血脈緣故就已經(jīng)十分高大威猛了,比身邊的人平均身高高了一個頭不止,,而且還會再長,。
所以他一穿上這件龍袍,瞬間氣質(zhì)就不一樣了,,再加上這一刻他不想再隱忍了,,以前偽裝出來的膽小猥瑣形象再也不見,只剩下一個氣質(zhì)內(nèi)斂,,沉穩(wěn)持重,,卻眉目生威的至尊帝皇!
時間差不多了,,武秉央挺直腰板,在太監(jiān)宮女們的簇?fù)硐?,走出了寢宮,!